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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妙沒預料到她會反推到自己的頭上,連連顫了幾下,臉色青白不定地道:“你別胡說!是你居心叵測,與師太長老走得近,誰知你在打些什麼算盤!我一直在西院,師太長老何時出去見你們的,我就不知!再說我與二老情深如親,怎麼可能加害他們?”
頓了一頓,鬱妙稍平靜了,指著薛淺蕪的鼻子道:“是你這個底細不明的惡人,害死了師太長老!居然誣陷到我的頭上!你今天拿不出證據,就請滾出善緣寺的大門!師太長老寬宏大量,不再計較你造下的餘孽!”
薛淺蕪聽到這裡,哈哈笑了起來,笑了半晌,一手抓住了鬱妙的那根指頭:“我說小蹄子啊,你說話能不能有些腦子?我只問你,我為何要害師太長老?你有值得讓人信服的理由嗎?我害二老,於我有什麼好處嗎?”
鬱妙惶聲答道:“誰會知道你的陰謀再說有些人,生來變態,就愛幹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竟敢說我變態?薛淺蕪仍自笑道:“可是你要謀害師太長老的動機,可就明顯了啊!嫣智姑娘早被崇靜師太看好,作為掌門之繼承人!然而由於某些子虛烏有的罪名,為讒言所迫害,逼出了善緣寺,如果哪天崇靜師太下定決心,重整寺規,廢除那些非人性化的條條框框,迎接嫣智姑娘回來,你豈不就受到了嚴峻的威脅嗎?只有此時,師太長老甍然長逝,才能讓所有事都定局下來,另立年長者為掌門人!你正是想到了這一環,才設計趕走了嫣智姑娘,又不知不覺下藥害了師太長老,掃清了所有的絆腳石吧?但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師太長老已經寫好了遺囑,定下了掌門人!使你的計劃化為泡湯,淪為幻影!”
此言一出,再次引起譁然陣陣。剛才還依附著鬱妙的僧尼,這時都選擇了中立觀望態度。
要怪只怪,薛淺蕪的言論,太過犀利,太過攻人死穴。鬱妙本來只做了三分的事,被她故意誇大,說成了七分。這是很讓人發急,難以承受住的。
鬱妙搖搖欲墜,嬌軀幾乎摔倒在地,一個勁兒地道:“血口噴人”
宇泰看不下了,走近鬱妙身旁,扶住了她,對兩個女人道:“你們不要互相猜疑了,師太長老既無內傷又無外傷,即非服毒又非被害,乃是正寢壽終。他們泉下有知,會怪你們多事的”
“小夥子,挺會憐香惜玉的嘛”薛淺蕪歪笑著,像拍小狗一樣拍著宇泰的頭,調侃說道:“怪不得嫣智姑娘要離開善緣寺呢,原來遇人不淑,碰見了個個忘情負義,風流花心之徒!我問你呀,你喜歡嫣智多一些,還是喜歡這小蹄子?你若喜歡這小蹄子,就帶她走啊,我絕對不難為你!你若喜歡嫣智姑娘,就把這小蹄子交給我吧,此後她的生死與你無關,我想何時咔嚓了她,就何時咔嚓了她!”
在場的人,臉都白了。
那鬱妙小尼姑,更是激靈靈一哆嗦,嬌軀歪耷在了宇泰懷裡。宇泰躲也不是,抱也不是,很作難地僵在那兒。
薛淺蕪“咦”了一聲,喜腔怪調地咳嗽道:“都看好了,佛門之地,上演尼姑和尚的曠世絕戀了!不知這算不算違背了師太的寺規呢?”
鬱妙聞言,忙從宇泰懷裡趔趄了出來,分開老遠。
薛淺蕪笑著,一把拉住了鬱妙,對宇泰道:“你既然不要這小蹄子,我就帶她走了!”
“師哥!”鬱妙碰到這樣一個邪得令人髮指的女子,不禁珠淚滾落,帶著哭腔喊起了宇泰。
宇泰左右為難,對薛淺蕪道:“我的心裡只有嫣智,但鬱妙是我的師妹,一併從小長到大的,還望姑娘手下留情,放過了她。”
“我放了她倒不打緊兒”薛淺蕪笑吟吟道:“只怕嫣智姑娘,永遠不會回到你身邊了”
宇泰木呆呆地,幾乎要跪下了:“嫣智師妹,她在哪兒?”
薛淺蕪聳肩道:“你既認這個小蹄子做妹妹,還問嫣智姑娘作甚?如果你愛嫣智,就不要再認妹妹,勾搭著另一顆芳心!嫣智姑娘不會理你的!”
宇泰也顧不得鬱妙的安危了,情真意切懇求道:“這位姑娘,只要你能告知貧僧,去何處尋得嫣智師妹,一切隨你的意!不過貧僧相信,姑娘不會無端端害人的”
“呵呵,小尼姑蹄子你看看,連你心愛的情郎都不要你了,都放棄了你的生死,你還不如跟著我呢!”薛淺蕪帶著幾分才子風流樣兒,用手指勾起鬱妙的下巴,色迷迷地端詳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鬱妙被這眼神,唬得冷戰不止,只覺寒氣從薛淺蕪的手指,順著下巴,經由喉嚨食道,直流心底,徹頭徹腳的寒。
是啊,連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