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頁)
辛苦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先生笑了笑,和傳傑和紹景打招呼,說:“這幾天,待膩了吧?沒去海邊上轉轉?”
傳傑說:“轉了,就住在海邊的旅社了。”
黃老先生又不接他們的話茬了,轉身看著屋簷下的幾盆花說:“現如今,騙子真是多。”他指著一盆月季花,“春半天,買的時候,賣家說這是最名貴的綠繡球,我還出了個好價錢。你們看看,長到現在不就是平平常常的月月紅嗎?”
張先生說:“是啊,現如今的騙子就和蝗蟲似的,遍地都是。”
傳傑看了一眼紹景,紹景皺著眉搖頭,二人琢磨著話裡的意思。
傳傑說:“老人家,這兩天給您添麻煩了。如果我們的事,您老實在不方便,那我們也不為難您了。”
黃老先生笑了笑說:“哪能啊,你們大老遠來的。張先生,你領這兩位小老弟去賬房把他們的事情辦了。”
傳傑和紹景糊里糊塗謝過黃老先生,隨著張先生往院子外面走。
傳傑說:“張先生,老爺子到底是什麼主意啊?”
張先生說:“借給你們錢哪!”
紹景說:“那怎麼才給我們回話?”
張先生說:“老爺子一直把你們的事情掛在心上,這兩天叫哈爾濱分號的人去你們的礦業廳打聽了,聽姚廳長說,山河煤礦的事得幫,不然中國的礦山就落人家日本人手裡了。”
傳傑說:“老爺子借多少給我們?”
張先生說:“大洋六十萬塊。”
紹景樂了,轉過身朝黃老先生的院子鞠了個躬,說:“謝謝老人家,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一家人準備吃飯。那文吸了吸鼻子,問:“這是股什麼味?”
文他娘說:“什麼味?才做的飯菜,還能餿了?”
那文說:“不是那個味,誰擦頭油了嗎?”
玉書看了看秀兒,見秀兒的頭髮整齊錚亮,笑著說:“二嫂,擦頭油了?”
秀兒說:“俺就打了一點。”
那文說:“今個兒是什麼日子,秀兒想起捯飭來了!”
文他娘說:“怎麼,就許你們浪歪,就不許俺秀兒捯飭捯飭了?”
那文不依不饒地說:“秀兒,俺可沒見你打過頭油啊?”
秀兒說:“一早上推開窗,俺見日頭好,天氣也好,俺不知怎麼就把頭油瓶抓過來了。”說完自個兒也笑了。
那文朝文他娘說:“娘,俺可得給你提個醒了,恐怕咱家有人在外面掛上相好的了。”
秀兒打一下那文,慌張地掩飾著笑著說:“要有,也是你!”
文他娘說:“對,秀兒說得對,咱家最不安分的就是你。”
那文也笑了,朝玉書說:“俺這不是好心賺了個驢肝肺嗎?”
玉書笑著說:“嫂子,你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吃了飯,玉書跟著秀兒進了屋說:“二嫂,你把頭髮一收拾,真漂亮,跟換了個人似的!你要沒事,我再帶你去學校玩玩唄?”
秀兒說:“剛逃開大嫂那面,你又來了。”
玉書看見了床上一件男人的外衣,問:“二嫂,這誰的衣服?”
秀兒有些支吾,趕忙把衣裳收起來說:“能是誰的,傳武的唄!”
玉書上前仔細瞅了一眼,說:“不對吧,二嫂,二哥什麼時候穿過西裝啊?”
秀兒不言語了,將外衣放進衣櫥,面色通紅,豔若桃花。
玉書笑著低聲問:“老實說,到底誰的?”
秀兒一撅嘴說:“說就說,那天,咱媽叫我給一郎送打滷麵,臨回來,下雨了,一郎就叫我把他這件衣服披回來了。”
玉書略一琢磨,心裡明白了幾分,自語道:“哦,一郎的。”
秀兒說:“是啊,俺可沒撒謊。”
玉書問:“那怎麼還放你枕頭邊上了?”
秀兒的臉更紅了,轉過身朝向牆角說:“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玉書扳過秀兒的肩,瞅著她說:“轉過來,你看著我。”
秀兒趕緊捂上臉說:“不看,俺就不看。”
玉書輕輕笑了,貼著秀兒的耳朵問:“頭油也是為一郎擦的吧?是不是已經那啥了?”
秀兒一把推開玉書說:“你說些什麼啊?臊死人了。”
玉書看秀兒的嬌羞神情,卻全都明白了,說:“二嫂,我還得問你一句話。”
秀兒像孩子似的撒嬌,嘟著嘴說:“得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