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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好啊,有美色養眼,我們工作起來才賣力。”
“噓——聽說精靈耳朵很尖,被她聽見就啊!”
“幹嘛?見鬼了?”
一個守衛揉揉眼,伸出食指:“剛剛我好像看見那裡有個影子。”另一名守衛朝他指的方向瞧了瞧,奇道:“什麼也沒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唔~~~”看了半天看不出苗頭,守衛啐了一聲,“搞不好真是鬼,走!陪兄弟喝一杯,去去晦氣。”
“還沒到換班時間啊。”
隨著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銀白的彎月緩緩爬升至中天,清冷的光輝勾勒出樹下的身影。下襬及膝的褚色長衣,厚底皮靴,隱隱有些透明的軀體勻稱而矯健,雙手環胸的姿態一如孤傲的王者,披散而下的深棕色直髮柔和了冰銳的氣質,渾身流動著捉摸不定的異樣感。
“沒有禮貌的傢伙。”不快地嘀咕,閃著嘲弄的琥珀色眸子看向水池邊的麗人,“漂亮的人偶總是討人喜歡的。”
攤開手,一撮宛如純銀捻成的髮絲靜靜躺在掌心。
“可愛的帕爾也很努力呢,雖然他自己沒發覺,可是那種行事風格,實在像極了我啊。”
清亮的笑聲迴盪在深夜的樹林裡,卻滲出絲絲糜爛的毒氣。
抬起頭,月光的帷幔織就一張迷離的大網,籠罩住天與地,其中夾雜著常人看不見的透明絲線,他愉悅地笑了。
當年留下的王牌,還完好地儲存著,那麼聖柱的秘室應該也沒被發現。只要他想,可以輕易把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不過他已經沒興趣了,權利的滋味嘗過一次就足夠。當年他也只是為了報復拋棄他,選擇肖恩的東方學舍才走上奪權之路;還有讓曾經蔑視他,嘲笑他的世人匍匐在他腳底,膜拜他歌頌他。
古蘭·羅瓦算什麼,他做的比肖恩更出色。
但是席恩的手探向左胸,從那裡感覺到沸騰的情感。
還不夠。只要那個人沒墮落到他的地步,這股恨意就不會停止。
在魔界的日日夜夜,他都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就連現在,他的元神也在那個煉獄裡不得解放,所以只有讓肖恩和他身邊的人嚐到幾倍於他的苦楚,才能稍緩他的恨,他的怨!
如今的局勢固然複雜,卻比他預計的明朗。東城城主的野心昭然若揭,身為他的師父,帕西斯自然站在他這邊,那麼把肖恩推到和他相反的立場,未來會很美妙吧。而他的弟媳,肖恩的那些同伴,也一個別想逃掉,他會好~好地折磨他們,舉辦一場盛大的血之饗宴。
儘管心裡計劃著慘無人道的陰謀,青年的外表依然顯得輕鬆而無害,下意識地將滑到前面的長髮撥回後面。
這一瞬間,他的手停在半空。
指尖傳來光滑的觸感,大睜的眸寫滿震驚。
縱身飛向已空無一人的噴水池,席恩兩手撐著大理石邊緣,彎腰俯視自己的倒影。
視野裡映出一張完整無缺的俊容。
“怎麼會這樣”撫摸一邊臉頰,席恩的神情從難以置信轉為恍然大悟:靈魂是呈現死亡那一刻的面貌,當時他用的是肖恩的身體,所以——
“哼,哼哼,哈哈哈!”低沉的笑聲一變為放聲大笑,席恩朝水面綻開親切的笑容,“請多指教啊,親愛的弟弟。”
近距離看,可以清楚區分出許多不同,無論他學得多麼像,都模仿不了肖恩的耀眼。那發自靈魂的純淨,直接倒映在他清澈無垢的眼睛裡。
而這雙眼,滿溢的是醜陋的憎恨和嫉妒。
“肖恩啊,如果你會露出這種表情,我就不會那麼恨你了。”
※ ※ ※
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帕西斯翻身坐起,拂了拂睡亂的發,無法理解內心泉湧而出的焦躁感。
因為傀儡還在加班,他的神智不是很清醒。發了會兒呆,遊目四顧,視線定在對面的牆壁上。
哪來的畫?
月光從落地窗和深紅的絲綢簾布之間透進來,盪漾著寂靜的旋律,沖刷開黑暗,模糊地照出畫框的輪廓。用力甩甩頭,青年腦中浮現片斷的記憶。
對了,是某某伯爵送來的,說是安迪的作品,沒想到小羽掛這兒來了。
凝神細看,帕西斯的眼神柔和下來:這個筆觸,還真的是安迪的畫法。
心頭微微發軟,忽然想起大家曾經聚在一起讓安迪畫像,不知道那幅畫還在不在;而且出來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