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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蘊?”她跟著他慢慢的念著,半響才恍然,“可是,當時的你”不是這副摸樣啊
像是知道她為什麼驚訝,捻蘊的唇邊翹起個好看的弧度來,“你忘記了嗎?是你說我長得太好看,所以要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的。”
不知是記憶中的哪一年,才不過髫年的女孩聲音稚嫩,伴隨著不停歇的蟬鳴與夏花的清香,脆脆的穿過時間的指縫響徹腦海。
“喂,你,沒錯說的就是你,那個穿灰衣服的。一小破孩居然敢長得比我還標誌以後不準讓別人看見你的臉,聽到沒?!”
“我忘記了。”顧漪的雙眼有些迷濛,視線穿透他,不知飄落在哪。或許是漫葉飄零的塵埃深處,也可能是繁繞如畫的煙雨庭巷
總之,不會有那麼一個小小的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的出現,也不會有驚豔於他的長相卻霸道的不讓別人看見的稚齡小女孩
那些她都已經忘卻
“那麼,你一直都沒讓其他人看過你的真實相貌了嗎?”顧漪的手指能撫摸到捻蘊下顎處細細的痕縫,心中莫名有種奇怪的感覺。
她一直認為她這一生已經無憾了,可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卻突然湧生出一種渴望?想知道那些已被她遺忘的、有他的以往
捻蘊不自覺握住了她摸著自己臉的手,輕輕點了點頭。
“可不可以,再讓我看最後一次”顧漪抬眼望進他深邃明亮的眼睛裡,那裡清晰的倒映出她蒼白憔悴的面容。
捻蘊再次輕點著頭,卻是帶著她一道輕撕起那張依附在臉上的人皮面具,“好。”
不知什麼時候,溫卿良已經回到了竹苓身邊,見她也是副神思飄渺的摸樣,不由在她頭上輕敲了一記,“走了。”
竹苓反應慢半拍的摸著自己被打的頭,難得沒有發脾氣,“啊?”
走?為什麼要走啊?這不是還沒看完的嗎?
溫卿良微抬著下顎,示意她看天,“快午時了。”
行刑的時間快到了,她難不成還真想在這看顧漪人頭落地?
竹苓有些不忍的蹙眉,雖沒看他,卻不自覺扯了扯他寬大的衣袖,“哎,你不能讓人放了顧漪嗎?”
“殺人償命,縱使是皇族子弟也不能倖免。”雖然說,他們常做的是借刀殺人
她嘆了口氣,也不再糾結於這個,畢竟義州的知府夫婦可都是死在顧漪的梨花槍下。
見她的情緒變得低落,溫卿良心思微轉,將她帶上了皇城最出名的酒令時鮮一絕、登樓遠眺亦一絕的墨齋樓。
慣來的雅間已經擺好了精細的酒菜,溫卿良將侍奉的人揮退,親自替竹苓布起吃食來,不過這回的她倒是興致缺缺。
“哎,你很清楚顧漪和捻蘊的事?”託著下顎,竹苓手中的筷子劃拉了下碟中的糕點,突然開口問道。
比起這些吃的,她倒是比較好奇這個。
溫卿良端著酒盞輕啜了口,品味著唇齒間美酒的馥郁芬芳,“怎麼?想知道?”他微挑了秀美的眉目,美眸似笑非笑。
“你這不廢話的嘛!捻蘊說的那個不讓別人看見是怎麼回事?”
“呵呵怎麼說好呢?可是長故事喔”
他唇邊泛著淺淡的笑意,視線落於她飛揚秀麗的小臉上,卻透著淡淡的懷念,“該從哪開始講起呢?”
具體是哪一年,也記不真切了。他只記得那個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料梢初寒,就算是懷中捧著個暖爐也會凍得發嗆。
皇族子弟,身邊總是會分幾個玩伴,捻蘊自幼父母早亡被販子賣進宮中,幾經週轉,倒是來了他的身邊。不過那時的捻蘊就已經是沉默寡言的很了,他一貫便不喜那些唧唧喳喳到處鬧騰的孩子,所以看著捻蘊也對胃口,便一直將他留在身邊。
正是那個冬天,當時的顧漪之父還只是個小小的副將,但因是教他習武的師傅緣故,他家閨女生辰,作為徒弟的自己自然是得去拜禮的,也正是因為去的那一趟,讓捻蘊遇見了這位將牽扯他後半生的女人,顧漪。
顧漪那時年紀尚幼,又被長輩哥哥疼寵,自然是嬌慣霸道的很,就是和現在的顧畫顧大小姐比起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理所應當的了,小姑娘見著了比自己還生的漂亮的小孩子,而且還是男孩,心裡就不平衡了。乍呼呼的隨口便丟出句這張臉只有她能看,別人都不許瞧的霸道話來。當時的捻蘊也不知腦子是犯了什麼抽,徹底顛覆了冷臉不理人的行徑,居然就那麼一口應下了。接著回去便戴上了那張面具,一直到今日。
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