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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姆!?”不知道它這個樣子算安好還是糟糕,楊陽十分擔憂,但也無計可施,只能捧著石卵,惶惑地凝視。
唯一的逃生工具沒了,她並不覺得害怕,反正她本來沒抱著生存的指望,可是
想起剛才的情景,楊陽一手蓋住臉,從指縫裡流瀉出接近嗚咽的抽氣。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會是星華死在她的箭下!?
當時打暈她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將她拖出自責和懊悔的深淵,反射性地跳起來,看清來人,先前熄滅的火焰又熊熊燃燒起來。
“羅蘭·福斯!”
伊維爾倫城主沉著地站在她面前,右手持弓。身後的隨從都臭著臉,顯然不贊同主君親自追敵。
“看你的樣子,是把星華這筆帳也記在我頭上了。”羅蘭淡淡地道,“也罷,你我之間終究要做個瞭解,不然相同的事會再次發生。”
“星華呢?星華怎麼樣了?”
藍眸動搖了一下,拉弦的手也停頓了一瞬:“我會將她安葬,你放心。”
楊陽鬆了口氣,將石卵放進口袋,平靜地迎接那泛著死亡寒氣的冰白箭頭。
沒什麼好怨的,這是失敗者當然的下場。
她只遺憾不能為神官報仇。
一箭穿心。
被貫穿的身體因為慣性向後飛起,越過以花架搭出的欄杆,直直墜落。
☆、第七章 覺醒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是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墜落,不停地墜落。
失重感讓身體輕飄飄的,靈魂好象剝離了出去;世界迅速地變窄、變黑;也許是傷口凍結的關係,她並沒有感覺到痛苦,卻有一股更深的絕望漫溢上來——
即使到了冥界,她也見不到神官。
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失誤!看到黑髮少女跌出欄杆,東城城主愣了愣:他本來是預計讓她撞到,這裡有三樓,屍體掉下去一定會變得慘不忍睹。
好歹是值得尊敬的對手,這樣
正扼腕,捕捉到一聲異樣的聲響,像是水聲?
“是高架水路!”一個反應快的法師喊道,“我記得這裡有條支路!”不等羅蘭回答,另一名守衛大叫:“對了!今天正好換水啊!那那她會衝到什麼地方去?”眾人面面相覷,為這太過巧合的巧合目瞪口呆。
“算了,之後再去打撈吧。”羅蘭首先回過神,放下菲烈冰之弓,“我們先回宮,有的收拾了。”
洶湧的水花間,冉冉浮起一道纖影。
一粒一粒光點憑空湧出,籠罩的範圍不斷擴大,漸漸把整個人都包進了成形的光繭。無數小光團在周圍跳躍舞動,慢慢往裡面滲透。異像持續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光繭豁然暴開,分裂成羽翼一般的片狀物體,抖落星星點點的亮麗光塵,輕柔地託著少女的身體。
聖潔的光照得沉靜的睡靨栩栩如生,而生命的跡象也重新回到這具已死的軀殼。臉頰泛起血色,胸口有了微微的起伏。
突然,原本齊脖的短髮以驚人的速度飆長,宛如在空中暈開一朵黑色的曼珠沙華,映著那張清雅的容顏,竟有一種莫名的綺麗。漆黑的j□j劃出優美的軌跡,代替慢慢消失的光翼,圍繞著飄浮的人,落入一雙迎接的臂膀。
緊貼著女兒殘留著冰涼的面頰,魔界宰相加重手勁,將她牢牢圈進懷裡,心疼地低喃:
“楊陽”
楊陽夢見了懷念的過去。
每天早上,她在硬硬的木板床上醒來,漿過的床單有點粗糙,卻很好聞,蓋著很舒服。一邊打哈欠一邊梳妝打理,她踹醒友人,兩個人一起下樓。
面無表情的少年從廚房探出頭,打個不冷不熱的招呼,指著桌上的水果叫她們墊飢,縮回去繼續煮飯。陣陣食物清香,是催促鍛鍊的最大動力。
艾瑞克隊長的大嗓門在門外叫喚,跟昭霆抬兩句槓。士兵們總是爽朗地笑著,揉亂她的短髮,聊些村裡的趣聞。晨練開始後,忙碌的主婦,下田的村民和四下亂跑的孩童都會停下來,為她們加油鼓勁。偶爾惡作劇地伸出腳,想絆倒跑得最快的艾瑞克,結果總是絆倒後面的昭霆,氣得她哇哇大叫。
跑完步,到酒館'跳舞的麥酒桶',老闆布克坐在窗邊悠閒地吐著菸圈,笑呵呵地點頭。娜塔嬸風風火火地衝出來,又是抹汗又是搬椅子,嘴上也嘮叨個不停,卻完全不會讓人討厭,就像她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