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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一襲優雅的白袍,頭髮也不飄一根。風雪在他身週三尺就停住,像有個透明的罩子一般。
“沒錯,我正想說你,你什麼地方不好去,跑來這種鬼山頂!”
“這裡視野好嘛。”
刃霧雙目噴出火焰:“你是舒服了,我可難受得緊!連泡杯咖啡暖暖身都不行!”帕西斯眨眨眼:“咖啡?怎麼不早說?我也想泡一杯呢。”說著,五指彈動,一個法陣在他白皙的手指間形成,金黃色的線條擴散開來,將兩人和身後的帳篷都籠罩在內。
“泡吧。”帕西斯蹺起二郎腿,一副大老爺的德行。刃霧真想對他拳打腳踢一頓,但還是沒那個膽子不泡,一邊磨考究的咖啡豆一邊抱怨:“又不是不會,還要別人侍侯!”
“這裡沒有我想要侍侯的物件啊。”帕西斯一笑。刃霧手一抖,刻意岔開話題:“你真的不想想怎麼彌補自己捅下的婁子嗎?”
“其實沒什麼好擔心的,羅蘭的運勢很強,不會被我這點小小的‘黴氣’影響。以那位元帥的行動力,固然能夠很快穩定住局勢,但是已經爛到根的大樹,不是那麼容易再結出果子。”帕西斯十指交叉,伸向天際,眉目傲然,“這個世界是羅蘭的,我會給他。”
“太狂妄了吧!”刃霧吐他的槽。帕西斯不以為意,笑得森冷:“這個世界是我妻子的命換來的,當然只有我這個做丈夫的有權處置它。”刃霧無言以對。
醇厚的咖啡香開始在空氣裡飄溢,帕西斯起身接過杯子,無意間一瞥,萬家燈火的景象映入眼簾。翼人優異的夜視力讓他一覽大地的全貌,山腳下的北城首府米爾菲宛如被光帶圍起來的寶石群,壯觀不亞於星空。
“以前看到這種景象,總覺得很厭惡。”像汲汲營營的小螞蟻,汙染著美麗的世界。
“現在呢?”刃霧聽出他話中有話。帕西斯啜了口熱飲,在煙霧裡朦朧的碧眸流淌著安詳的神色:“嗯很複雜。”
每一盞燈火,就代表一個家庭,幾個人生。是鮮活的生命,而不單單是名為“人類”的醜惡生物。有自己的情感,自己的故事,充滿可能性的未來
“不知道小野貓現在在哪個角落,還有那個唱咒歌的小巫女,有沒有碰上真正的聖泉精靈。”話一出口,帕西斯苦笑著耙耙劉海——只是和楊陽他們在一起短短兩個月不到,他竟然就被影響得這麼深了!
自從摯愛的母親死後,人類對他而言,就只是憎惡的代名詞而已。肖恩是第一個得他另眼相看,放進心裡的例外;羅蘭是第二個;楊陽他們還稱不上有什麼分量,不過相處久了,有了新的認識。
人類也好,異族也罷,本質都一樣。
身為夾縫中的生命,他本沒有必要特別去恨哪一方,繼續守護他僅剩的兩個重視物件,也就是了。
老了老了,真的老了。外表依舊俊美瀟灑的銀髮青年長吁短嘆:竟然對報復這檔子事感到累,想偷懶了。
“如果你不喜歡我泡的咖啡,可以直說。”
突然傳入耳中的冰冷話語,讓帕西斯的神智瞬間回籠,看看板著面孔的下僕,再看看手裡的杯子,賠笑道:“啊哈哈哈,沒這回事,我喝,我喝。”
“哼!”
“不過說實話,還是小羽泡的更好喝。”一口氣喝乾,帕西斯評價。刃霧也不生氣,只淡淡譏刺:“可惜她約會去了,沒空來幫你泡咖啡。”帕西斯咋了咋舌:“切!要不是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崔西那愣小子敢約小羽嗎?”
“說到這件事,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慫恿那個人類?”
“打抱不平啦?你不是喜歡梅菲安?”
“我對小羽不是那種感情,你也不要顧左言他。”刃霧緊咬不放,“你明知道小羽喜歡的是你,也不會移情別戀,還瞎攪和什麼?就算她真的對那個人類有好感,最後還是要生離死別,這有什麼意義?”
“沒意義,好玩。”帕西斯樂呵呵地道,“羅蘭本來就是把那小子丟來給我消遣的,我就消遣個夠。小羽若瞧得上他,日後可以多個玩物;瞧不上,也好當頭棒喝,讓他趁早死心——我多面面俱到,全部考慮到了。”刃霧一手按頭,放棄向這個冷血無情的臭屁主子講道理。
無論恨意指標是否降低,帕西斯骨子裡還是憤世嫉俗,乖戾偏激,惟我獨尊的反人類危險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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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爾南迪先生,大人有話傳給您。”
崔西戰戰兢兢地彙報,生怕眼前的人誤會自己是安插來的監視者,也不明白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