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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們停止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不聽話的臣民呢,嗯,親愛的桑德拉?”法師抖得說不出話來,匍匐前進,想抓住他的衣角,被大神官定在當地:“大人,如何處置?”羅蘭比了個殺的手勢,頃刻間,曾經是高段法師的人物就變成了血肉模糊的屍塊。
“任何東西失控了就是麻煩。”被血腥味刺得怪不舒服,羅蘭掩嘴輕咳,他傷勢未愈,是接到通知兼程趕來,“那隻小老鼠,別忘了處理。”
“放心,大人,已經派暗影十三眾截殺,不會讓她有機會向拉克西絲元帥通風報信。”法利恩面露關懷,倒了杯水給他,“大人,我們回去吧,您必須好好休養。”
“再等會兒,還有一位客人。好歹是讓我們揪住這些傢伙小辮子的功臣,總要見上一見。”
說曹操曹操就到,暗門開啟,一個矯健的身影衝進來,對上金髮青年玩味的視線,琥珀色的眸子寫滿難以置信:“羅蘭城主”
j□j歷1038年春之月9日,對黑髮少女而言是個難忘的日子。從被關進籠子起,意外就不斷襲擊她,然而直到踏進那間擺滿培養槽的暗紅色房間,她才真正體會到“人生如戲”這句話。
“是你!?你是幕後主使人?”
好不容易認出地上那坨爛泥是誰,她倒退兩步,大腦因震驚而當機。羅蘭微微一訝:“這個口氣,像是楊陽小姐?難道不是肖恩·普多爾卡雷先生嗎?”
“我是楊陽。”卡薩蘭滿願師又環顧了一圈,臉上浮起清清楚楚的失望,“我看錯你了。”
“那說明你看人的眼光還欠缺火候。”羅蘭並不生氣,換了個坐姿,“而且不夠機靈,現在你應該擔心會不會被我滅口。”楊陽一個激靈,立刻繃緊身體,隨即放鬆下來,神情轉為困惑:“不,你不想殺我,我感覺得出來。”
“直覺性的口吻,是肖恩先生吧?”
“是,不過你應該叫我師公。”
沉默。一旁的法利恩晃了晃。半晌,羅蘭脫下閒散的面具,丟擲不折不扣的冷笑:“你不配!”
這回輪到肖恩大幅搖晃,臉色霎時變得慘白。羅蘭清冽的嗓音攙雜著毫不留情的嘲諷:“就憑你差點害死他,你就不配自稱師公!他被關在迷霧森林裡一千年,向你求助的時候你在哪裡?他在莫爾斯港累得快暈倒,躲在暗巷裡自暴自棄的時候你在哪裡?哼,師公?我呸!”
肖恩根本招架不住羅蘭的進逼,也不理解他的指控。楊陽將他推進去,鎮定地道:“他們師徒之間的糾葛先放一邊,你說莫爾斯港莫非你在那兒的菜市場買過菜?”羅蘭心虛地一頓:“你、你看到了?”
“真是你!”
“哼,說來這件事也是你們的錯!不過看在你們的錢包份上,就算了。”
“啊——是你偷我們的錢包!”
“幹嘛,不可以?”羅蘭的語氣近乎耍賴。楊陽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適才沉肅陰冷的氣氛也因為這一鬧衝散大半。思忖片刻,她凝視桑德拉的屍體,道:“羅蘭城主,你這是處置呢,還是滅口呢?”
“一半一半。”冰藍的深潭漾開復雜的漣漪,“我早年是有投資,也藉助過這種罪惡的力量。後來雖然下令中止,不過,如你所見,這幫傢伙還在偷偷搞小動作。魔法師不好對付,託你們的福,這件密室才得以暴光。”
可惡!一個兩個都這樣!楊陽暗暗咒罵,心裡那股被欺騙的情緒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奇妙的失落:“政治不是一塵不染的,我能理解,但是無法認同。”這世上果然沒有什麼真正溫和善良的統治者。
羅蘭微微一笑:“我也是。”光影微蕩的神情觸動了少女的心靈,一個感悟油然而升:這個男人,也在被自己的浪漫主義思想折磨吧。
政治是個大染缸,管你原本是什麼顏色,跳進去清一色染成黑的。這個男人能保有一點良知,已經是東城人民的福氣。
這一刻,在楊陽的認識裡,羅蘭從一個高雅的美麗幻影,降格為看得見,摸得著的“普通人”。儘管摻入黑色的雜質,卻更為真實立體。她的感情也從原本的憧憬感激轉化為淡淡的同情和更多的欽佩。
“加萊死了嗎?”
這個問題不需要回答,隱隱傳來的淒厲慘叫明確告訴了她結果,心揪了一下。羅蘭不適地皺眉,逸出一串輕咳:“那個臥底叫加萊嗎?派一位四葉草,拉克西絲還真捨得。”法利恩扶住他,焦慮之情溢於言表:“大人,回去吧!你的身體吃不消了!”
楊陽這才凝神打量這位東城的大神官,驚豔地睜大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