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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她暖,侍衛們趕來了。東方碧仁一口氣,說出了三十多個毒醫的名字,命令他們分批去找。
再過一會兒,賈語博領著工匠們回來了。工匠中的幾個,曾經見過東方碧仁,此時半句嗑兒也不敢嘮,直接拿起器具,以東方碧仁為中心,開始支起了帳篷。
這邊的賈語博,讓人抬來了許多張床,鋪上厚厚的棉被,整個帳篷像是一個棉被集中營。東方碧仁拼著內力,把薛淺蕪抱了上去。
又要挪動那些丫鬟僕人,被留下的幾位侍衛攔住:“爺您不能這樣拼硬!您是頂梁的柱子,萬一後面再有不測,你還得留氣力呢!”
說著,他們疊抱起了幾層被子,就地一蓋,搭在那些僕婦身上。
整夜守在昏迷的薛淺蕪身邊,侍衛幾次過來換班,東方碧仁說甚也不肯走,只看著她。
翌日黃昏,侍衛請的那些毒醫們,才三三兩兩的來了。
東方碧仁也通醫理,但他主治跌打損傷、心經脾脈的實虛症,對於解毒並不那麼精熟。尤其是像這樣棘手的毒,就算專功毒藥的醫者,也不一定有握解開。
那些毒醫看了看薛淺蕪的症狀,個個面有難色,沉吟許久,才紛紛開口道:“寒屍粉之毒,最是千變萬化。非是下毒之人,不敢妄自下藥。”
東方碧仁的隨從急了,有些怒道:“爺坐等了一天,把你們找來,就是為了聽這句話嗎?你們不說,東方爺也知道這個理兒,寒屍粉毒最詭異!”
“老朽無能,還請東方大人另請高明,勿要殆誤最佳時機!不然等到明天早晨,恐怕就無救了。”
東方碧仁身形一顫,著急地道:“你們幾個是這附近城裡,最負盛名的毒醫,如果你們都解不得,還去哪兒請高明呢?無論如何,就算商量,你們也得把這解藥商量出來!”
幾位毒醫帶著慚色,攤攤手道:“東方大人見諒,實在是沒什麼商量的啊!根本就是毫無頭緒,無可下手!”
東方碧仁問出一句:“那就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一位鬚髮皆白的毒醫說道:“除了那位下毒之人,大人可去蜀中,找那最能妙手回春的‘毒聖’吳貴榫,他對這種寒屍之毒見多識廣,或許可以出奇制勝,想出妙招兒!”
蘇喜兒聞得吳貴榫的名字,不禁微微發顫。
東方碧仁算計一下,搖頭說道:“蜀中地區,距離煙嵐城甚遠,途中又多崇山峻嶺阻擋,按普通人的腳程,只去不返,也得將近一月的時間。就算本官親去,耗費的日子也需要個三五天,那時他們早無治了。再說我若去了,留了一群中毒的人在此,怎能放心得下?”
那老毒醫也點點頭,表示說得在理,這麼遠的距離,委實趕不回來。
“除了毒聖,沒有別的途徑了麼?”東方碧仁又問。
老毒醫捋捋鬍鬚,說了一句:“只有籍貫蜀中,又懂幾分毒藥之理,最好中過寒屍粉毒的人,才有一分勝算!”
東方碧仁低頭想了一會兒,目光鎖在了蘇喜兒身上,盯了很久,又轉向了賈語博。
輕輕一笑,東方碧仁說道:“蘇小姐,你自幼跟著醫師採藥,經驗頗豐,對寒屍粉不陌生吧”
蘇喜兒垂著纖頸,急忙回道:“這種毒藥,師傅從不允許我碰。”
“賈語博呢?曾中過寒屍粉,你的條件,可是符合得很啊”東方碧仁的口吻已經很緊張了。
賈語博頭觸地上,半晌不敢抬起,畏畏縮縮地道:“大人明鑑,草民一心只讀聖賢書,對那毒藥之理,可是面擀杖打火,一竅也狗屁不通啊!”
東方碧仁的眉頭鎖得更深,這可如何是好?他們兩人,沒有一人承認會用毒的,就算他們有意隱瞞,東方碧仁強趕鴨子上架,也不是個良策啊!
案情未明,若是他們有誰存著歹心,正好趁了此機,結束這些中毒人的性命,豈不正好鑽了空子嗎?那時以失手為名,還能治罪不成?
第二九章風流老學鳩,依依博愛情
夜初人定,高府卻沒一絲睡意。成千上百支的燭火照得通明,映著每張焦灼的臉。
東方碧仁看看束手無策的毒醫,再看看幾層棉被下面,連頭髮上都掛滿了冰霜的薛淺蕪,整顆心裡憂急如焚。
他該去赴一次未知歸期的遠端,還是該靜靜陪她度過這段時光?
可是最終的局面,都是一樣。東方碧仁無法抑制自己,不去想最壞的結果。
眉頭自始至終,都沒再展開過。可是眼前曾經鮮活生動的人,不會再伸出手輕撫他的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