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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西克,j□j裸地暴露在魔獸面前。
就在這時,中央的兩股洪流也撞擊在一起。
血戰開始。
兵器的碰撞聲,火球的爆炸聲,戰士的吶喊聲此起彼伏,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殺意的風裡。
大軍之中根本無法閃避,敏捷的身手被徹底封殺,白髮青年只有正面迎擊。雪亮的長劍準確地貫穿魔狼的大口,卻被利牙緊緊咬住,另一隻頭不失時機地咬下。舉盾格擋,精鐵製的盾牌裂開無數裂縫,若非縮得快,連手臂也會穿孔。饒是如此,半個身體也為之麻痺。
驚駭之下,他愣了一瞬,等回過神,只來得及抽出佩劍,斬下一個頭,眼看就要被另一張血盆大口咬碎腦袋,一把巨斧斜斜劈落,飛濺的血液灑了他一身。
“小子,你沒吃早飯?”和武器十分相配的大漢笑問。
抿緊唇,魯西克一言不發地凍住一頭魔獸的前腳,利用慣性讓它自己撞到劍上,刺穿魔核。大漢咕噥“這還像個樣子”,以和壯實的身軀不相符的靈巧動作閃開節肢怪的觸手,衝進它的攻擊範圍切斷腰部。
當砍殺告一段落,兩人才有空背靠背,稍作喘息。
“謝謝你。”魯西克說出遲來的道謝。大漢百忙中做了個加油的手勢:“沒事,大家一塊兒努力吧。”
“嗯!”
他們倆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又是並肩作戰,勉力支撐下來,其他人卻沒這麼好的運氣和實力。陣形被衝得亂七八糟,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生命流逝,碎肉和血雨漫天紛飛。
而中軍的情勢更糟,完全是單方面的屠殺。威力再強大的魔法,再犀利的刀鋒也無法對裝甲獸造成見血程度的傷害。反之,魔獸只要利爪一揮就打碎複數的頭顱。不敢想象它們如果衝鋒起來,會是什麼下場。
數不清多少次在厚鱗上留下淺淺的白痕,華爾特惱恨地後退。
該死!這幫傢伙的身體是什麼東西做的!
提氣劈下,這一次少量的血花標了出來。沒等他高興,自動痊癒的鱗片就卡住了他的刀。
千鈞一髮之刻,一隻大手抓住他的領子往後一拋,躲過魔獸的合抱。由光元素凝成的白刃從胸腔刺入,後背鑽出,爆發的能量不但絞碎了魔核,還破壞了內部機能。
“啊,肖肖恩師父。”華爾特驚魂未定地道,隨即瞪大眼:為什麼本陣的他會在這兒?難道,前鋒全完蛋了!?
“你這小鬼,到底有沒有背書?”肖恩怒吼。不遠處,菲莉西亞臉色之難看不亞於他,只是一半的原因是她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魔獸。
“對不起。”自知理虧的華爾特爬起來,握緊雙刀,“不會再發生相同的事了。”沒有打擊他,肖恩背轉過身。
誰信這種鬼話堅毅的戰士抑不住顫抖和深刻的動搖。
榮耀、諾言、約定,在這裡全是假的,只有殺與被殺。
澄淨的琥珀色眼眸漸漸變成陰鶩的暗黃色,是死亡的眼神。
比電光火石更短促的瞬間,漆黑的鐮刀帶起長長的銀線,然後一切停止。
斬斷空間。
無論多堅固的裝甲也擋不住這樣的攻擊,成群的魔獸被肢解,化為無機的肉塊。附近的人們歡呼雀躍,爭先恐後地追隨這位戰神。
“我只能罩你今天。”調整呼吸,肖恩抬頭望去,天之痕已經關閉,空軍正在和數量可觀的魔獸纏鬥,膜狀的尖翼和有力的翅膀交織成巨網,但白銀的龍和他的搭檔依然顯眼。鬆了口氣,他一字一字交代:“你好自為之。”語畢,光劍和暗鐮消失,換上鞭和槍。剛才那種傷身的招術,他一天也只能使用三次。
小規模的勝利並沒有影響大局,正如單人的力量再強也挽救不了頹勢。幸好依靠司令部對全域性的把握和機動排程,重整態勢的兩萬騎兵及時衝擊敵方的側翼,同時巧妙地避開它們的鋒芒;而勇猛的矮人和獸人組成的援軍也將本陣從潰散的危機中解救出來。
原本強弱懸殊的局面轉為僵持,如果說魔族一方是堅硬無比的鐵牆,聯軍就是無孔不入的水銀,總是第一時間打擊敵人的薄弱環節,並儘可能地儲存自己。
“這幫螻蟻幹得不錯嘛。”
坐在顯示屏前,仍然戴墨鏡的魔王艾爾拉斯蹺著腿評價。側立在他身旁,穿著黑色法袍的魔界宰相冷笑:“垂死掙扎罷了,叫裝甲獸衝個幾輪,保證他們再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哎哎,別這樣麼,維烈,人家也是很拼命的。”艾爾拉斯柔聲安撫,因為打算用自己的死讓半瘋的友人恢復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