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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辭官歸鄉,為祖父侍疾了。
林氏得到訊息之後,也向來恭賀的女眷致歉,並挨個送走了女客。隨後,便開始收拾行李,整理行囊。
丹桂把麗姐兒的衣物,首飾,茶具,文房四寶等等都整理的絲毫不亂,一條帕子都沒有留下。平時看著不大的暖閣,卻整整裝了兩大箱子。自己原來有這麼多東西。麗姐兒感嘆。
另一邊,林氏正在遣散奴僕。林氏只打算帶著趙嬤嬤,丹桂和喜哥兒、樂哥兒的奶孃回蜀州,剩下的人都一人賞了一兩銀子打發了。
遣散奴僕之後,林氏就開始幫著徐熹整理衣物,書籍等等。林氏自己的東西不擔心,都有趙嬤嬤管理。就這樣,大家都忙到了晚上,才將將整理完。
這個小院子是租來的,傢俱也是附贈的,所以處置也好處置,並不難。
麗姐兒知道今天一定會有變故,卻不知道自己對於遠行是這樣的興奮,興奮地睡不著。
第二天,麗姐兒伏在林氏的懷裡,衝著車窗向外看,整整四輛馬車。這就是一家人回蜀州的車隊,並不打眼,很低調,很符合徐熹和林氏的風格。
麗姐兒又打量曾經住過的又小又舊的宅院一番,心裡默默向它告別。
馬車動了,麗姐兒知道自己的旅程開始了。
第十七章 西北(上)
一燈如豆,昏暗而殘敗。
一雙曾經保養得宜,現在卻略顯衰老的手,正穿針引線,縫補一件半舊的夾襖。一刻鐘,光線實在是太過微弱,只好放棄。一聲輕微地嘆息,透露出無盡的深意。
細微的聲響驚動了縫衣的婦人,她起身向外探去。在明明滅滅的光亮中,她眯起眼睛才看清楚,是兒子在劈柴燒火。原本清秀俊逸的臉現在染上了一絲成熟與剛毅。
“燒水做什麼?”婦人問。
“今天兒子想洗個澡。”一個高高大大的青年聽見問話猛地站起身。
“你放下吧,娘來做。”婦人說著就挽起袖子要劈柴。
“兒子都已經劈好了,娘歇著就好。在這裡燒火,孃的咳喘又要犯了。”高大的青年勸阻。
是啊,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不是累了,就是病了;連針線都力不從心了。
婦人的失落在臉上稍縱即逝,可是年輕的兒子還是察覺了,那麼令人心酸。
青年向內室看去,昏暗中,模模糊糊的針線活在小小的油燈下,顯得突兀而諷刺。
“娘,最近天氣不好,您就好好歇著。”兒子避重就輕。
婦人還要說什麼,就被院子裡的話音打斷了。
“夫人在嗎?”這聲音透著精明和爽利。
“是陳家的來了。”婦人對著兒子說。轉身就開了門,迎陳家的進來。
“夫人近來可是安好?奴婢給您請安了。”陳家的斂衽行禮。
“快起來。都說了多少次了,你早就不是我家的奴僕了。”婦人很不好意思。
“奴婢這次來,是帶了燈油和麵粉。奴婢家的那口子說等到年關,保準弄一隻羊過來。”陳家的絲毫不在意那婦人說什麼,照舊自說自話。
婦人連忙進了內室,從箱底掏了兩吊錢出來。拿著錢,出了屋,就往陳家的手裡塞。
“什麼東西都拿到我們家來,你們兩口子怎麼辦?這錢不多,你先拿著。”婦人幾乎無地自容了。
“夫人折殺奴婢了,這錢奴婢萬萬不能收。奴婢和奴婢那口子苦日子過慣了,怎麼都能捱過來。夫人現在只是暫時的落難,早晚還是要回去的。夫人要保重身子,多想想老爺和少爺。再說,奴婢這一生一世給您做牛做馬都報答不完您的恩德,這點小事算不得什麼。”陳家的說什麼也不收,放下東西就要走。
“陳媽媽還是把錢收下吧。我們麻煩你們一次,兩次好說,可這一下子就麻煩你們五年。你們手頭也不鬆快,總是接濟我們一家,實在是難得。如果還繼續這樣的話,我們是萬不能再接受你們的好意了。”青年說道。
“這”陳家的還沒說完,就被那婦人打斷了:“別羅嗦了,幫我做飯吧。”婦人說著挽起袖子要活面。
“這樣的粗活哪裡是夫人做的,奴婢來做就好,您和少爺去歇著吧。”陳家的連忙上來幫忙。
“娘,您在家好好歇著。天色晚了,我去接爹回來。”青年說著,披了件舊舊的斗篷,就往外走。
“夜路難走,你打著燈籠去,小心些。”夫人滿臉擔憂。
“娘放心,不過半個時辰,兒子一定和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