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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先不管那倆小賊了,趕緊端出一副正姿態,帶著職業式的溫和笑容道:“有些事情沒料理好,一時怠慢了客官,請您到這邊來,現付九十九兩銀子再抽籤”
黑衣男子隨意丟擲一袋銀子,似笑非笑地道:“這是三百兩,不用找零了!也不用抽籤了,就這兒的牡丹花魁吧!”
書生掌櫃目瞪口呆,這樣出手闊綽的客人,就連中間那條正道對應著的美人院,也難遇上一個。更別提相對冷落的左道了,絕對是破天荒的奇蹟。不僅把剛才賴賬的賺了回來,而且還包含了豐裕的彩頭。
書生掌櫃見了如此財神爺,眉開眼笑樂呵呵道:“雖然這是一道選擇關,但爺兒您絕對是個例外!我這就給您找花魁!說起她啊,名字和人一樣美,叫做顏傾茹,住在這後院裡的思豔殿”
黑衣男子似沒注意到他在說些什麼,只淡淡勾起一抹嘲弄道:“恁多廢話幹嗎!倒是快些找牌匾啊!”
書生掌櫃亂扒了一陣兒,猛地想起那塊牡丹牌匾已被抽去,頓時冷汗就下來了,今天到底走的什麼黴運?!此時書生掌櫃胸腔起伏,幾乎噎過氣去,最後勉強擠出幾個字道:“遲了一步您看能不能換”
黑衣男子漫不經心,揀了幾張牌匾看看,撇著嘴角說道:“殘脂衰粉,不感興趣!我慕風月之所,一向只為花魁來!”
書生掌櫃無奈苦臉道:“僅僅差了半刻,那花魁顏傾茹已被抽走”
“哦?有這等巧事兒?”黑衣男子淡問:“這左道上,客人應該沒幾位吧?我來得不算晚,竟然被人佔了先機?”
突然轉過來了半個身子,又笑問道:“不知那位客官給了多少銀子?可值一個花魁的名號嗎?”
書生掌櫃聽得此問,好有壓力,苦澀窩火,差點破口氣罵,忍了又忍,才含糊道:“能給幾個銀子,按價來就不錯了!”
沒有辦法,自嘆倒黴,如果要不過來那份嫖資,這掌櫃的只有啞巴吃黃連,自掏腰包補虧空了。不然若鬧大了,沒理的似乎還是自己,誰讓他不依著規矩辦事呢?
黑衣男子也不言語,踱了幾步,沉吟著道:“我這三百兩銀,能不能擠下那位客人,搶抱得花魁美人歸?”
“爺您能擠下他,自然是好的!簡直太合我意了!只是”書生掌櫃話中有話地道:“只怕這會兒工夫,有些不方便了”
“這有什麼?我向來不忌諱方便不方便的!”黑衣男子拍拍他道:“我就不要牌匾了!還請掌櫃的通融一下,帶我進得那院門去,然後你退出來,餘下的交給我辦就好了!”
見了如此的頑主,書生掌櫃除了無語,除了驚歎膜拜,又能說些什麼,只得乖乖領他前去。
卻說薛淺蕪打發了那掌櫃後,牽著繡姑,一併往那院門而行。門內左右兩側秩序井然,各並立著二十個錦繡綾羅香紗裙的丫鬟,面容俱是清秀乾淨,眉目分明。
薛淺蕪心裡暗自嘀咕,這麼多人,成排成行,想要眾目睽睽溜了進去,還真不容易呢。
正忖思間,已有丫鬟迎來,繡姑看看薛淺蕪,然後把手裡的牌匾晃了一下。丫鬟掩嘴笑道:“真好福氣!”贊完這句,帶著繡姑往裡去了。
薛淺蕪把頭一低,就要跟著溜去。有兩三個丫鬟追了上來,急勸阻道:“這位公子的牌匾呢?一個牌匾只代表一個人,你不能進去”
繡姑頓然停住腳步,不肯再往前走。薛淺蕪若不能進去,她獨自有什麼戲唱呢?
薛淺蕪朝繡姑眨眨眼睛,然後把脖子一縮,身形矮了幾分,裝成小可憐的樣子,囁嚅著道:“我是陳公子的小廝,時時處處同吃同住在一起的,若離開了公子,我會不自覺恐慌剛才在外邊時,收銀掌櫃就允我進來了”
也許是薛淺蕪擅長扮演小跟班的緣故,也許是姑娘們的柔腸心容易被牽動,竟也不阻攔了,以預設的姿態放行了她。
薛淺蕪吐吐舌頭,扮鬼臉道:“謝謝各位美麗可愛的姐姐!”
幾位丫鬟聞言,當場忍不住掩嘴笑了。薛淺蕪緊跑幾步,如小鳥般偎在繡姑的身邊,和帶路丫鬟一起,同往牡丹花魁顏傾茹那兒走去。
第八一章喧賓莫奪主,撞槍應有度
怡園本是繁華鄉,花魁住處更是不同別個。只到思豔殿的門前,麝香已經繚繚繞繞地襲滿了鼻。薛淺蕪對濃味道有些過敏,想打噴嚏,忍不住側過身,把臉朝向一條植滿喜陰花木的狹窄通風衚衕,大力呼吸幾口,換了稍許新鮮的空氣,剛才被香氣充盈的胸腔,方不覺得太煩悶了。
一路拉扯著繡姑的衣後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