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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如此情形,麗姐兒突然想到了化名戈異的戴進一家。
去年這時戴進還在街上擺攤賣畫為生。戴進的兒子還在同人做小買賣貼補家用。如今戴進一家靠著徐家金鋪畫首飾,早就搬離了原來破舊的小院,在晨園附近置辦了一處一進一出的小院,一家人生活還算和樂。戴進的畫工自不用說,而他的兒子女兒也畫工出色,時不時地畫上兩張新穎別緻的。幫襯著金鋪的生意蒸蒸日上。戴進的老妻因著這幾年東躲**,熬壞了身子,眼神也漸漸不濟了。原本想著不過是熬日子。卻也因為徐家的庇護,請了郎中,喝了藥,身子大好了。為此戴進的妻女還經常做些繡活送進晨園,算是對林氏和麗姐兒的感激。開始林氏還推辭。後來看著戴進的妻女心意至誠,也就收了。總之戴進一家有了銀錢進帳。小日子過得挺紅火,且金鋪的生意也離不了戴進的首飾花樣,算是相輔相成了。
“我要那個!”樂哥兒原本懨懨地神情為著車窗外的一串風車而歡快起來。
原本老太爺弄回來的那幾只色彩變幻的風車早就被幾個臭小子給玩壞了。因著那風車算是精品,徐家曾派人在市面上找了好久也沒見到一模一樣的,最後還是林氏找了別的玩具代替,從而吸引了弟弟們的注意力。
這回樂哥兒看上的風車很是普通,無非是一陣風吹過,賣風箏的攤子上所有的風箏都轉動起來,看著五顏六色,略微壯觀些,這才吸引了樂哥兒的注意。即便是遠遠地看著,林氏和麗姐兒也沒覺得那風車有什麼好,因此兩人不斷地哄騙樂哥兒,只說從寺廟回去會得他買更好看的風車。好容易樂哥兒不鬧了,一家人也到了雲巖寺。
今天來雲巖寺燒香拜佛的人很多,即便徐家提前與雲巖寺打了招呼,雲巖寺也不可能只接待徐家一家。大多是認識的,見了就打個招呼;即便不認識的也都笑笑算是打招呼。
照著原意,林氏帶著幾個孩子先是上香,再是拜佛,吃了素齋,又在寺廟中逛了一圈。眼看著日頭西落,林氏就打算帶著孩子們回家去。可林氏剛剛轉身卻看見一身富貴裝扮的老太太直挺挺地倒下去,身邊的丫鬟婆子大呼小叫,攙扶的攙扶,掐人中的掐人中。林氏和幾個孩子都嚇了一跳,只是在一旁站著,直到幾個粗實的僕婦出來幫著那老太太抬去了精舍。
麗姐兒瞧著老太太的面色鐵青,雙手捂著胸口,表情很痛苦的樣子,想著八成是心臟病。這年代心疾只能好好養著,中醫藥製成的特效藥,無非就是救心丸什麼的。麗姐兒看著老太太的情況,心裡直搖頭,只覺得情況不大好。
“我們走吧。”林氏帶著孩子們扭頭就走,臨出寺廟前還問了知客僧,誰家也來廟上拜佛。
“好多人家。”想來知客僧也不記得那許多。
“剛剛老太太看著樣子不大好。”林氏想著要是認識的,還是要過問的好。
“那是杜家的老太太,聽聞其子善畫,很有才名的。”那知客僧知道林氏的身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氏聽了心下了然,而麗姐兒聽了也心下了然。這杜家就是出了歷史上著名畫家杜瓊的杜家。這杜家世代居吳縣,很是清貴的。且杜瓊有才名,年輕時曾被府尹兩次推舉,很有名望。尤其是杜瓊善畫,世人皆以有杜瓊的畫作為喜事一件。剛剛那位發病的老太太想來就是杜瓊的母親。
待林氏帶著孩子們回了晨園,林氏就翻箱倒櫃找出一株三十年的人參來,吩咐芳草道:“你吩咐人去趟雲巖寺,再去趟杜家,仔細打探杜家老太太得了什麼病。”
芳草看著林氏神色嚴禁,急忙派了兩個小廝並著一個管事去打聽,回來才問林氏緣故。
“麗姐兒一直喜畫,可我們一直找不到教畫的師傅,好容易有個機緣,我這個做孃的總得費點心思。”林氏對著芳草道。
芳草心下了然,那杜瓊哪裡是可以隨意拜師的,好容易有了機會,自然要千方百計地攀上關係才是。
又過了兩天,徐老太爺和徐熹從揚州府回來了,林氏帶著孩子們去迎,接著就是梳洗用膳歇息。到了晚間,林氏才把心裡的打算告訴給了徐熹。
徐熹點頭,笑著道:“我們麗姐兒要是能拜杜瓊為師,我自是求之不得。”
“那也得看看有沒有緣分。我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是杜家老太太得的是心疾,救心丸炮製所用的中藥材雖珍貴,可杜家已經都找全了。惟有藥引,很是珍奇,整個蘇州城都沒有,給杜家人急壞了,已然託親訪友地在尋了。”林氏本想著家中藥材豐富,什麼藥材沒有,卻不想踢了鐵板。
“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