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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他活下來。”
羅姆席德心亂如麻,一時說不出話。依音迅速將一隻卷軸展開,另一隻手撕開胸前的衣服,露出另一隻卷軸和一個鮮血畫成的五芒星印記。一瞥見這個血印,羅姆席德頓時恍然大悟,全身被絕望的冰水淹沒。
既然識破他是臥底,拉克西絲就不會讓他逃掉,依音那邊有人攔截,他這邊也必然做了完全的防護措施,比如魔法禁制。
但是黑咒術師用生命發動的血咒,可以讓法術無效化一段時間。
“依音——”
被白光吞噬的剎那,巨大的爆炸聲掩蓋了他撕心裂肺的呼喊,和少女可能有的遺言。
7:38,莫朗茲公爵和沙威侯爵兩家總計五百四十一人,連同僕傭私兵,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當場格殺。鮮豔的血液染紅了潮溼的地面,甚至延伸到大街上。得知訊息的貴族,火暴的上元帥府抗議,被門口的守衛用弓箭射穿喉嚨;稍有理智的跑到憲兵處求救,再也沒出來;膽小的躲在家裡瑟瑟發抖,直到如狼似虎計程車兵衝進來,為捍衛財物送了命;只有立刻捲包袱去總神殿避難的人們逃過一劫。
7:45,收到王宮“是否有暴徒滋事”的詢問,新憲兵總監瞥了一眼,在下面寫上“查無此事”寄回。
8:03,拉克西絲踏進總神殿的大門。
“殿下想對那些虔誠供奉神明的可憐子民如何?”
前來迎接的神官長鬚發皆白,健壯的體格卻絲毫看不出老態,用不疾不徐的語調丟擲尖銳的指責。
黑髮元帥雍容爾雅地一笑,脫下溼透的斗篷遞給一旁的心腹:“弗裡德神官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來不是要他們,是要你的命。”
“褻瀆。”弗裡德深吸一口氣,表情沉冷下來,眼中射出鄙夷的光芒,“早該叫上代陛下殺了你這魔星,也不會生出今日的事來。”
“哦~~上次說我是災星,這次又換成魔星,聖職者都是這麼厚臉皮嗎?”
“住口!身為女流,妄圖染指王位,已是大逆不道,如果還要在神的祭壇前使用暴力,就真的罪無可恕,死了也不得安寧!”
“我管死後怎麼樣。”拉克西絲輕蔑地冷哼。弗裡德陡然瞪大眼,手舞足蹈地道:“你褻瀆!惡魔已經佔據了你的心靈,我要替天行道!”
“他怎麼了?宿疾發作?”克魯索奇怪地看著老者,誤以為他跳腳的模樣是某種症狀。拉克西絲唇角上揚:“沒錯,名為狂信的病。”
弗裡德一口氣轉不過來,險些暈過去,顧忌對方王妹的尊貴身份,忍著沒有動手,只是氣得發抖。拉克西絲也是料到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地談笑,而且她可不在乎什麼身份、規矩,笑容未斂,長劍出鞘,貫穿了對方的頸動脈。
“咳!”萬萬沒想到她一言不發就行兇,弗裡德吃驚得眼珠子幾乎掉出來,如瀑的鮮血從傷口和嘴角湧出,伴隨著恐怖的咯咯聲,喪失功能的聲帶擠出不甘的氣音,“卑卑鄙。”
是你笨。從口型看出他說什麼,拉克西絲在心裡回了一句,手腕一拉一挑,將人頭撥向連線長廊的右牆角。躲在那裡的人發出一聲怪叫,跌跌沖沖地跑開。
彷彿早就察覺,拉克西絲毫不意外地戴上背部繪有黑色倒三角圖案的手套,拿起部下遞上的尖利兵器,刺穿已死的軀體,將他釘在地上。
不是她嗜好虐屍,而是這種狂信者太喜歡自爆之類同歸於盡的法門,又經常揣著一堆危險的玩意兒,還是做決一點,杜絕後患比較保險。
當然,這一幕對聞聲而來的執法教團留守成員造成相當大的衝擊。
“至高神!那是弗裡德大人!”
“太殘酷了!”
“惡魔!啊,她手上拿的是骨矛!”
“持有亡靈的武器,她已經不配擁有王妹之名了,制裁她!”
嫌接二連三的尖叫過於吵耳,拉克西絲早一步做出反應,激射而出的骨矛穿過了叫得最響的一人,帶動他倒飛起來,撞翻了三個同僚。克魯索微微變色:“閣下”
不等他說完,拉克西絲已意識到自己的失誤,右手一揮,猛烈的劍氣砸爛半堵牆,坍塌下來的土石完全阻擋了退路。這回,聖職者們“褻瀆”的喊聲幾乎震破屋頂。以他們熱血沸騰的狀態,也壓根不想逃跑。戰士迅速結成半包圍陣形,一邊拔出加護過的長劍一邊吟唱防禦咒語;神官們退到後面,準備攻擊或輔助的法術。應變力、協調力和實力都無可挑剔,但是面對成胸在握的敵人,他們註定一敗塗地的下場。
四道身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