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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實答道:“崇靜師太,連同冢峒長老,功德冤孽皆完結了,一併圓寂多時。”
“不可能吧?”薛淺蕪張著嘴,不能置信地道:“你剛去告知他們此事時,不還好好的嗎?怎麼來到這湘竹林,便歸西了?會不會是被誰害了,出了什麼意外?”
“無疾無病,自然而終”東方碧仁嘆道:“或許他們來到這兒,便坐定了。或許他們選擇在這湘竹林見,自有用意。”
“會有什麼用意?”薛淺蕪小心看看二老,生怕驚擾了他們的安然詳和。忽然又抑制不住了,抱住崇靜師太挺直的脊背,眼中酸澀不已,卻是沒流出淚。
流淚不代表悲傷,無淚亦不意味著無傷。如此抱著崇靜師太,默了很久。
東方碧仁過來拉她起身,她剛站住了腳,只見從崇靜師太的衣袖中,掉出一支籤來。拿起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疝塵世悲喜痴意”,字跡的後面,還有底圖作襯,細辨乃是一片蒼綠色的竹子。
薛淺蕪的心念一閃,看向那冢峒長老的衣袖。東方碧仁會意,輕輕抬起冢峒長老的左手臂,也從袖筒裡面掉出了一支籤。毫無疑問,這簽上是“圜凡間風月濃情”,只是底圖又不一樣,畫的乃是一支碧簫。
“這是什麼意思?”薛淺蕪問道。
東方碧仁答曰:“傾盡千竿竹,為伊奏曲簫,這裡面的深意,唯有師太長老兩心相知,外人參透三分,便不錯了。這片竹園,大概是他們昔年定情的地方吧。”
薛淺蕪聞言,變得痴傻起來,失了魂兒那般問道:“咱倆定情的地方在哪兒?咱倆也會死在那裡嗎?”
東方碧仁看著她,憐惜笑道:“又說什麼傻話?咱倆彼此體貼理解,哪像師太長老這般,拗斥了一輩子!愛恨了一輩子!就算生命無可挽回,咱們也是無憾而終,況且你我是在怡園一撲定情,將來還有機會回到那兒,雙雙坐定而去嗎?”
稍微停頓一下,東方碧仁又笑著道:“重新回到那兒之時,怡園也不是怡園了,人也不是當初的人了,除了你我的心,包括環境在內的一切都大變樣了。”
東方碧仁的笑,讓薛淺蕪定心許多。
兩人互看片刻,薛淺蕪按住東方碧仁,笑了一下,然後走到徐戰淳的身邊,看著他道:“你起來吧”
徐戰淳未抬頭,緊閉雙眼,痛苦地道:“為什麼,為什麼要走得這樣急?為什麼不給我懺悔的機會?師太長老你們為什麼去了”
錯有源頭,孽有歸因。既然已到這番地步,不能再弄出一條命來。薛淺蕪合攏雙手,對著師太長老拜了一拜,扭臉對著徐戰淳道:“崇靜師太與冢峒長老,半生空心澄澈,人雖逝了,清風猶存。你可以把一切心裡話,說給他們的靈魂聽。”言罷這句,薛淺蕪在石柱旁,撿了一個蒲草墊子,放在了徐戰淳的面前。
徐戰淳雙膝微動,身子前傾,差點倒在地上。東方碧仁及時和薛淺蕪一起,扶住了他。
打坐在蒲草墊上,徐戰淳的唇抖了很久,斷續低啞說道:“經過這一番後,我真感覺自己長大許多在這以前,我就是個頑劣的孩子,風流為性,見到年輕姑娘就想捉弄,見到漂亮女子就想調戲不久前的一天,我碰見了一個小尼姑,不知叫什麼鬱妙的,看著生得稍有姿色,就想戲弄一番”
聽到這兒,薛淺蕪的眼光一凜,問了一句:“叫鬱妙的小尼?”
“聽他話說下去”東方碧仁平靜地道。
徐戰淳帶著幾分悲色,繼續說道:“那叫鬱妙的小尼姑,為了脫身,也可能是別有用意,慌張了一會兒,就平靜下來說,她有一位師妹,生得貌美如花,比她好看了幾十倍,宛若蓬萊芙蓉。我不相信,因為那鬱妙小尼姑,生得已經很不差了,若再比她好看幾十倍,還能到了怎樣地步?
她見我起疑惑,就說了一番話,幫我出了一個計謀,總之意思就是,讓我得到她那師妹。我自然是欣喜的,也聽說過那位嫣智姑娘的名頭,只是沒有藉口,無緣得見。這時恰逢紫菱嫂子生娃,我意識到機會來了,就以做法事為藉口,去善緣寺請小尼姑。
崇靜師太身邊弟子雖多,能撐起門面的,只有嫣智姑娘一人,理所當然她就來了徐家。我在乍見之下,驚若天人,她那氣質,恰恰是我最喜歡的,我從未覺得這樣動心過。
席間湊著空隙,我曾半真半假問她,願不願意還俗,結果被她一語擋了回去,再無念想。我不甘心,氣鬱之下,喝了些酒,心裡又憋著悶,竟然鬼使神差,給她下了軟骨散半是清醒,半是糊塗,半是意願驅使,半是情不自禁,我便悄悄跟隨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