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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猜測來?
來到皇宮內苑,不比外頭自由自在,薛淺蕪的大大咧咧性子收了很多,同時生了一份警醒慎重。在別人的屋簷下,因為隱藏得好,所以暫時尚沒什麼風波,但凡事還是防著萬一的好。
心裡如是忖著,對倆丫鬟豪爽笑道:“拿毽子來!”
如谷、絲欒不敢,看了看趙太子。他立即會意了,眉梢帶著盎然的趣味和喜悅,幾個跨步走近前來,把毽子穩穩地放在了薛淺蕪的手心裡。指尖似是有意也似無意,碰著了薛淺蕪的手指,那一瞬間,他似乎有微不可察的顫動。
薛淺蕪接過來,卻也不踢,只笑著把毽子給了絲欒,說道:“你來,給太子露一腳!”
絲欒有些難為情道:“我的那點兒水平,怎麼能拿得出門呢?”
薛淺蕪道:“你心裡只要堅信著,你的腳和毽子如同情侶,是不可分家的,我敢肯定你會踢得特別好的!”
趙遷聽這比喻新奇怪異,只含笑看著薛淺蕪,眼裡埋藏著難言的況味。
到底是因太子在場,絲欒忐忑拘謹地踢了起來。薛淺蕪不停地在旁邊誇讚,給她加油鼓勁,過了不久,絲欒似是領悟到了薛淺蕪話裡的精華要旨所在,踢得自如多了。身形忽左忽右地旋轉著,修長美麗的頸子從厚實的衣領裡探出來,恍然閃爍著一層晶瑩的光澤,生動極了。
薛淺蕪不禁道:“真美!”
趙太子有些心不在焉,對薛淺蕪坦言:“我想象著如果換做是你,會美上一百倍!”
薛淺蕪只當是純粹的讚美,並不肯放到心上,嘴裡固執地回覆道:“存於想象中的事物,永遠要比實際展現出來的美。其實我踢得未必及絲欒,因為你沒看到,只想象在馳騁,再加聽了如谷的片面詞,所以就覺我的技巧更高一籌。”
趙太子道:“你也別不承認。除非你親自出場試上一試,我才相信你踢得不如她。”
薛淺蕪很明白,他是在用激將法了,存心想看她表演踢毽子。若是拒絕吧,顯得自己忒小氣了;若是應承下來,又有一些彆扭,總覺女子樂著熱鬧也便罷了,毽子這玩意兒,真要在男子面前踢,也要在最心愛的男子面前才行的。
東方爺是她心中的唯一人選,她喜歡在他瞳孔中翩翩綻放,那裡面清澈得只有她一人的姿影。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因所愛人的分享,而加倍著。或者如果有東方爺陪著趙太子時,她也可以泰然自若,展現那種發自心底的純然無矯飾的美麗。如今要她單單為太子一人踢毽子,她卻是踢不來。
在猶豫的時候,絲欒已經停了下來,羞澀地曲曲膝,低道:“讓太子見笑了。”
薛淺蕪看她如小鳥般惹人憐愛的情態,哈哈笑道:“你這樣子,看得我都心動了!”
絲欒撅著嘴假嗔道:“你就愛捉弄人。”神色楚楚中自成一種小家碧玉的韻味。
薛淺蕪眼波兒轉道:“太子,你說絲欒踢得好不好?”
趙遷一怔,乾巴巴地回應:“好!好極了!”喊了兩聲之後,可能覺得尷尬,於是在絲欒的肩上拍了下,加重了語氣道:“踢得很好!”
登時,絲欒整張俏臉漲得通紅,聲如蚊吶:“多謝太子誇獎。”
薛淺蕪打趣道:“我可是也一直在誇你呢!怎麼就沒聽見你謝我呢?厚此薄彼,絲欒這次你可真偏心了。”
趙太子本想著看丐兒踢毽子,被她怎麼反將一軍,竟有某種亂牽線的預感,不禁有些著急,忙插話道:“你別轉移話題了!誰不曉得,你是怕本太子罰你表演,才故意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丫鬟身上”
絲欒聽了這話,微微有些失神,然後沮喪地低了頭。
薛淺蕪拍拍她的肩,誠摯笑道:“這毽子就送給你了!以後多練習些,你會是宮中毽子踢得最好的!”
“真的?”絲欒驚訝地看著薛淺蕪,眼的餘光從趙太子臉上一掠而過,左手絞著衣襟嬌道:“可是太子就想看你踢毽子呢!”
絲欒說這句話,潛意識裡,原本是想試探趙太子的態度。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驀然讓薛淺蕪的心砰然一撞,完了,好不容易繞過了圈兒,卻又兜回來了。
趙太子果然抓住了話尾,再不放棄這個機會:“等絲欒踢得好毽子,不知到何年何月了。我現在就想看高水平的,丫頭們都說你踢得好,你卻吝嗇得很。今天我偏偏賴上了,你不肯踢,我就不走!”
說完,趙太子像個賭氣的孩子,一屁股坐住了枯藤下的石凳,竟不顧上面有未消融的冰雪。
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