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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一般,聽得他自己都禁不住的皺眉。
女孩卻絲毫不在意這些。依舊是那溫軟輕緩的語調,清暖溫柔的嗓音。
“蘇蘭草。蘭澤香草的蘭草”
不知從哪吹過一股強風,將院內那棵銀杏樹吹得嘩啦作響。雲捲雲舒的天一碧如洗,陽光輕柔金亮,房內的小孩一坐一臥,卻是相同的表情相似的微笑。
這,便是初見
點燃屋內的燭火,蘇白芥將燈籠擱著桌腳放下,一言不發。
蘇蘭草攏了攏袖口,於桌邊坐下,接著便靜靜看著蘇白芥。神情安詳眸光溫暖,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的確算起來他們也有許多年未見過了
自從她被選為貴妃以後,雖然常來往於皇城,卻始終是避著不見的。原因無他,只在於他不夠灑脫
他沒有那麼大的度量,能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無動於衷。
然而,她看起來卻沒那麼多顧忌。
蘇蘭草望著他,眉目間好一派溫柔嫻淡。
“近來可好?”
蘇白芥手不自覺一顫,半響都沒有回覆。
蘇蘭草又輕笑了起來,抬指將滑落的髮絲繞到耳後,她道:“想來也是不錯的吧。聽說爹爹想將小五許給你?”
她聲音聽起來與以往並無分別,不知是這麼些年的宮中生活讓她處變不驚寵辱淡然,還是真的無所謂。
蘇白芥還是沒有反應。喔,應該說是他還沒完全整理好心情與她交談。
不是沒有想過他們會相遇,但在這麼突然突兀的情況下,他確實無法保持平靜。
在這一刻,蘇白芥忽然有些恨起蘇蘭草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永遠都能那麼平淡的對待任何人和事,就好像是沒有什麼能讓她動容分毫一般。
她說要分開進宮時如是,現在一副理所應當的出現在他面前亦如是。
蘇白芥略略仰頭,閉眼深深吐出一口氣。
他不想再這麼傻傻的被她牽著鼻子走了,也不想一直追逐在她已然不在的道路上前行
“這還是要看小五的意思,若是她同意的話,那便沒什麼意外了。”他慢慢說著,很緩慢的一字一句。
蘇蘭草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復了平日的淡雅。
“原來是這樣”她垂頭笑了笑,接著道:“那麼,白芥是怎麼想的呢?是否也是喜歡小五?”
雨霧深深好綁人
據《本草綱目》記載,墨:墨者,晦也、松之煙也。煙煤所成,土之類也,故從黑土。世有以粟草灰偽為者,不可用;須松煙墨方可入藥,唯遠煙細者為佳,粗者不可用。今高麗國所墨於中國,不知何物合,不宜入藥。延有石油,其煙甚濃,其煤可為墨,黑光如漆,不可入藥。性平,味酸澀,有毒。
————《濟世醫報》
蘇白芥看著她良久,忽而一笑,卻是說不出的諷刺。
“怎麼?這個還得跟你彙報一下麼?”
蘇蘭草看過溫厚的蘇白芥、純樸的蘇白芥,就是沒看過這麼言辭犀利的蘇白芥。她啞然,半響才開口道:“這倒不是”
蘇白芥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他立即介面道:“既然這樣,那便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說著,便開始收拾起桌上用過的茶盞。
他開始趕她了以前他從不會這樣的。蘇蘭草心情有些亂,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被蘇白芥強硬打斷:“天色不早了,蘭、貴、妃。”
蘇蘭草怔住。看著對面那張熟悉到骨子裡的面容,忽的自嘲一笑。
是啊,蘭貴妃她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濟世堂的小丫頭了
攏袖起身,她離開的步伐沒有一絲停頓,乾脆利落的如同當日言道要進宮時般灑脫。
這便是蘇蘭草,處事不驚淡然嫻雅,沒有任何人和任何事能撩動她半分
蘇白芥像是失去所有力氣般靠桌慢慢坐了下來,撐著作痛的太陽穴苦笑。
早就該清醒過來了。可為什麼,為什麼在聽到她問他是否喜歡小五時有些許動搖呢?明明早已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第二日竹苓一行離去之時,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狂風大作昏天黑地,陰沉沉的就跟吸飽了濃稠的墨汁一般。
綢傘已然抵擋不住這大雨的侵襲了,風捲著雨霧撲面而來,不管是撐傘還是沒撐傘的,都是一個下場。
竹苓揹著雙手望天,透過深黑的屋簷往外看去,還是大片湧動的黑。百無聊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