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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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兒,你對傳文有恩啊,可你糊塗啊,你是為了他遭了那麼多的罪,受了那麼多的屈,再怎麼著他也會娶你,我們家的人也不會慢待你的!可是都怨你自己呀,你來晚了,我不能讓傳文休妻再娶呀,要是那樣我就是不仁加不義,沒法做人了!”
鮮兒說:“大叔,我不怨你,也不怨傳文,就怨命,我沒有和傳文哥做夫妻的命。”
朱開山說:“鮮兒,可是你和傳武”
鮮兒說:“大叔,你聽我說,傳武一直把我當姐姐看待,我也把他當弟弟待。那一年老天爺安排我們倆在山場子相遇了,你是知道的,能從山場子滾出一條命容易嗎?那時候我們姐弟倆相依為命,他護著我,我護著他,沒想別的,臨分手他想讓我到元寶鎮等傳文哥,我沒答應,可誰想到今天事情會這樣呢?他說我是為了救傳文哥才落到這一步,說老朱家不能扔下我不管,他要娶我,讓我這一輩子有個著落,我一直沒應承。可他痴心不改,我也沒辦法啊!”
朱開山說:“孩子,別說你沒應承,就是我也不能應承,不管你和傳文成沒成親,你們畢竟差半步就是叔嫂的名分,這是亂倫啊!傳出去讓人家怎麼說?不過你放心,大叔不會扔下你不管,你先在這兒住著,我會給你個交代,讓你好好過一輩子!”
朱開山帶著傳武回了家。文他娘給他撣著身上的灰塵問:“他爹,你這是怎麼了?滿臉的官司,又是哪個惹著你了?”
朱開山說:“唉,事情弄糟了,一盆糨糊扣咱家裡了,都粘巴住了,進屋我跟你慢慢說。”
文他娘聽了,跺著腳說:“你說傳武這個畜牲,這可怎麼了得!雖說傳文沒娶鮮兒,可傳武要是那麼做了也叫弟娶嫂啊!再說韓老海為咱放水救了莊稼,咱把成親日子也跟人家定了,這筐爛桃子可怎麼收拾?”
朱開山一拳砸在桌子上說:“不行,有我這口氣在,這個畜牲就別想那美事!”
傳武進屋來,撲通一聲給爹孃跪下說:“爹,娘,你們就成全了我們吧,鮮兒我是娶定了,她救過大哥的命,也救過我的命,咱老朱家的人可不能忘恩負義啊!爹,你說過,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句話可不能掛在嘴上!”
朱開山嘆口氣說:“傳武,起來吧,這些都不用你教我,鮮兒對咱家有恩我都知道,有恩必報我也明白,可是報恩不等於可以弟娶嫂!”傳武說:“爹,鮮兒沒和大哥成親,她不是我嫂子!”
文他娘淚水漣漣,拖著傳武說:“兒子,你不懂啊,他們的名分已經有過了,印在大夥的心上了,擦不掉了!”
傳武忽地站起來說:“我不管別人怎麼看,我自己的事不用別人管!”說罷轉身推門走出去。
沒想到傳文站在門口,他早已是淚流滿面了。
傳文滿腹心事折回自己屋,那文正在研墨,傳文沒說話一腚坐在炕沿上。
那文湊過來說:“先生,你到哪兒去了?我又有了新題目,給你寫一首新詩。來,給我研墨。”
傳文不耐煩地說:“去去去,沒看人家煩嗎?”
那文卻是百般柔情:“先生,有什麼煩心事對為妻的說嘛!我給你解憂。”
傳文氣得拿起毛筆,在那文鋪好的宣紙上一頓亂抹,一邊塗著一邊哭道:“寫寫寫,你成天除了寫就是唱,哪知道這個世上還有愁!”
那文氣得火了說:“我哪兒惹著你了?朝我發什麼火啊?這要擱我在王爺府的時候”
傳文一愣說:“你說什麼?什麼府?”
那文自知失言,忙嫣然一笑岔開話題說:“你是不是餓了?”
傳文有些發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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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開山擺了一桌酒席,韓老海、夏元璋和幾個鄰里圍坐在桌前。文他娘、那文出出進進地上著菜。
韓老海問朱開山說:“不年不節的,你請的什麼客啊?”
一個鄰里說:“是啊,老海,你家秀兒和傳武的親事不是都定下來了嗎?辦喜事的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就是了,今天還請什麼客啊?”
夏元璋微笑著說:“老朱大哥,今天喝的什麼酒你就說了吧,寶葫蘆該揭蓋了。”
朱開山說:“火候不到。先透個風,天老爺賜給了我一件寶貝,住會兒就獻給大夥看看。”
酒過三巡,朱開山見傳文、傳武、傳傑和那文、鮮兒都落了坐,起身高聲道:“諸位老鄉臺,我朱開山自從到了放牛溝,沒少得到大夥的幫扶,也多虧了大夥的幫扶,我們家的日子越過越紅火。想想十幾年前,我朱開山在北京鬧義和團,被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