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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袍袖下的手攥了攥,然後是剔除了感情的冷酷語調:“弗雷德。”
“叫我幹嘛?”坐在有華蓋的躺椅上享受美女服侍的風之幽鬼懶懶地睇來一眼,“我正忙著呢。”
“去把司令部剿了,一個也不許放過。”
嘖了一聲,弗雷德嘟囔著起身:“竟然交給我這麼麻煩的任務。”抱著早去早回的念頭,他一連跳躍了幾次,來到目標的上方。
足有三十米寬的鐮刀型風刃深深嵌進結界的弧面,互不相讓地僵持了一會兒,化為碎散的氣流消失。
“還挺堅固的嘛。”弗雷德閒閒地笑了。在他看來這種程度的防禦連熱身都不夠,只要把建築物連根拔起,或者用超音波破壞內部,一切就搞定了。
來勢洶洶的魔法攻擊阻止了他,七彩的光焰撞上高等魔族特有的防壁,炸出色彩斑斕的火花。
司令部裡,人人緊張地站起。
“閣下,快走!來的是風之幽鬼,我們擋不了多久!”
這就是風之幽鬼。帕西斯盯著布幕上的影象:白金色的微曲短髮,蒼藍的眼眸,五官俊逸,和一般的人類青年沒有兩樣。
潔西卡態度沉著,對一個灰袍老者道:“你們帶帕爾去陸軍分部,那裡也有相關的道具。”接令的人點點頭,拉過臨時學徒。
“潔西卡小姐!”
“別擔心,我們去另一個司令部。”潔西卡綻開沉穩的笑容,擺擺手,“戰後見。”
“嗯。”鬆了口氣的銀髮少年不再掙扎,和死靈法師們一起離開。幾乎在同時,負責啟動另一個法陣的法師叫道:“奇怪!那邊的通路關閉了!”
驚呼四起,人們恐慌地猜測。潔西卡眸光一寒。
科爾修斯
她不是沒料到他會發難,要剷除她,也沒有比戰場更好的機會,只是她原先以為:他會等局勢再穩定些。
看來她高估了他的耐性,低估了他的野心。閉了閉眼,潔西卡毅然轉向通往陸軍分部的法陣,一名參謀更快一步,將她朝裡頭推。
就在這時,天花板消失了。
所有的法師把一瞬間所能想到的防禦魔法全部施加給她,幕僚團組起人牆擋在她面前。能爬到這個位子,他們的武藝都有兩把刷子,然而,連抵抗的時間也沒有,就被透明的渦卷絞得粉碎。
“閣下,快逃!”只有一個人來得及說出遺言,和著噴濺的血。
無言地,潔西卡按著左手小指上的戒指。
早在房頂被吹飛的一刻她就決定用瞬移戒離開,不是懦弱怕死,她肩上揹負著整個聯軍,容不得她講義氣。
但是不行大概是空氣屏障之類的東西,困住了她。
逃跑無門,只有迎戰。年輕的盟主拔出佩劍'煅炎',抬起頭。還浮在半空的風之幽鬼挑眉一笑:“哦,是女人,可惜不是美女。”對於沒有姿色的異性他向來興趣缺缺,輕慢地打了個響指,“我不殺女人,就讓我的下僕送你一程——亞克,給她留個全屍。”
驚險地閃過敵人的幾下撲擊,潔西卡因為踩到散落的瓦礫而踉蹌,險些跌交。
體形輕巧的魔獸和他的主人一樣,進退如風,肉眼根本追不上,她純粹是靠條件反射抵擋。
哪怕知道是垂死掙扎,彼此的實力天差地遠,她也不願放棄,更慶幸能保持聯軍統帥的尊嚴,以一個戰士的身份迎接死亡。
終於力竭的剎那,她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長啼,似乎是古拉的悲鳴。
生前的種種在腦中一閃而過:金戈戎馬的歲月;辛苦組建軍隊的初期;一邊打理家業,一邊幫某個長不大的任性鬼收拾爛攤子,毫無空餘的忙碌青春;然後是棕發的小男孩笑著喊“姐姐”,撲進她懷裡的情景
而她最後聽見的,是自己頸骨斷裂的聲音。
一陣撕裂般的心悸,使肖恩停下握著暗鐮的手。
“肖恩師父!”菲莉西亞一發炎流彈轟退趁機反撲的魔獸,焦急大喊,“別發呆啊!”
“啊是。”慢應了一聲,肖恩依然魂不守舍,只維持最低限度的自保,再無之前的拼勁。
是怎麼了怎麼了呢黑色的潮水淹沒他的心,冰冷、厚重,向來穩定的雙手此刻竟然隱隱顫抖。
身後又響起養女的提醒,他強打精神,甩去不明確的預感,迫使自己專注於眼前的戰事。
“該死,維烈!你給我說明清楚!”
和出發時的意態悠閒截然相反,風之幽鬼極其狼狽地回到次元通道前的大本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