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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碧仁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扶進了被窩裡,輕輕拍了幾下。素蔻公主的心忐忑跳著,平息了一陣兒,卻不敢執拗了,慢慢支撐不住連日來的憂心憂神憂思,終於帶著淚痕睡去。
東方碧仁再嘆聲氣,走到門口,對著悽風冷雨,孤獨站到天明。
第一三四章衛貴妃失寵,小皇子遺孤(上)
薛淺蕪與繡姑二姐妹,在小農家院裡過得輕閒舒適,當然如果忽略掉背部傷痛的話。薛淺蕪看不到那道傷有多深,只是隱隱感覺得到,若不留疤,那就是萬幸了。再退一步想,能撿條命回來,已是皇天佛祖觀世音菩薩的大慈大悲了,還在乎什麼疤?反正東方爺娶了妻,自己很有可能就不嫁人了,面板好不好看,是在衣服裡面遮蓋著的,你看不見我看不見,多一道疤少一道疤又有什麼區別?只在心間有數,這是愛的代價罷了。薛淺蕪總有各種理由為生活找開脫,也就更寬心了。
和荷花屠夫婦一起住了這麼些天,慢慢地看淡了那些轟轟烈烈的生死纏綿眷戀,覺得能找一個投趣的人,過一輩子,就是很大的福祉了。投趣是個很妙的詞,它可以發生在性格差異迥然的兩個人間,也可以發生在習性相近的兩個人間。就比如荷花屠這哥嫂倆,看那外表,簡直就是天南地北扯不到邊兒的型別,一個像胡地飲馬血屠宰的,一個像江南水做肌玉為膚的,湊在一起,偏偏就能恩愛契合。
看來趣之於心,是極其重要的。只關乎趣,又可分為多種,譬如樂趣生趣,還有苦趣鬧趣。不同的趣,感觸自然不同,卻都是別有滋味的。能使婚姻或者緣分陷入絕境的,就只是無趣了。這種無趣,不同於口頭上常掛著的無趣無聊,而是心底深處生長出來的一種無趣感,讓人找不到鬥志,提不起動力,聚不了心情,則預料著感情的危機感了。
再說東方碧仁,洞房花燭之夜,在風雨裡站了一個晚上,接下來的幾天,仍沒薛淺蕪的任何訊息,再加需要陪公主走各種各樣的新婚流程,身心疲憊,竟然病倒了。東方碧仁的病,一般不用請醫,安神調整之下,運功養氣便能不治而愈。前提在於,沒有亂七八糟的雜事困擾。
在東方爺生病之前,那次素蔻公主回宮探望孃親李皇后時,東方碧仁說了幾句應場的話,就悄悄地出來了。直接到太子府,看到趙遷正在陪著太子妃選玉佩。彼此見過之後,東方碧仁審度了一下那姑娘的品貌。柳氏採娉,只聽名字,就是從深閨裡嫋嫋兮兮走出來的秀女,溫眉順眼,賢淑和氣,想必是持家省心的好內助。至於心計多少,城府多深,則是天長日久,慢慢才能發現的了。
相比素蔻公主,柳採娉的樣子似乎有些質的改變,且不說梳起了婦人髻,新婦的各種神態反應,都是不經意間流出來的。看來趙太子遷屈服了心,對這一樁婚事終於認命和接受了。沒有戀愛自由的男女,很多都是在婚後共處中培養出來的愛。與靈魂的悸動無關,只是生活中的伴侶。近乎親情,淡淡的似乎不那麼入心,時間久了也能像唇和齒一般,息息相關,榮辱與共。不是你最愛的人,卻是最適合站在你身邊的人,與你比肩而立,俯仰蒼生。
趙遷見了東方碧仁,倒也非常顧念朋友感受,沒有問起素蔻公主的任何話題。那是他們的事情,一個是自己的親妹妹,一個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他們彼此接受甚至彼此相愛,那自然是好的,日後若是小兩口間產生了小矛盾,他這做哥哥的,還可以噹噹和事佬兒,好生調解一番,順帶著笑罵調侃幾句。但是現在情況不同,早在那天他接太子妃上馬回府後,就聽宮女們悄悄議論了東方弟婚禮現場的被動。
他又能說什麼,這事是勉強不得的。蔻兒妹妹自願選擇了這條路,註定得長久地磨合一下。就像他對太子妃柳採娉,也沒什麼特殊的感情,但是人都娶進來了,還能再退回去不成?已經到了該立妃的年齡了,別人在他這麼大時,差不多就當父親了。所以他在太子妃的溫柔中,乖乖地順從了,成了丈夫。
東方弟的洞房情景,趙太子沒看到,但是可以想象,必然不會是順暢的。偶爾趙太子的心裡,也在想那個會燃燒的女子,不知她什麼樣了,還是在鞋莊和那姐姐生活在一起嗎?每當想的時候,就會微微出神。直到有人過來,把他從沉思中喊出,才算迴歸了正常態。
素蔻公主拜完父皇趙淵和李皇后,又和母后一起去拜見高太后,接下來是柳淑妃,甚至連衛貴妃也拜了。去看衛貴妃,不是主要目的,關鍵是想瞧瞧小皇子趙朔怎麼樣了。
似乎還是沒有好轉,睡得滿臉涎水,這倒不說,睡相里的痴傻狀,實在明顯得很。按道理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