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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輕輕把她放到一塊平坦大石上,雙手抵著她的背部,源源用真氣調理她的內息。她的臉色慢慢恢復過來,身子也有了熱氣。她眼中閃過一絲明亮的疑竇,又抿著嘴唇不知怎樣開口。
壑郎卻似把她的眼神理解成了嗔怪,溫柔笑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以前有對男女相愛,可是世俗不容他們,為了能夠在一起,不得已四處流亡著,躲著追殺。在艱難的途中,他們恩愛如飲佳釀,她因懷孕引起行動不便時,心煩焦躁便埋怨他,嗔罵他不知檢點與節制,好像她懷孕全是他的過錯似的。他仔細想想也對,歸根結源,自己確是致她懷孕的禍首。整顆心也就酥軟了起來,總會颳著她的鼻尖問,是不是又在心裡偷偷罵我呢?她都會掐他一把道,你莫非要我去怪別人不成?”
聽這番話,故事裡的男女主人公,應是他們自己了。然而顏悔陷入思索中,自顧出神,並沒有睬壑郎。他討了個沒趣,用手掌撫摸著她的肚皮,像傻子一般呵呵訕笑道:“八個月了。”
“我感覺肚子裡不是我的孩子。”她的聲音很虛弱,卻因突兀而顯得分外清晰。
“你說什麼?”壑郎聽得糊塗。薛淺蕪也暈菜了,這妻子真勇氣,是在對丈夫坦白承認有外遇嗎?但話也不該這樣說啊。不是她的孩子,難道是代孕的不成?不會這麼先進吧,薛淺蕪忖思道,定是她混亂了,該如是道,她感覺肚子裡不是壑郎的孩子才對啊。
“壑郎,你明明已聽到了”女子有些憂心地道:“我早感覺,肚子裡這胎不像我的孩子。當然也就不是我們的孩子。早些年時,懷那幾個孩子,從沒哪個像這胎一般怪異。我感覺他們是我實實在在的血肉,連呼吸、靈魂、疼痛都是與我融匯在一起的。而這胎不同,已有許多次了,妊娠反應時是一種麻木的疼痛,鑽心刻骨卻又像是來自遙遠的地方。他不是我身體的一部分,彷彿是抹流浪的幽靈,害怕無處可歸而拼命吸附到我體內的一樣,又彷彿是我吃進肚去的一種東西,不屬於我,亦不能被我消化與融合。”
壑郎聽得驚心動魄,忙安慰道:“顏悔,你先睡上一會兒。大約是這些天來你太疲勞了。”
顏悔抬起美目望向遠方,喃喃自語道:“你不能體會那種陌生的感覺。或許,我僅是為這胎兒提供了一個成長的房子,他的血肉靈魂都不是你我賦予他的壑郎,這個胎兒若是來到世上,不要承接著咱們孩子的排行給他取名,好不好?將來被誰收養,起什麼名字,都隨他自己的造化吧。”
“好,什麼都依你的。”壑郎在她耳垂旁寵溺低語。
“哈哈,哈哈”一陣沙啞的笑聲像夜貓哭啼般響起。這不和諧的哭笑聲,把薛淺蕪嚇了一跳。
四周並無半個人影,壑郎急把顏悔護在身後,朗聲喝問:“來者可是奎山道兄?你我交鋒也不是三兩次了,你的主子既然派你來殺我,躲在暗處又算哪般呢?”
薛淺蕪瞧見一位年約花甲、狹長眼睛之中精光遊離的道士,在顏悔背後現身道:“趙壑,秦顏悔,你們讓老朽好找啊,卻不想你們竟然在這世外之地逍遙快活。你這小子倒也狡猾得緊,以前好幾次你都使計逃脫了只不知你現在的功夫怎樣了,是否大有長進啊?”
原來壑郎名作趙壑!薛淺蕪的心瞬間揪得緊了。這個名字她是聽說過的,趙壑不是當今皇上的二哥嗎?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或者只是一個同名?
再看他們陣勢,武功都還不淺的樣子,比之東方碧仁、南宮峙禮,估計還要略有盈餘一些。於是大氣也不敢出,只謹慎旁觀著。
聞聽此言,趙壑冷笑道:“趙某不才,對付你這老道卻也可撐得一時。只是有些陰毒無恥之人,總以欺負弱女子的伎倆,來分散我的意志;若論單打獨鬥,結局我就不說了。”
奎山道士陰惻惻笑道:“只怕現在未必了。”語畢,兩掌齊發,前方的大片參天古竹已連根拔起,泥塊橫飛。看趙壑駭然色變,奎山道士得意道:“我數年練成的這‘翻地湧湖掌’,威力如何?”
趙壑不敢大意,答道:“能見此等神功,趙某何幸。我已遠非你的對手。不過,你若保證不算計顏悔,我就自不量力,與你較量一段。”
奎山道士擺手說:“我這掌法,可不是用來對付你的,另有大用。但既然被你見識了番,你自然是不能存活的了。今天,你使用任何詭計也逃不脫了。還有,秦顏悔剛才在你背後時,已經中了我的潛掌陰氣,除了宮中陳醫聖獨有的‘回暖指’,無人可為她治療。再說,沒有她,我也不好交差啊。我將來的重大計劃,可在她的身上繫著呢。”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