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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間是認了命的快樂,腦袋越發短路,如一鍋糊塗粥。心底隱隱只一個念,此生再不會有這樣/悸/動深刻的戀,再不會對第二個男子付了如此痴情。
簡單的棉被褥,被混亂的薛淺蕪抓過來,蓋在兩人身上。惟在床頭,露出兩雙顫動的腳,在下面的那雙小巧白玉蓮瓣纖足,無意識地死死絞著床單,弄皺了滿床的旖旎風情。
隨著一聲悶哼,薛淺蕪的渾身冷汗涔涔,整個癱軟在東方爺的懷抱中。
東方碧仁又心疼又好笑,卻不敢太恣肆,忍著最原始的那份衝動能量,緊環著薛淺蕪的腰身,半點不再動作。直至薛淺蕪的冷汗騰出了些熱氣,蒼白的臉泛出迷離的紅,痛呼聲弱下去成了/嬌/喘,他才重新一寸寸的,攻陷了她。
她終於完全包容了他。這樣只顧眼前的夜,對於互眷至深的人,真可謂是美妙難言,魚水相歡。
情投意合的歡愉,此生一場足矣。除他能給,別人再不可能。
心結於此,身子忽而輕鬆。薛淺蕪淋漓中,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第二日的太陽昇起時,薛淺蕪睜開了新生般的眸子。也許她尚且絲毫無意識,一夕之間,少女成為人妻摯愛,顧盼間盡是慵懶的風情,幸福的嫵媚。脫胎換骨的重生感,從痠痛難言的四肢百骸散發出來。
東方爺兀自睡得美好,冬日的陽光如浮金般,照在他俊朗的面龐上。他的唇角微漾著笑,似乎做了一場醉醺知足的夢。
兩人密合得那樣緊,薛淺蕪臉如火燒,忖著東方爺醒來時她更不好收場,就想悄悄穿了衣服先下床去。剛伸手碰觸到裡衫,痛楚如裂,讓她不自禁地顫了一下。
東方碧仁被驚醒了,一把按住她的手背,戲謔著在她耳邊呵氣道:“不好好歇一歇,想幹什麼?我允許你起來了麼?”
薛淺蕪手一軟,衣服飄落在地,她幾乎聽不見自己聲音:“都什麼時候了。”
東方爺密語道:“我體諒你新作我的婦人。你若是有體力,要不咱們”
他話未完,薛淺蕪已知他的意。頭垂到他裸著的胸膛前,再不敢抬起來。
東方爺嘆口氣,笑意更濃,吻上她的額頭:“要不暫且先放過你等今晚你恢復了,再好好補償我。”
薛淺蕪惱羞著,哼一聲道:“哪有你這樣不體貼,還賣乖的!等我恢復,差不多要半月了!”
東方爺登時變成了一副苦相,軟語求道:“別懲罰為夫了。下次都聽你的,我更加溫柔體貼些還不行麼?”
薛淺蕪腦袋沉醉得亂哄哄的,撐不住了,往他肩上一歪,也不理他。
行動卻是最好的語言。東方碧仁一喜,一臂纏住了她,同時一隻溫厚的掌,輕輕摩挲著她的肩,愛不欲釋的樣子。
薛淺蕪被纏綿得越發沒半點力氣,軟軟的似團浮棉花,黏合在他胸前。
東方爺的吻漸猛烈,宛轉貼過她的每寸肌膚。所過之處,體溫升得滾燙,她恨恨卻無奈地佯罵道:“不許再誘惑我!”
東方爺的嗓子裡遊離出一絲笑,含混著道:“我是為了驅散你的疼痛。”
薛淺蕪聽得心間一窒,方才還賭氣說“差不多要半月才能恢復”,意志卻在瞬間分崩離析。身子雖還在痛,然而他的唇瓣舌尖,遊在她的身上,皆帶了魔力般,竟使那痛變得有些奇異朦朧起來。有種很隱秘的力量在召喚她,讓她在痛中也渴望飛翔。
於愛的漩渦中沉溺,她把雙腿纏上了東方爺腰間。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浮浮沉沉顛簸在驚濤駭浪之上,卻不會有被湮滅的那一刻。
這撩撥的動作,讓東方爺瞬間氣血噴漲。也記不得剛許諾過的溫柔體貼了,蠻橫霸道地按住她的手在頭頂上,然後以全部的體溫覆蓋了她。
薛淺蕪如一汪春水,投影在東方爺岩石做成的硬實胸懷裡。天地有盡,歡愛無期,眼波惺忪欲醉,溼漉漉的劉海貼在了臉頰,薛淺蕪喘息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東方碧仁瞧珍物般端詳著她,那通體的瑩潤,宛若白玉透著瑰霞。心滿意足嘆一口氣,摟著她低語道:“委屈你了你等著我,定要許你一場光明正大的體面婚禮。”
薛淺蕪疲無力地搖搖頭。東方爺堅定道:“不要反對,這是一個男人最應該盡到的責任。這樣以婚禮作媒證,正式擁有了你,我才會真切的踏實幸福。”
第一五三章假孕彌天謊,進退費思量
自與東方爺在破廟宇裡有過夫妻之歡,兩人愛意更篤。不知不覺流露出的脈脈深情,彷彿融到血脈骨髓中了,連靜默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