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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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文笑著撣撣身上的土,走進廂房。
那文說:“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大同學,大名叫朱傳文。”
學童們笑道:“嘻嘻,朱傳文?同學?”
那文敲著戒尺說:“好了,別吵了,現在開講。‘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人而無儀,不死胡為?’說的是,觀察老鼠,老鼠是有皮的,而有的人卻不注重儀表,人要是不注重自己的儀表,那為什麼不去死?這四句就是這個意思。可見人是要非常注重自己的儀表的,否則活著就沒什麼意思了。”
一個學童起身,指著另一學童說:“先生,胡牛牛是個鼻涕蟲,不講儀表,應當死。”
胡牛牛擦著鼻涕,反唇相譏說:“你的褲子還破了呢,露了屁股,丟死人了。”
傳文說:“都坐下。這裡是用老鼠說事,也就是打個比方。不死胡為,只是強調儀表的重要,並非要你去死。”
胡牛牛說:“先生,你的儀表最講究,我們應當向你學習,不向朱傳文學習,他不講究。”
傳文侷促不安地搓著身上的泥巴。
那文嚴肅地說:“你說的對。朱傳文同學,以後得注意儀表了。”
上了一頭午課,傳文走進自家屋裡,坐在桌前說:“文兒,忙活了一頭午,沒趕上飯碗,給我弄點吃的。”
那文侍候上酒菜說:“先生,請用膳吧。”
傳文嗔怪道:“說你多少次了?吃飯就是吃飯,成天用不用騸的,我騸了你怎麼辦?”
那文嗔道:“先生,又說粗話了!你這個人啊”
傳文說:“好了,好了,又要訓人,不是說個笑話嘛!你呀,講究就是多,說話都得一字一句照著書本,累不累呀!”
那文一本正經地說:“先生,習以為常就不累了。”
傳文美美地小酌。
那文挨著傳文坐下,幸福地看著丈夫說:“先生,那文如今也算是十分美滿了!我這一輩子不求夫婿做高官,騎駿馬,也不求家財萬貫,能過上這麼悠閒恬靜的農家生活也就知足了。陶淵明所謂‘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也不過如此!”
傳文說:“這都是命裡註定。哎,吃完飯我領你下地看看?”
那文拍手道:“好啊,你教我種地。”
秋高氣爽,傳文扛著犁,那文跟在後邊。
二人來到地頭,那文面對廣袤的田地,舒服地伸展著身體,感嘆著說:“太美了!”隨後指著大豆說:“先生,這些草都是咱家的吧?”
傳文哭笑不得:“對對,都是咱家的,不過不是草,是大豆!”他放下耕犁說:“文兒,過來,我教你扶犁耕地。”
那文問:“先生,大秋天的扶什麼犁呀?”
傳文說:“這不為了開春做準備嘛!你要是什麼也不會,俺爹孃臉色就不好看了!人長得好壞不要緊,種地可是根本。”
那文說:“人家都說女人不好扶犁,男耕女織,扶犁是爺們兒的活兒!”
傳文說:“那都是迷信說法,還說晚上不好耕地呢,咱哪晚上閒著了?”
那文佯怒道:“先生,說著說著就說那兒去了,我看你是中了邪了。”
傳文哈哈大笑道:“中邪了,是中邪了,我朱傳文邪得還不輕呢。”那文轉過身不理他,有些出神地看著遠處
傳文說:“文兒,又發呆了?哎,你不是說想到鎮上去逛逛嗎?一會兒我就領你去,鎮上可熱鬧了!”那文明白傳文是在有意地寬慰她,充滿感謝地看著傳文說:“咱現在過得這麼舒坦,我忽然想我阿瑪了。先生,你真好!”
一大早,文他娘站在院子裡吵吵道:“啊?這些日子都怎麼了?什麼東西都丟。這真是出了鬼了!前些日子丟鍋丟盆兒,這兩天就丟糧丟鹹菜。我去年秋裡漬得滿滿一大缸酸菜,前些日子還有小半缸呢,今天一撈,沒幾棵了。你說怪不怪?”
傳文從屋裡出來說:“我也覺得怪,不是夥計們乾的?我去問問。”
傳文把長工們召集起來問道:“都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們這裡肯定有人手腳不老實,是誰把大院裡的東西倒騰出去了?”
老崔不滿地說:“少東家,你說我們這些人,都是你們家僱的夥計,冬閒的時候都在自己家裡貓冬,這才回來上工幾天?你們家丟東西也不能往我們身上賴呀!再說,丟的都是什麼好東西嗎?破鍋破盆誰家沒有?酸菜鹹菜誰稀的往家裡倒騰?白給要不要?”
朱開山過來了。
老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