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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眼昏花了。席恩一邊在心裡唾棄,一邊小口品茶:味道不錯。
“哦,你倒是變文雅了。不對,應該是內傷的關係吧。”
“不。”席恩舉起茶杯,燦笑,“因為裡面放了毒。”內容和表情的巨大差異使大賢者一時愕然,思緒在開玩笑和驚疑之間搖擺,直到被劇痛打斷。
“你你”
倒下的人體標出汙濁的黑液,席恩在無形的結界裡聳肩:“沒辦法,誰叫你的防範措施做得還挺周詳,我索性用最省力的法子。不必覺得丟臉,這是負位面的植物提煉出的毒粉,你沒見識過很正常,安心地去吧。”
奄奄一息的人困難地吐氣,抬起顫巍巍的手:“你不是肖恩!你是誰?”
“終於發現了啊。”琥珀色的眸子愉悅地眯起,嘴角的笑意也呼應著放大,“猜猜看,讓我瞧瞧你臨死的智慧。”
“暗之子。”j□j和著汙血噴出,大睜的眼溢滿強烈的不甘和控訴,“你這個惡魔——”
語尾驀地嘶啞,再無聲息。
席恩從輕笑一轉為放聲大笑,極為歡暢而爽朗的笑聲,令人無法想象他的內在是怎樣的陰鶩邪惡。
“又多了兩個稱號。”
熟練揮動的食指構繪出繁複的圖樣,每一道比劃都無比流暢,在空中留下光的軌跡,最後完全籠罩住房間。接著,黑色的線條在地毯上鋪展開來。
“嗯?你在哭嗎?”本來好整以暇欣賞轉換過程的青年一怔,取下手鏡拿到面前,看到孿生弟弟淚流滿面的容顏,笑了,“為什麼?你不是也很討厭這幫老傢伙?”
“席恩”肖恩哽咽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報復?單純的洩憤?還是奪去、毀滅他的一切?
這本是根本用不著迷惘的問題,很早以前就在心底紮根茁壯,無數遍地咬牙重複,堅定而不可動搖。可是不知為何,此刻面對弟弟的質問,席恩竟失神了一瞬,心頭浮起淡淡的異樣。
我想要什麼?我想要
微惑的眼神重新凝聚,席恩綻開神似他的笑容:“我想要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
※ ※ ※
掌控了大頭目,底下的小嘍羅當然不是問題。席恩神不知鬼不覺地接手了整個東方學舍,秘密培養了一支絕對擁護他的狂信者集團,這是他將來揚名立萬的重要資本。
接下來,就是肖恩的孝順徒弟了。
春暖花開的四月,兼任首相的東城城主擁著紅髮的嬌妻步入禮堂,交換幸福的笑靨。六月和七月,華爾特和艾莉;安迪和維因也相繼締結婚約。後者是先上車後補票,大家每回談起,都慨嘆“維因真辛苦”。
席恩沒有露出隱藏的獠牙,依然完美地扮演肖恩。
但帕西斯等人清晰地感覺到:師父有點變了。
不是外在,而是內裡的某個角落,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這並非席恩演技上的失誤,事實上,這正是他的目的。
他要演的,是“改變了”的肖恩。
那幫小鬼對肖恩的摯愛,大部分來自他不變的善良特質,特別是帕西斯和魯西克。如果這個他們以為永遠純潔永遠閃耀的靈魂也染上人性的汙黑,甚至變得面目可憎,打擊會大到崩潰吧?席恩由衷地期待。
而隨著菲莉西亞分娩將至,他也開始變得忙碌。
借查資料為名整日泡在圖書館,一張接一張寫得密密麻麻的紙飛起,慢慢地堆滿了閱覽室。
羽毛筆熟練地畫出各種古老的符號,頃刻間一個魔法陣躍然紙上。不是無意義的記錄,席恩正在做魔法界最繁瑣、邏輯性最強、最吃力不討好的工作——法術推算。
魔法這門技術就像一個巨大的拼圖,環環相扣,生生不息。透過學術上稱作'已知數'的法術,可以推匯出一種全然不知的咒語,即'未知數'。但這只是理論,而且是被大多數人唾棄的理論。因為它實在太複雜,何況失傳的魔法那麼多,推算更是難上加難——未知數過多無法匯出結果。
力量只需要精進就好,研究得那麼深幹嘛?
席恩唾棄他們。
眼光狹窄的傢伙,力量的本質才是最精髓的'源'。有了它,任何夢想都不再是夢想。
前段時間他翻閱賢者們收藏的古代典籍,解開了過去遺漏的謎團,只剩下幾個關鍵字。然而這幾個關鍵字就讓他傷透腦筋,孜孜不倦地演算了整整半個月。
終於一天早上,他站在窗前,對著兩張繪滿精密圖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