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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淺蕪脫口而出:“快告訴我!他在哪兒?”
第一九四章薄情寡義,水性楊花?
在趙遷的鬱結沉悶之中,秋颯答道:“他經過這湖畔走了,估計還沒出院門呢!”
說不出來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衝動,薛淺蕪忽然瘋了般,不顧一切往院門的方向狂奔了去。現在的她,只想看他一眼,哪怕遠遠看他一眼也好。至於見了之後說些什麼,如何收場,並不在思考的範疇之內。
趙遷木木地跟著她,一顆心僵硬發冷地往下沉,沉到無底深淵,再也不抱希望。
跑得心情太切,動作太大,慌里慌張,連身上披著的對襟長裙何時飄落在地都不知道。粉白色的長裙,柔軟綿細,好似一簇粉白牡丹,灑在了鵝卵石拼青磚鋪就而成的道路上。
趙遷看了一眼,彎腰伸出了手,想拾卻沒有拾。
薛淺蕪眼看那抹白影即將跨出書院的大門,壓抑住辛酸和澎湃喊道:“東方爺!”
東方爺的腳步,再也挪動不了分毫。他轉過臉,嘆一口氣,想近距離看看那個讓自己朝思暮唸的小女子。
薛淺蕪呆呆地步步朝他走去。東方爺的臉色卻一分分變得憤怒沉鬱。
近了,終於近在身邊。薛淺蕪不說話,仰起臉傻傻看著他,一如初見。
眼光落在她的身上,絕品的透明紗,勾勒出曼妙妖嬈的曲線,隱約折射出的粉色光澤,使曖昧的氣息橫波流轉。東方爺的心,那樣尖銳抽搐著痛。她,就不會換一件像樣的衣裳嗎?
為何要穿成這樣來見他!極力想忘掉的那一幕幕場景,在眼前清晰的浮現。如果上一次她是明目張膽地出軌,那麼這次,則含蓄地彰顯了她剛不久還在承歡於趙遷。
饒是他天生的溫厚敦實脾性,也忍不住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質問她知不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
趙遷見狀不好,連忙從身後抱住薛淺蕪,想讓她離東方爺遠一些。
薛淺蕪不知從哪兒竄上來一股子牛勁,居然掙脫了趙遷。然而腳下不穩,搖搖晃晃徑往東方爺身上栽過去。
在這掙扯之中,薛淺蕪身上的透明紗被撕爛,大片雪白的肩膀、甚至胸前的溝壑都裸露在了空氣中。
東方爺的眼神如蒼鷹犀利而漠寒,避開了身,同時一手橫在半空,止住她往他身上跌來的趨勢,一手竟壓制不住無名火,甩了薛淺蕪一耳光。
隨著“啪”的脆響,東方爺低啞怒吼道:“你這薄情寡義、水性楊花的女人!”
薛淺蕪愣住了,彷彿立在水中的無根基的朽木柱,頹然倒塌在地。
趙遷心痛地叫一聲:“丐兒!”把她緊緊抱在懷裡。
看著薛淺蕪蒼白無血色的臉頰,東方爺眼裡有一絲不捨和痛惜,旋即卻別過了臉去,不再看她。
趙遷用手掌遮擋住薛淺蕪的裸露之處,緩緩對東方爺道:“這一次便作罷。以後,不許你打我的女人。”
東方爺劇烈咳嗽了幾聲,拿帕子掩住了。喉結顫抖幾下,沒有作聲。轉身離去。
趙遷亦抱著呆若木雞的薛淺蕪,往書房地下室走去。秋颯看到一方帕子從東方爺懷裡掉了出來,想拾起來再追著還給他,哪知瞥了一眼,立即尖叫出來:“天啊!血”
如谷不知所措地站著,分外無助。秋颯則似熱鍋上的螞蟻,走來走去,大是不得主意:“東方爺病得不輕!要不要告訴主子呢?”
如谷點點頭,復又搖搖頭。
秋颯傷心道:“還真是糾結。他倆不知是幾輩子修的冤孽,明明愛得不行,還要這樣傷害對方!東方爺病重著,我看主子的情況也好不了哪兒去!我說這些天從宮外請來那麼多醫生們,在給誰看病呢,怪不得那病人眼熟得緊,原來正是咱們主子!”
如谷的眼淚啪啪掉下來。跟隨丐兒主子這些日來,她親眼目睹了東方爺兩人的恩愛,直至今天的互相折磨與傷害。若有可能,她想把所有的紛端對東方爺詳述一遍,那麼就算死了,成全一對兒有情人,也無怨了。然而現在,她張口說不出半句利索的話,又不識幾個字,哪有機會對東方爺說呢?
趙遷把薛淺蕪扶在床上睡了,隨後出來對秋颯和如穀道:“你倆口風緊些,不要對任何人說起今天的事!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丐兒的住處!”
如谷和秋颯心驚膽戰地對視一眼,低低應了。趙遷指著遠處一點粉白色吩咐道:“把你們主子的衣服,撿回來吧。”
兩人去了。秋颯拿起衣服,邊抖上面塵土邊道:“也真納悶,好好一件衣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