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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快回去吧!我稍待會兒。”薛淺蕪催促道。
二丫鬟知道慪她不過,只得先離去了。薛淺蕪在梅叢中穿梭,漸漸忘了那些不愉快的現實,一會兒折一枝紅梅把在袖口,一會兒嗅嗅白梅,快活極了。穿枝拂雪,靈動之處,好似活脫脫的一隻白狐。
正得盡興,忽聽得腳步聲。從枝枝丫丫的縫隙中望去,只見東方爺大步踏雪而來。
薛淺蕪捂緊了咚咚跳的心口,他不陪著素蔻公主應付事務,卻跑這兒享哪門子清閒?神思恍惚之時,不敢出聲,不知該當不當讓東方爺知道自己也在這兒。
東方爺似是感應到了什麼,在一簇紅白相間的梅花旁,站住了身。他定神地瞧著,眼中有陶醉的況味,似乎是對著他最心愛的女子。
薛淺蕪納罕著,莫非那寒梅像某個人?紅白相雜,極冷豔又清麗,既靜謐又活潑,除了這些感覺,她實在不知還有啥名堂。
園子外面歡聲笑語的嘈雜聲似乎離這兒特遙遠,彷彿塵世之內外的區別。微有冷風,吹落了梅花枝頭簌簌的雪。東方爺靜立在那兒,恍然是雪地裡一尊清輝的神,優雅飄逸得令人不忍褻瀆。
薛淺蕪眼一閉,忽然想起了一句詩,脫口吟道:“你站在梅園看風景,看風景人在遠處看你。白雪裝飾了你的容顏,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這驟然的吟聲,讓東方爺身形劇顫,大幅度地扭轉身,四處張望,不可置信地連聲道:“丐兒!你在哪兒?”
薛淺蕪看他焦急的樣子,調皮意升起來,縮了縮身子,偏偏不想給他看到,也好發洩一下心頭的悶氣。誰讓他那麼不給力,拖到了過年時,還沒把事情敲定,害得自己像個深宮怨婦。
東方爺走了幾步,就快經過她身邊時,梅園門口忽然傳來銀鈴般的/嬌/叫聲:“東方大哥,你在和誰說話?不在母后那兒烤火,跑到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幹什麼?!”
東方爺腳步一滯,不敢再尋丐兒,生怕暴露了她的所在。只得折身往園子口走去,淡淡笑道:“酒喝多了,有點兒頭暈,想出來吹吹風。”
“這也無妨!你只管給我說一聲,我陪你出來就是了!”素蔻公主跑上前,嬌俏地偎在東方爺臂上,四周看了看道:“剛才我怎麼聽到似有人說話?”
東方爺未回答,跟著素蔻公主一起前來的趙太子道:“這偌大的梅園,靜悄悄的,除了東方弟這個活人兒,剩下的怕都是狐兒兔兒了!”
素蔻公主噗嗤笑了:“只別成精了才好!”
“在宮裡熱鬧的會子也不小了,收拾一下這就回宰相府吧。”東方爺不溫不寒道。
素蔻公主自打那日聽了他們談話,心裡早忐忑了,聞得此言,自是樂意,牽著東方爺的手,親親熱熱走了。
薛淺蕪扒開梅叢,看著二人親密無嫌隙的樣子,眼眶發酸。不知是脖子裡鑽的雪沫子化成了水,還是梅園的水汽模糊了眼睛,只感覺哪兒都冷颼颼的。
就這樣看著他走遠,就這樣忘卻歲月的等待著。今夕何年,對她來說亦不再重要了。
回去吧,回去吧,梅園的美好已盡被破壞。那個焚琴煮鶴、大煞風景的女子,擁有如斯尊貴的身份,若不是愛情的背後關聯著太多人,她匪女神丐豈會軟弱至此步?
站起身來,跌跌撞撞,麻木向前移著步子,眼神空洞洞的沒有任何神采。縱然知是作假,縱然知東方爺是有意掩護著自己,可當看到他和素蔻公主比肩離開時,她的心竟刺痛如錐。
未走幾步,可能是受了寒,也或許是心情抑鬱的緣故,腳步輕飄飄身子沉甸甸的,她一下子撲倒在雪地裡。
趙太子的身影狂奔而來,抱住了她。薛淺蕪根本沒看是誰,完全漠視如同無物,固執地一把甩開他,趴在雪地裡不起來。臉埋藏在雪間,頭髮、衣領沾滿了雪,已感覺不到半分的溫度。如此葬在雪裡,也罷,就不會飽受難過折磨了。
趙遷深深地看著她,低沉地呼喚道:“丐兒起來”
薛淺蕪的嘴唇已發紫,哆哆嗦嗦上片唇碰不到下片,她艱難地笑道:“雪為被,地當床,紅梅作燭火,如此好洞房好洞房啊!”
趙遷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解了身上的黑毛氅,緊緊包裹著她,帶了幾分心疼地道:“何苦這樣虐自己!東方弟他也有苦楚和無奈他不比你好受。他若是知道你在他轉身後就這樣,只怕連理智都失去了!你們日子還長,這也算一種考驗吧,你要照顧好了身子,才能守住後來的幸福啊!記住,幸福從不是輕易降臨的。”
薛淺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