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摟著便是。
第七五章豪門近,怯意升
三人結伴而行,薛淺蕪捉弄一下繡姑,調戲一下東方碧仁,途中倒是趣味自得。
東方碧仁凝神看著她的蹁躚身影,宛然一匹桀驁不服的歡快梅花鹿,撒蹄亂蹦,極富張力,嘴角就會不由自主浮出笑意,眼神中有寵愛亦有痴纏的嘆息。她若一生笑顏燦爛如許,也不枉了他的一場情深。
此番回返京城,比之從前,他似乎多了某種使命感,從血脈和骨髓裡新生出的動力。他所努力的方向,就是使她永遠這般無牽無掛地笑。縱使有淚,也是感動的淚,幸福的淚,憧憬在彩虹裡的淚光。
清語淺茶,一言道破真諦,就是要讓所愛的人快樂,並且努力締造一種環境,把這快樂儲存起來,得以延續。
京城終於遙遙在望。城門,紅牆,宮闕,鼓樓。
裹足不前,踟躕而立。薛淺蕪的心開始澎湃起來,腦海卻是一片凝滯般的空白,這樣森嚴肅穆的繁華之地,迫近而又如同夢境,隔著千山萬水的念想。
身邊的繡姑陳落圓,微微顫抖,那隻手緊緊地抓著薛淺蕪,手心之中竟滲出了一層細汗。薛淺蕪看向她,見她極力咬著嘴唇,似乎在強忍著一滴眼淚。終究是積壓了多年的心情啊。
按捺著砰砰的心,薛淺蕪衝繡姑笑了笑,既為了讓她安穩些,也為了讓自己平靜。
東方碧仁揹著手,長身玉立。很久未歸來了,絲毫不覺惆悵。只為伊人在,萬般皆怡然。從今以後的京城,應該有另一番別緻了吧。
“我和繡姑去哪兒住?不會直接跟你回東方府吧?”薛淺蕪忐忑地問。
她只與東方爺相投,若要現在去見公婆,一點都沒譜兒,心理準備實在欠佳。何況身邊還有一個繡姑,先要安置好了才妥當。
東方碧仁聞言,斜睨著她:“跟我回府有何不可?誰敢攆你出來不行?”
薛淺蕪紅著臉,吱唔道:“呃不是這個問題我先緩些時吧把京城玩熟了再說”
東方碧仁笑道:“看你這小樣子!你別擔心,地方還是有得住的!我在城北有自己的府宅,新建成的,尚未裝修,且把你們安排那兒就是”
薛淺蕪樂得答應,一邊在忖思著,像他這般的年齡,差不多也該有府邸了,只是尚未婚娶,暫和父母混住一塊罷了。
沒想到啊,自己竟然能成為新房子的第一個入住者。薛淺蕪傻笑著,對繡姑道:“咱們好福氣啊,那兒想必是極清靜的,每天睡到自然醒,起來之後就當僕人,給東方爺打理庭院,權當是他僱臨時工了!”
東方碧仁苦笑道:“僱臨時工,也找不到你頭上啊!你就別唱調了,說得就跟我虐待你似的!”
笑著鬧著,說著走著,並不覺得很累。直到東方碧仁攔下一輛馬車,薛淺蕪方覺得,腳跟有些綿軟沉重了。
那位馬伕看到東方爺,面容肅然一凜,卻也不敢發問,恭恭敬敬驅車往北去了。
薛淺蕪半躺在晃盪的馬車裡,向東方爺擠弄著眉眼,眼神盡是促狹之意。意思是說,看來爺您在京城裡作威作福慣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連小小的馬伕都認識您。您這張臉,簡直就是招牌,吃飯不要錢喝茶倒找錢的通行證。
東方碧仁想調逗她幾句,礙於繡姑在旁坐著,終是沒說出口,只是笑意深沉瞧著她看。薛淺蕪好沒趣,又有三分心跳與緊張,別過了臉,裝著看向繡姑。繡姑總不能與薛淺蕪這厚臉皮的對視,倒是無處可看了,就掀開了車簾子,看著街道上的行人如織。
一盞茶的功夫,到了東方爺的新府宅。
果然是座未開墾的院子,連塊門匾都沒,不過佔地面積相當的大,放眼望去極為開闊。花樹尚未栽種幾株,大片大片裸露的地皮,深黃褐色的土壤,把那幾點零星的綠色,逼得幾乎沒了立身之地,倍顯寥落孤獨。
正殿偏殿、大小雜房卻是建齊全了,錯落有致,格局一如眾星拱月。在亂石的隨意堆砌中,一道河渠蜿蜒而行。大池塘小湖泊,全是倚借天然地勢而成,恰到好處地鑲嵌,水汪汪似明珠碧盤。因為人工施加來的改變尚不明顯,所以整體呈現出了別樣的粗獷和大氣。
薛淺蕪極愛這種古樸的親切感,抓起了兩捧鬆軟的黃土,一把撒向東方碧仁,一把拋向天空,長呼一口氣道:“我要在這兒耕田織布,養花種草,再餵養一群群小可愛的動物,雞鴨遍地鵝成群,老鼠打洞狐兔竄”
繡姑忍不住插話道:“你當東方爺的府宅,是農場和植物園也就罷了,還能當做動物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