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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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罪。”
鎮三江笑了說:“我是連死都不怕的人,還管他媽什麼過堂上刑?”他回身看看跟著的俄國士兵,把聲音壓得更低說,“我那銀子就藏在城東關帝廟後面一棵老槐樹的石頭下。你去取吧。”
朱開山說:“你為啥要把銀子給我?”
鎮三江說:“就為了今天你能給我這個要死的鬍子管了頓飽飯。中國人有句老話,叫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俄國士兵不耐煩了,催促道:“快!快!”
鎮三江衝那俄國士兵喊了一嗓子說:“老子不拉啦!”說著返身往回走。
俄國士兵愣了一下,忙跟上去。
鎮三江又回過頭來,笑著對朱開山說:“老掌櫃的,你對俺的這個情分,俺只有下輩子還了!”
晚上,朱開山向文他娘和傳文講白天的事兒。
傳文問:“銀子?真的嗎?”
朱開山說:“那漢子說的肯定是真話。”
文他娘說:“他敢上手搶老毛子,也算得上是條漢子了。”
那文說:“為那幾個碎銀子,搭上條命,真真是不值當。”
傳文說:“爹,是不是去那老槐樹下看看?趕趟真有銀子,也算他給了咱飯菜錢。”
文他娘說:“即便有銀子在,那也是不義之財,要不得。”
朱開山說:“啥不義之財,這些年,他們老毛子還少搶咱中國人的了?”
那文說:“可不!爹,那年搶皇宮的就有不少老毛子的兵。老毛子兵頂騷性了,後宮裡的姐妹叫他們禍害了不老少!”
傳文說:“說正事兒呢,又提你那後宮。”傳傑推門進來。
朱傳傑說:“爹,張垛爺來了。”
張垛爺坐在空蕩的前廳裡,抽著菸袋。他五十上下,小個子,精瘦,兩隻小眼睛黑豆似的,溜圓鋥亮,掃視著四周。
朱開山和傳傑進來。
朱開山抱拳說:“垛爺辛苦!”
張垛爺身也沒起,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朱開山,又悶頭抽菸。
朱開山說:“老三,咋讓垛爺坐這了?走,請上屋坐。”
張垛爺在鞋底子上磕打磕打菸袋,說:“在這就中了。一個趕垛子的,在哪兒都一樣。老掌櫃的,有啥吩咐,說吧。”
朱開山坐到張垛爺身邊說:“垛爺,我這少的年輕,經事不多,道上的事兒他都不懂,這回可全指靠您了。”
張垛爺笑了一下,露出幾顆煙燻的黃牙。
張垛爺說:“老掌櫃的別客氣,俺就是吃這碗飯的。不是我姓張的誇口,穿破天的山咱跨過,深過海的河咱趟過。三掌櫃的馬幫交給我,您就放心好了。哪怕是從火焰山上翻過去,咱的貨物也保險連根毫毛都燎不著!明兒一早上路!
”
張垛爺說完,起身就走。
第二天,朱開山起了個大早,往朱記貨棧趕。貨棧門前一群馬都馱上了貨垛子。
張垛爺在檢查貨垛子,傳傑領著小康子和一些人在往垛架子上裝貨。
傳傑見爹來了,忙跑過去說:“爹,這麼早你也來了?”
朱開山問:“貨都齊了?”傳傑說:“早就齊了。”
朱開山又問:“回來的貨呢?”
傳傑說:“也妥妥的了。”
朱開山掃了一眼張垛爺,低聲說:“三兒,張垛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你要多長几個心眼兒。”
傳傑點點頭說:“爹,你放心。”
朱開山撇下傳傑,走到張垛爺身前遞上一包東西,說:“張垛爺,這菸葉您收著。這是正宗的亞布利。”
張垛爺接過菸葉說:“謝了!”
崇山峻嶺中,馬幫在行進。在白雪的映襯下,山上的松林越發顯得黑蒼蒼的了。傳傑和張垛爺並轡而行。
張垛爺指著四周的群山告訴傳傑說:“這可是個虎狼之地。東邊那山叫二龍山,上面有夥綹子,領頭的是一對夫妻,挺仁義的,男的報號鎮三江,女的報號三江紅。鎮三江前兩天,叫俄國人抓去了,定了死罪。西邊那山叫歇馬嶺,上面的綹子名聲不咋著,領頭的是個認錢不認人的傢伙,報號天外天。時不時地呢,這兒還會冒出幾股子小蟊賊”
傳傑邊聽邊四處看。張垛爺突然止住話頭說,“小心了!”
前不遠的山路邊,靠著大石頭坐著一個人,穿著反毛皮襖,光著頭,身邊放著狗皮帽子,帽裡朝上。
張垛爺低聲對傳傑說:“下馬!”張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