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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遷嘆了一口氣:“真倔。”又摸摸她的手,起身走了。
看到太子遠去,如谷焦躁地道:“姑娘我實在看不懂明明,你與東方爺那麼好,如膠似漆,感情很深,怎麼突然可是奴婢覺得,你對太子並沒意思啊。”
薛淺蕪倦怠道:“別提了。往事讓人生厭。”
如谷看她傷心,不敢再有多言。可是又憋得慌,夜很深了,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看向薛淺蕪時,發現她只是淺淺閉著眼,時而半睜開的無神眸子,說明了她也沒睡著。
如谷爬起,為薛淺蕪拉拉被子,湊在她臉側說:“姑娘,以我猜著,那件事你定是有苦衷的。與東方爺那麼久的感情,你真能放下嗎?奴婢雖是外人,憑女人的感觸,總認為不可能奴婢索性把話說完,就是死了,也值得的。姑娘若不喜歡太子,就趕緊趁機會做個了斷,奴婢也尋機會看哪日東方爺進宮了,把你想說的話轉述給他,你看可好?”
薛淺蕪眼角溼溼的,虛浮苦笑:“你都能看出來,他卻看不出我的心,誤會我與太子因情苟合。我是心涼,亦懶得解釋了。”
“不解釋怎麼行”如谷著急地道:“萬一東方爺心灰意冷到極限,娶了別的女子,真個洞房花燭了”如谷不敢把話說完。
薛淺蕪道:“洞房就洞房罷,那也是我和他的命。但是現在,我不能嫁給他。”
還有一點,薛淺蕪沒說出。既然有人給薛淺蕪下了春藥,就是為了阻止薛淺蕪嫁給東方爺。在這個時候,薛淺蕪還是硬著頭皮嫁過去,那晚的事一旦宣揚開來,無疑是在給東方爺戴綠帽子。男人最重要的莫過於臉面了,東方爺那樣完美的男子,怎能為她一個劣跡斑斑的小匪丐,而飽受爭議或者蒙上羞?
所以她不想做東方爺的新娘子了。縱使已把他當做她的夫。
哪天出得宮去,就讓她在坎平鞋莊,掃掃地打打雜終老了此生吧。愛一個人,就別有太多的奢望,哪怕是嫁給他。遠遠地笑看著,坦然自在,至靈至真,也就是了。
終究悔恨,悟得晚了一步。不能在早些時如此豁達,以至於陷身宮闈中,再無法以潔淨之軀守候那份情了。
趙遷每日都來,薛淺蕪只淡漠地對待他。不激動,不激烈,卻淡化了昔日明媚言笑晏晏的面孔。趙遷或許慚愧,或許練就了厚臉皮的本事,哪怕出言諷刺,他總訕笑以對。身份尊貴如斯的他,要一個女人如此不容易,時時處處得依臉色行事,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不過他不覺得窩囊,也不覺傷自尊,他本是有錯的。丐兒是他意外撿來的寶,這寶的得來無論多麼不光彩。
這樣過了幾日,薛淺蕪基本能下床走路了。如谷看在眼裡喜在心裡,生恐出了什麼枝節,影響了丐兒姑娘希望的萌芽。她知道的,丐兒姑娘盼著出宮。
太子又來幹霖院時,薛淺蕪對他道:“感謝你的照拂,我已經大好了。我想明天出宮。”
趙遷默了好久,仍是忍不住問出了:“想東方弟了吧?”
薛淺蕪灼灼地直視他:“這次我想出宮,與東方爺無關。我早就說過了。”
趙遷黯然地看著她:“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你,你還肯見我麼?”
薛淺蕪道:“若見了再說吧。狹路相逢,不得不見之時,自會見了。見了也就見了,又有什麼提不起放不下的。”
趙遷捉住了她的手:“你恨我嗎?”
薛淺蕪清淡淡漫聲道:“恨你?浪費力氣。我會記著你對我和東方爺曾經的恩情,忘了某些意外。事出有因,那不能全怪你。”
“丐兒!”趙遷莫名的汗水,流了滿頰,他傷情地輕喚著她,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他道一句:“好的,我放你走。”
淡到什麼事兒都不能入心的薛淺蕪,此時注視著他:“謝謝你了。”
趙遷手未鬆開。他最怕的,不是她的反抗掙扎,她的眼淚朦朧,她的冷言相譏,而是她的平靜淡漠。好像他之於她,下一步就是完全沒有交際的陌生人。
薛淺蕪抽出手,緩緩踱了幾步,開始收拾東西。也沒什麼,幾件屬於她的衣服而已,從宮外帶來的,自然不能留在宮中。
趙遷茫然傷痛地看著她,看她抹掉在這兒留下的一切記憶。毫無辦法。
在所有東西收拾停當了,打成包時,趙遷又問一句:“我要是強留你,你會不會恨我入骨?”
薛淺蕪盯到他的眼睛深處去,毫不猶豫地道:“會的。別人的恨,往往與愛相混摻雜,而我對你,只是純粹的恨,沒有半點別的感情。”
趙遷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