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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好一頓哭訴。李氏就把實話告訴她了。
那柳採娉一聽,如同天崩地陷、大禍臨頭一般,雙目無神,怔怔邁著步子,不知何處是歸。
好像鬼使神差,她毫無意識的,就往書院方向走去。
大約她也知道太子常來這個地方,早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但她曾經去過書房,除了兩個小丫鬟、一個老宮醫,並無旁人。所以雖有疑惑,也不得解。
今年太子建了一座水上閣樓,但那路程實在曲折,沒走一半,就頭昏腦漲了。柳採娉有三四次想去轉轉,除了一次是經不住烈日驕陽暴曬而返回,其餘幾次則是被太子瞧見,把她阻止了回來。
她如今聽到皇后親口說,有一個女人懷了太子的孩子!但她作為太子妃,竟不知道這女子的存在,豈不是笑話嗎?
她有預感,九曲迴腸的簷廊盡頭,便是那女子的臨波住處。
未見到人,她心底的幽怨和嫉妒就開始潛滋暗長了。被藏到這樣安靜、優美、充滿書香底蘊、宛若世外桃源的地方,那女子該是被太子怎樣的視若瑰寶啊。
結冰的路面分外難走。一路走一路想,曲廊裡厚厚的積雪打在她的鞋面上,甚至有幾撮還鑽進了鞋裡,她竟完全不覺得寒意。
當來到一座雕飾精美的複式閣樓時,她在槅扇花廳前站住了,熱騰騰的汗水順著鬢髮流下,落到脖子和鎖骨上,就成了冰涼涼的觸感。
她沒有進屋,只遠遠凝視,陷入到自己也說不清的情緒中。
過了很久,熟悉的男聲把她拉出來:“你來這兒做甚麼?”
柳採娉眼皮微動,道:“太子府的書院,我都不能來嗎?”
趙遷無話可答,對她道:“這兒太冷,你回去罷!凍壞了身骨可不好!”
“太子是在關心臣妾嗎?”柳採娉道:“別人日夜住在這兒,就不冷嗎?或許是因為有太子作陪,冷也變得不冷了?”
趙遷怔了一下,但似乎早預料到這一天的到來,就不緊不慢道:“你不要吵,我這兒有個神醫奇異得很,等過一段時間,讓他也幫你好好地調養一番,說不定還能懷上一個寶寶呢。”
柳採娉道:“在哪兒?神醫在哪兒!我瞧一眼!”
說著,就往殿裡跑去。
趙遷怕她失控傷到丐兒,高聲叫南宮峙禮道;“神醫,出來!攔她一下!”
黑衣下的身軀,如一堵牆,橫在主殿通往內室的門口,柳採娉過不去,喝道:“閃開!”
在內室的丐兒,聽到吵鬧,一時好奇,雙手掐腰,拖著笨重的身子,慢慢走了出來。
南宮峙禮感覺到,並沒回頭,小聲對丐兒道:“不要過來。”
柳採娉盯著丐兒的臉,看了很久,恍然叫道:“是你!甘霖院那個瘋瘋傻傻、總是闖禍的笨丫頭!”
丐兒見是太子妃,有些不知所措,有一種被人家妻室抓個正著的感覺。
這就是小妾的角色,擺脫不掉心理陰影啊。
柳採娉推著南宮峙禮,嚷嚷道:“你挪開!我有話對她說!我問她,什麼時候她也跟絲欒那賤婢一樣,勾引了太子!”
趙遷有些怒了,幾步走上前來,把她從南宮峙禮身邊拉退了兩步:“悍婦一個!你自己看看你,成了什麼樣子!”
柳採娉“哇”的哭起來:“你說我什麼?”
趙遷有些不自在,忍著氣勸道:“回去吧,別鬧了。心靜下來,什麼時候也懷個,就不羨慕了。”
柳採娉聽了這話,真個安靜下來許多。她出神地瞧著丐兒的肚腹,臉上慢慢浮現出親切歡喜、還有幾分母性的憐愛笑容來,她溫柔道:“能讓我摸一摸嗎?”那表情語氣,無不寫滿了期待和好奇。
趙遷和南宮峙禮一時面面相覷著,答應和拒絕皆為難。
等了好一會兒,趙遷哄勸道:“這個摸自己的才真正是幸福。等你有了,再好好摸就是了。”
柳採娉站在下面的臺階,仰臉看著丐兒,懇請道“我想提前摸一摸,可以嗎?”
此時的柳採娉,無半點的嫉恨之意,非常質樸,非常單純。
丐兒對南宮峙禮道:“放她過來摸一摸吧。”
趙遷和南宮峙禮同時道:“不可!”
“沒事的!”丐兒笑著安慰他們兩個道:“太子妃將來也是要做母親的!她既然喜歡,就讓她感受一下懷胎的神奇吧。”
趙遷還想再阻止,丐兒已輕輕掰下了南宮峙禮橫在門框上的手臂,笑對柳採娉道:“你可以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