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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純白的長毛地毯鑲有銀絲組成的花紋;床上鋪著桔黃色的天鵝絨被單;牆壁以白色大理石砌成,反射著粼粼光波。窗戶大敞,可以看見庭園裡早開的薔薇。花瓣嬌豔欲滴,濃郁的花香飄進屋子,混合著清茶甜點的芬芳,營造出溫馨的氛圍。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歡笑,在輕鬆的交談中,洗盡連日來的疲憊。
很久很久以後,帕西爾提斯·費爾南迪還能清晰地想起:那個水晶般剔透的人坐在窗邊,眉目飛揚,神情生動地變化,閃耀著陽光的雙眼像清澈見底的泉水。
他摯愛的少女身穿藍底碎花的連衣裙,繫著白圍裙,烏黑的捲髮隨意紮成一束,纖細的手指比瓷杯更白皙。
崇拜的師兄姿態閒雅地品茗,俊美的面容浮著冰融的笑意,不時幫身旁的紅髮少女添茶端碟,毒辣地教訓吃太快而噎住的師父,動作卻十分溫柔地拍撫。
立志當畫家的青年總是不慍不火地笑著,調和氣氛,興起就為大家畫幾張人物素描,在誇獎聲中赧紅臉。還時不時吵嘴的搭檔誇誇其談,話題幾乎都由他帶起。
再也看不下去,身在北城的'光復王'合起眼,痛苦地自問:
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當肖恩的主治大夫帕西斯判斷可以接客後,孝順的徒弟們才放等得心焦的探病者一擁而入。
不是他們j□j,而是肖恩的朋友多半都有點愛胡鬧,圍在一起更是瞎起鬨,說不定還會偷帶禁品。而事實證明,他們並非杞人憂天。
“拿出來。”
看著面前白皙修長,美麗迷人的大手,肖恩擠出破綻百出的無辜表情:“什什麼啊?”帕西斯加重語氣:“酒!”
“沒有,沒有酒。”肖恩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搖頭否認,裝出好寶寶的樣子舉起一本厚重的古籍,“看,是書哦,非常正經的書。”根本懶得跟他廢話,帕西斯直接搶過那本名為《法治與國論》的厚書(肖恩會看這種書才有鬼),翻開一看,果然,挖空的書頁裡藏著一瓶葡萄酒。
“沒收!”
“啊——”肖恩發出心碎的吶喊。這瓶酒是布修送的,他當時還誇他聰明,沒想到帕西斯一眼就識破了。
“我不是做藥酒給你了嗎,為什麼還要朋友偷帶?”看了看酒精濃度,銀髮青年更加生氣。肖恩委屈地瞅著他:“藥酒不夠喝啦。”
“可是你的病還沒好,萬一又發燒,我們會擔心。”帕西斯使出萬試萬靈的人情攻勢。果然肖恩耷拉著腦袋,怏怏應道:“是~~~”
“乖,我知道你酒癮上來很難受,再忍耐幾天,就能喝真正的酒精飲料了。”
“嗯!”肖恩一掃鬱色,目送弟子將酒放進櫃子,問出這些天兜在心裡的問題,“帕爾,姐姐怎麼都不來看我?”帕西斯手一抖,險些摔破瓶子,不知是繼續隱瞞下去,還是乾脆吐露,痛過算數。
從他的態度看出不祥,肖恩臉色發白,下意識地選擇忽略:“嗯她是工作很忙吧,還是受了傷?”
“肖恩師父。”深吸一口氣,帕西斯轉頭直視他,碧眸是武裝過的堅定,“潔西卡小姐去世了。”肖恩呆呆看著他,唇上還凝固著笑意,整個人宛如石膏像般完全靜止。良久,顫抖才從他的指間曼延至全身。
“哦。”虛弱地應了一聲,肖恩兩手緊緊抓著被子,兩眼平視前方,“那個,帕爾,不好意思,能不能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好。”
近乎逃跑地出去,關門的前一刻,帕西斯聽見壓抑的啜泣。
聖十字聯軍盟主潔西卡·珂曼下葬的那一天,晴空萬里。
肖恩坐著輪椅出席,弟子們都盛裝陪同。現場一片悲聲,死者的弟弟卻一滴淚也沒掉。
他只要求瞻仰遺容,唇畔掛著和他懷裡潔白的鮮花截然相反,枯萎凋零的笑。
“姐姐喜歡梨花。”
潔西卡的屍體被用魔法儲存,脖子上的傷也被抹去。她死前的表情並不痛苦,笑容安詳,彷彿想起某個美好的往事。
肖恩看了很久,才虔誠地將花束放在她身邊,深深低下頭。
春去夏來,離葬禮結束又過了兩個多月,棕發青年漸漸恢復活力,像脫了殼的蟬一樣蹦到院子裡。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再苟且下去姐姐會生氣”。
但是他時常坐在樹下發呆,仰望花瓣一片一片掉下來,然後打一個噴嚏。
從這件事,菲莉西亞等人看出師父是傷心事兜心裡的型別,想方設法逗他歡喜。但王宮那邊的催促越來越急,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