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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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兒說:“你到底會不會套?”
傳武說:“傻狍子和兔子什麼的都套過,就是沒套過狼,都差不多吧?”
鮮兒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吃沒吃飯?”
傳武說:“誰也不給。”鮮兒說:“跟我來吧。”
紅頭巾從外邊進來,盯著傳武說:“鮮兒,你把吃的給他了?你個賤貨,把頭怎麼說的?這三天不管他飯,讓他自己刨食,你給他吃的算怎麼回事?看上他了?想吃童子雞是不是?口味挺高的!”
鮮兒說:“紅姐,別說得這麼難聽,他是我弟弟!”
紅頭巾冷冷地對傳武說:“你當老獨臂真的過生日?他一年不知要過多少生日,一要整治人就過生日,把人攆出去套狼。你只有兩天的工夫了,你不知道這個老獨臂,他的毒性大著呢,皇帝老子也難叫他改口!”
傳武又搖搖晃晃地進了林子,下好的套子還是空的。他守了一陣子,不知不覺倚在樹幹上慢慢地睡著了。
鮮兒趕著雪爬犁來了,她知道這個朱家老二的性子,哪裡放得下心,果不然,她趕到的時候,傳武已經凍僵了,她拍著他的臉說:“傳武,你醒醒,千萬不敢睡了,睡過去就沒命了!”
鮮兒穩住神,努著勁把傳武拉到爬犁上,往回路奔去。
回到屋,她把傳武放到炕上,用雪擦著他的手腳、胸膛。凍僵的傳武毫無知覺。
始終在裡屋冷眼觀望的紅頭巾破口大罵道:“你個sao貨,等不及了?”
鮮兒委屈地說:“紅姐,他都凍硬了,我看他太可憐了!”
紅頭巾火氣挺大,說:“活該,是他自己找的!”說完摔門而去。
良久,傳武終於被搓醒了,輕聲地說:“姐。”
鮮兒心疼地哭泣著說:“傳武,你把姐嚇死了,你還是離開山場子吧,姐求你了!”
傳武也哭著說:“姐,你不走我就不走,我死活要和你在一起。明天我還要去,我一定會套著狼的,大哥不在眼前我就是你的親人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了!”說著說著,又昏睡過去,嘴裡喃喃地說,“姐,我還冷,你摟著我睡一會兒吧”
鮮兒紅了臉,但還是摟住了昏睡的傳武,輕輕地哼著歌謠:
悠啊,悠啊,
快點睡覺別哭了。
狼來了,虎來了,
瞎子揹著鼓來了。
老虎媽子跳牆了,
舌頭伸出老長了,
正在窗外望你哪。
咬豬了,咬羊了,
寶寶你可別哭了
鮮兒唱著,唱著,一串串淚珠滴到傳武身上。見傳武睡熟了,鮮兒給他蓋好被,橫橫心進了木幫屋。
老獨臂正在抽菸兒上神兒,瞅了她一眼沒吱聲。
鮮兒說:“爺爺,你就放過傳武吧,別折騰他了,留下他吧!”
老獨臂磕磕菸袋鍋子說:“這是山場子,不是戲班子,這兒的角兒是我,不是你,輪不到你說話!讓他套狼自有我的道理,他沒有能耐套著狼就沒能耐待在這兒,這兒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待住的都是獸兒,是長著獠牙的獸兒!告訴他,套不著狼就別回來了,明天可是最後一天了!”
鮮兒說:“爺爺,你的心腸怎麼這麼冷呢?不能先讓他在這兒幹幾天試試?他要是你的孫子呢?”
老獨臂說:“我的孫子?要是我的孫子我早就一頓亂棒打走了!你也別費唾沫了,我要到場子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傳武醒了,披上衣服就要走,鮮兒把一個雪爬犁交給他,說:“傳武,趕著雪爬犁去吧,這是紅頭巾借的,今天要是套著了更好,實在套不著早點回來,山場子不留你,姐也不在這兒待了,姐下山。”
傳武笑著說:“姐,你答應跟我回家?”
鮮兒搖搖頭說:“你的家我是不會去的,找個主兒嫁了吧。”
傳武急了,說:“姐,不能啊,你不等我哥哥了?”
鮮兒傷心道:“別說他了,我和他就當是一場夢,我早就尋思開了,和他有情沒緣,成不了夫妻。”
傳武感動地說:“姐,你昨天是不是哭了?”
鮮兒說:“什麼也別說了,快走吧!”
傳武趕著雪爬犁在林中飛馳。一會兒工夫,趕到下套子的地方,傳武驚呆了,他驚喜地看到,狼套上分明套著一隻狼!那狼已經死了,身體凍得梆硬。
傳武從套子上卸下狼,裝上雪爬犁,打了個響鞭飛馳而去。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