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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朱特口中瞭解了。”
“什麼事?”諾因好奇地插口。希莉絲咬了咬牙,不情不願地道:“就是那個席恩搶走肖恩的身體,做出一大堆人神共憤的事。”莎莉耶大喊:“啊——那個就是席恩?”
“肖恩不是叫了名字。”眾人詫異地看著她。
“我不會古代語!”
“早說嘛。”諾因翻了個白眼,對她施法,立志當航海家的他早就下苦功學會'方言術',“這下就聽得懂了。”
“耶——”莎莉耶給了他一個擁抱。
拉克西絲歉然道:“我還不知道帕西爾提斯·費爾南迪為什麼被關起來。”希莉絲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可是這個樣子,根本看不到啊。”諾因急得跳腳。克魯索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有聲音。”
被關進鏡子好一會兒,肖恩才意識到:席恩對他使用了換魂術。
他不明白兄長為何要這麼做,而不管他如何拍打、呼喊,外界都沒有任何迴音。
身為靈體,武藝和魔法全成了泡影,哪怕他急得快要抓狂,也只能在原地團團轉。
終於有一天,空蕩蕩的虛無裡響起節奏跳躍的招呼:“嗨,住得好嗎?”
“席恩!”肖恩欣喜若狂,不再計較兄長對自己莫名其妙的惡作劇,問出連日來的猜測,“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氣我不早點出來找你?”
“哦,原來你找過我。”
席恩慵懶地趴在桌上,手肘撐著下巴,語氣有一絲驚訝,卻沒有動搖。
他身處的是一間普通的農舍,傢俱簡單而粗糙。唯一不會在平凡人家出現的只有凌亂堆砌的書籍卷軸,和鍊金術方面的道具。空酒瓶扔了一地,裡面的液體則孝敬給了後院的土地。那裡還有個墓碑。
這是他即將出場的舞臺,一切都按照肖恩的習性佈置。
傍晚的陽光穿過木製窗欞,為他披散的棕發鍍上金紅的色澤;明朗的俊容上掛著神似弟弟的微笑,略略帶了點厭倦,一點疲憊,宛如一個失意的隱者;透明如琥珀的瞳也籠罩著笑意,深處卻沉澱著深不見底的黑暗,像渾濁的潮水,隨時會沖毀堤壩撲湧而出,吞噬一切。
“我找你好久,都找不到,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肖恩關懷地問。
“怎麼樣”低低地重複,席恩忽而挑眉笑了,指腹摩挲平滑的鏡面,“你看不見嗎?”
“咦?”
“我一直看得到啊。你在珂曼世家吃飽穿暖的日子,被姐姐寵義父疼;和同學一起打打鬧鬧,聚會玩耍;後來還收養了一個粉嫩可愛的小女嬰,一群照樣把你當寶貝哄的弟子——那個時候我在幹嘛呢?在哪個小巷還是垃圾桶旁邊?記不清了。學藝經過倒是記得很清楚。大概是物以類聚吧,我的師父都不是好人。我每次偷學完,都要把他們殺掉,才能確保我的小命。”
肖恩聽得寒氣一陣陣往上冒,最後徹底凍結了心臟。
他曾經設想過孿生兄長的處境,但他想象力再豐富,也沒料到他過得會是這般悽慘。
“席恩”
“哦,我的傳訊鴿回來了。”沒有沉浸於過去,彷彿感應到什麼,席恩轉向窗外。一隻青色的魂鳥飛進來(注:死靈法師的常用寵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潛進建築物,探聽訊息),化為一縷青煙沒入他的眉心。
“你可愛的徒弟們很努力哦,個個雙眼充血發誓要為你報仇。”
“帕爾他們”肖恩回過神,抑不住擔憂。聽出他的心情,席恩輕笑:“別急,別急,有什麼新動向,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因為這也是和我切身相關的事。”肖恩隱隱察覺他的意圖,驚惶地喊道:“席恩,你氣我沒關係,別傷害帕爾他們!”
“哎呀呀,還搞不清楚狀況啊。”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席恩在暮色下倒了杯果汁,緩緩啜飲。他不喝酒,因為他身體不好,也沒條件奢侈,“你那位黑之導師朋友,曾經做了什麼事,你還沒忘記吧?這就是復仇,一種很難講究冤有頭債有主的行為。”
“但他是錯的!”
“錯?對錯對我根本毫無意義,我只要爽心就夠了。”說著,席恩用空著的手劃了個奇異的符號,一團濃稠的煙霧從他的影子裡竄出,彷彿鞠躬般折了折,再次沒入。
“那是什麼?”雖然看不見,肖恩還是感覺到異樣的波動。席恩又支使影傀儡為自己端來烹飪得非常可口的晚餐,笑道:“魘的一種,魔域的生物,你應該聽說過吧。”(注:每個世界都有個對應的負位面,在那裡人心的陰暗面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