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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見她?這個時候不是不許外人進來的嗎?看祭酒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陸二突然想到李讓槿,是他嗎?
陸二朝四周看了看,見有人守衛,門口處守著的正是上次在望江樓遇到皇帝時來叫她的那個年輕人,原來他是李讓槿的人。走到他跟前。陸二笑道:“嗨,是你啊,還記得我嗎?”
那人顯然對陸二還有印象,笑著點點頭,轉身開啟了門。
裡面一人負手而立,正在看祭酒掛在牆上的一幅字。陸二上次來的時候。看到過這幅字,是祭酒自己寫的。
祭酒道:“殿下。”
李讓槿轉過身,笑道:“祭酒大人的字。寫的很好。”
祭酒呵呵笑道:“隨便寫的,讓殿下笑話了。”
陸二暗自好笑,這幅字裝裱的很漂亮,還掛在房中最顯眼的位置,祭酒擺明了是想讓進來的人都看到這幅字。怎麼會是隨便寫的。
李讓槿點點頭,目光落到陸二的身上。眉頭皺了皺,道:“我有些事情要問一下陸二,要用一下祭酒大人的地方,希望不會給祭酒大人帶來不便之處。”
祭酒知道這是讓他出去的意思,忙客氣幾句,就出去了。
李讓槿看著陸二,陸二隻是低著頭恭謹的站著,任憑他打量。只聽他道:“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事麼?”
不是因為多邏斯,便是臨江伯的三兒子了,陸二心道。不過想到祭酒誠惶誠恐的樣子很有趣,便也裝作迷糊的道:“陸二愚鈍,還請殿下明示。”
李讓槿本來滿腹的疑問和火氣,這個時候卻只剩下好笑,雖然還是板著臉,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笑意:“別裝了,怎麼把頭髮弄成這樣?如果是因為多邏斯,你應該把頭髮弄成紅色。”
陸二遺憾道:“我試過,沒成功。”
“多邏斯在人前總是帶著帽子,就是因為他那頭紅髮太過顯眼。你這樣做是要跟他有難同當嗎,你還真是義氣深重啊。”李讓槿的火氣被勾了起來,語氣轉向嚴厲,“多邏斯畢竟是敵國皇子,你和他走這麼近,不擔心被人說是通敵叛國嗎?”
陸二輕鬆笑道:“殿下應該很明白多邏斯的處境,他的國家還有親族都拋棄他了,他怎麼會和西域有聯絡?如果這樣都會被人懷疑是通敵叛國,那這人簡直是草木皆兵,對東明也太沒信心了。”
西域發生的大事都會有人傳回東明,李讓槿當然知道多邏斯的處境,這麼說不過是因為他在心裡已經把陸二當做是自己的所有物,他應該對陸二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偏偏陸二跟多邏斯兩次見面,都要避開探子,第二次更是讓都末宏到門口守著。如果只是朋友之間敘敘交情,有必要這麼謹慎嗎?他把陸二當做是未來的肱骨之臣培養,決不能允許陸二有他不能掌控的想法。不過他對於陸二的狡猾有過領教,心知陸二便是說了,他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這是在東明的國土,陸二就是想謀劃些什麼,總要往外傳遞訊息,只需要派幾個人盯著他就行了。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這裡畢竟是東明。”李讓槿意有所指的道,“臨江伯府的事情是你做的?我竟不知道,你有這樣好的文采。”
臨江伯管教無方,被父皇訓斥一番,不僅罰了俸祿,還收回了臨江伯府的兵權。皇貴妃因為給孃家人求情,著實受了幾日的冷落。幕僚跟他說,這是有人故意針對臨江伯府。他派人去查,才知道是陸二做的。
陸二笑道:“是別人代寫的。”
李讓槿便問是誰,這人文筆極好,而且心思縝密,很瞭解對於東明的吏治還有百姓的想法。正是因為狀子的影響太大,大理寺才不得不秉公辦理,判處韓周勇死刑。所以整個案子能夠勝出,狀子的功勞是最大的。這樣一個人若能收到麾下,絕對大有助益。
陸二心想反正葛相已經給管毅心造足了勢,管毅心本身也很出色,被李讓槿拉攏是早晚的事。早一點,還是晚一點,都不會影響管毅心對李讓槿的看法。便道:“他是我的鄰居,叫管毅心。”
“管毅心?”李讓槿覺得很耳熟,略一思索,終於想起來是誰了,“葛相的學生?”
陸二點頭,李讓槿覺得荒謬,葛相的學生怎麼會是陸二的鄰居?李讓槿直接排除了重名的可能,寫狀子的人的確當得起葛相之徒的名聲,問道:“他怎麼會住在萬花樓?”
陸二當然不會把管毅心的糗事講出來,只是說他想要多瞭解民情、萬花樓這種地方三教九流都有,很合適。
李讓槿擺明了不信,就算管毅心不在乎名聲,葛相也不會由著他待在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