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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殺掉他表示誠意,我們再往下談”
“不要相信他”我急得叫,“我們之間仇怨太深,無論你怎樣,他都不會放過我的”德魯也?獾一緊手中的銀鉤,利刃幾乎刺入肉裡,脖頸一痛,我立時說不出話來。
“可以。”雪無傷不理我,直視德魯也?獾,烏瞳幽冷,漆黑一片,“只是我殺了他後,你若不履行諾言,那天下雖大也再無你容身之處,無論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誓把你找出來千刀萬剮挫骨揚灰。”他目無表情,聲音平穩,卻就是令人覺得寒意滲骨,入耳驚心,相信他絕對說得出做得到,那份威懾直達心裡。
壓力有如實質般洶湧而來,連德魯也?獾這樣的狂人,都不由自主的身體一僵,把我勒得更緊,色厲內荏的道:“少說廢話,你未必就能殺得了他,他若不死,一切免談。”
“碧烏。”雪無傷忽然把寶寶斜向後扔去,一直伏於暗影中的碧烏霍然躍起,精準的叼住寶寶,警惕的放眼四顧。
“你也聽見了,你必須得死。”雪無傷慢慢轉身,目注北崖?青狸,烏瞳陡亮,射出陽光般的光芒,肩頭胸膛上的傷口本已凝結,又因真氣運轉而鮮血奔流。
北崖?青狸放下按著腰腹傷處的手,緩緩站直身體,眸色漸漸淡化,眼底青氣流轉,勾唇甜笑道:“很好,正合我意,原本就打算決一死戰,不死不休。
“唔”我心中焦急,想制止他們,可銀鉤壓在喉嚨上,無法開口。不禁奇怪又懊惱,兩個那麼聰明的人,怎會看不出無論他們誰死誰活,德魯也?獾都不會放過我。
我心思暗轉時,他們已互換了幾招,雪無傷雙手雷聲滾滾,北崖?青狸用的卻是兩把只有七寸長的刻刀,刀身窄而薄,鋒利無比,跟他塞給我的那把一樣。兩把刻刀幻化成兩團光球,在北崖?青狸手中旋轉不休,雪無傷的掌心雷雖然無堅不摧,但畢竟是肉掌,卻也不敢與那光團擊實。
雪無傷再拍三掌,仍是未能奏效,陡然變招擊向北崖?青狸的胸口。北崖?青狸本來可以閃身避開,卻不退反進,把胸膛迎向雪無傷雷聲隱隱的手掌,與之同時突然轉首望向我,眸色釋然解脫,卻又有絲難以察覺的眷戀不捨,唇角忽然翹起,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慢慢閉上眼睛
他在求死,他要以命易命!這個認知讓我心膽俱裂,“不”我撕心裂肺的大吼,鉤刃立時刺入我的咽喉,德魯也?獾雖及時往外一撤銀鉤,但鮮血已經噴濺而出。
他們兩動作都是一滯,霍然望向我,雪無傷的手掌停在北崖?青狸胸前三寸處,生死之間千鈞一髮。
“住手!”我顧不得噴湧的血,憤怒的大叫道:“你們兩個都是豬麼?難道看不出來,他絕對不會放過我”後頸倏地一痛,眼前逐漸黑暗。
恍惚中聽見德魯也?獾瘋狂叫道:“退後,退後,你們都退開去,否則我就切下她的腦袋。”
與之同時,又隱隱傳來雪無傷焦急暗啞的聲音,“記住!不管怎樣都要忍,只要能活下去,我便一定救你出來”聲音漸遠,我也徹底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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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凍醒的,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蜷縮在一堆結著層薄冰的枝葉上,葉子肥大,親切無比,竟然是冰桑樹葉。
難道是回到了雪谷?難道是師父救了我?我的心跳霍然加快,驚喜的想四外環顧,卻因脖子被厚厚的繃帶纏著,難以轉動,只好咕嚕眼珠看個大概,觸目所及都是冰岩雪壁,的確是個山洞,但陌生的很,並不是雪谷中的山洞。心下失望,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力不從心,詫異的低頭一看,才發現雙手被一條特製的銀繩緊緊綁住,難以施力。
“哼,想抓住我?那有這麼容易,有種追進冰雪荒原,諒你也不敢,女人還是沒命重要吧桀桀桀”一個渾身覆滿霜雪的雪人邊神經質的自說自話,邊牽著一匹同樣滿身冰雪的高頭大馬走了進來。走入洞中人馬同時搖頭抖身,甩掉一身冰雪,才顯出原貌,人是穿著厚厚皮衣的德魯也?獾,馬是一匹四腿長鱗的銀灰色駿馬。
德魯也?獾看見我醒來,神色一喜,獰笑道:“終於醒了,還以為你命好,就這樣死了哪。”
我情不自禁的向後縮了縮,心裡發毛,若死去還是好命,那他打算要怎樣折磨我?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這是那裡?我昏迷了幾天?”
“冰雪荒原,世上最寒冷的地方,你那個新姘頭雪無傷不能來的地方。”他得意的怪笑,從馬背上馱著的兩個鼓囊囊的大皮囊中,變戲法似的一樣樣往外掏東西,小銅爐、暖石、碗碟、鍋鏟、水米、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