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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設計我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道完這句,又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歡兒,你趕快回去!今天我來太子府的事兒,不許對任何人說!有誰問起,就說我一直在皇祖母那裡!皇祖母若問起,你就說我去繡房了!”
歡兒畏畏縮縮,哪敢多說半字,低頭飛快退了下去。
趙遷與東方爺又對飲了些時,眼見東方弟坐得越發不踏實,很是善解人意地道:“去吧!我再強留你,只怕弟妹知道就該怨懟我了!再說了,留著了你的人,也留不住你的心啊!”
東方爺強自忍住笑:“遷兄何至於開這種玩笑!”嘴裡說著,身子已經離開彈花木椅,往幹霖院趕去了。
趙太子望著東方爺遠去的方向,眼神越發深邃迷茫。腳步動了幾動,終是忍住,沒跟過去。有什麼好看的,徒增羨慕和心酸罷了。
素蔻公主冷冷笑著,從喉嚨裡低低哼了一聲:“真是我的好哥哥啊,胳膊肘兒往外撇,竟偏幫著那小蹄子!他自己失魂落魄的,卻不懂得療治嗎!”然後就不遠不近,尾隨著東方爺離開了。
幹霖院裡,枯枝纏繞,雪壓霜欺,卻有一番說不出的肅寒之美。每近一分,東方爺的心就熱了一度。
薛淺蕪正閒得發慌,裹著風衣蹲縮在院子裡,雙手捧著臉頰,一雙烏黑清亮的眼睛,四下裡來回轉動著。不知道思緒在何方落,不知道思念在何時起。
正自神遊,門吱呀一聲就開了。被打斷了暢想,薛淺蕪驚得猛然站起來,眼卻因驟然襲上的眩暈感而發黑,整個身子撐不住倒向前。東方爺接了個滿懷,憐惜親暱地道:“你怎麼預知到我來了?就算知道為夫要來,也不帶這麼急切啊!讓人看見了多不好!”
薛淺蕪如做夢般,怔怔地看著東方爺,眼裡不知何時湧起霧一般的溼意。情入深處,不過如此。相見不如懷念,懷念怎比相見。無論相見或者不見,那人總在那兒,在某個難預料的時刻,讓人驚喜淚下。
這幕清晰得很,映在了透過門縫窺視的素蔻公主眼裡。仇恨的火吞噬得更猛烈,幾乎要淹沒了整個冰雪覆蓋的幹霖院。
“狐媚!你這不要臉的蹄子,你就裝吧我要讓你不得好過!”因為太嫉妒那甜蜜,素蔻公主嗓子堵塞,胸痛難抑,幾次忍不住想走人,永不再看,可是終究挪不動半分的腳步。
東方爺和丐兒深情款款、兩兩相依,最後身熱情動,讓絲欒和如谷在外守著,他一把抱起了薛淺蕪,徑往裡屋而去。
兩位丫鬟對看一眼,霞燃雙頰。其實早就感覺到了這兒的女主人身份奇特,卻也是聰慧的,誰都守口如瓶,不往外說半句。再者這兒的女主人性情奇特怪異,隨和善良,她們是感受得到的。如果可以,她們情願追隨了她,天涯海角,不離不棄。她們只憑感性相信,何時何地,貧賤富貴,這個女主人都不會拋棄了她們。
屋裡傳來喘息響動,站在門側的素蔻公主聽得耳紅臉熱。她握緊了手指,只感覺頭皮發緊、身子發冷、腳趾發麻。
“這個蹄子蹄子你就快活吧,我要讓你樂極生悲、欲哭無淚!我要讓你得不到心上人,並且還承受著種種恥辱!”胸口強烈起伏,淚水奪眶而出,素蔻公主咬著牙跑遠了。
先回了未出閣時的住處,砸碎了所有價值不菲的東西,歇斯底里地發著誓:“既然嫁了出去,我決不再重新出閣!這兒從今後再不屬於我!我是他們東方家的媳婦,此生此世都是!誰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丫鬟們悄悄地收拾了殘碎片,然後匆匆退下,生怕那鋒利的瓷刃,刮傷了水樣的肌膚,劃破了花朵般的容顏。
素蔻公主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柔軟的棉被裡,那紅紅的線頭纏掛在了指甲上面,被她狠狠扯斷,連同指甲一起掉落下來。
過了半晌,該到用膳的時候了,再不出去,就會有人來喚。素蔻公主大哭一陣,埋藏好仇恨和壓抑,露出一抹詭異的笑。然後清洗乾淨了臉,重新抹勻了妝,才恢復了往常的粉妝玉砌嬌嫩摸樣。
吃罷晚膳,素蔻公主秘密命道:“歡兒,把太子叫來了!就說他的公主妹妹想和他共暢飲。”
不需多時,趙太子就來了,笑道:“出嫁以後,蔻兒很少叫哥哥作陪啊?怎麼,今兒個莫非碰到了什麼不開心的?”
素蔻公主不答,滿滿倒了兩杯酒,遞給趙太子一杯道:“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就不叫不開心了!酒是個好東西啊,幾杯下肚,什麼不開心的也都變成開心的了”
趙遷見勢不好,有些心虛地擔憂道:“酒太傷身,女孩子還是別多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