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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帕爾比起來如何?”
停頓。彷彿一世紀那麼久,又宛如只有瞬間。
“帕爾煮得更好喝。”兩行淚水靜靜滑落,神采慢慢回到琥珀色的雙眼,伴隨著滿溢而出的感情。楊陽暗暗鬆了口氣:能哭出來總比哭不出來好,這種心情她再瞭解不過。
“他知道我喜歡喝酒,總是倒一點白蘭地進去,調得更加好喝;瑪麗煮的野菜湯最棒,連最討厭吃苦菜的華爾特也叫好;露西擅長烤肉,打獵也是一把手;華爾特雖然是旱鴨子,卻很會烤魚;安迪有點笨手笨腳,做的小點心卻很好吃;莉其實不會做菜,偏偏她當自己很行,每次我們都要拼命嚥下去”
聽著他以沉浸的語調說著過去的事,楊陽心酸不已,衝口道:“肖恩,你覺得你不幸嗎?”
棕發青年驚訝地望著她,隨即,痛入骨髓的哀傷和自責都緩緩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由心而發的笑靨:
“不,我很幸福。因為有那麼多人愛我,而我也愛他們。”
※ ※ ※
澄銀的髮辮隨著充滿韻律感的步伐搖曳,靈動宛如長蛇;同時揚起的還有邊緣鑲銀的斗篷,和軍裝一樣純白;微亂的劉海下,戴著黑水晶雕琢而成的額環;碧眸寒洌幽深,隱隱流動著洶湧的怒潮;妃色的薄唇緊抿,透出風雨欲來的氣息。來往的侍從急忙鞠躬致意,帕西斯也頷首還禮。
“羅蘭!”
一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銀髮青年不掩擔心地呼喚。桌後的人似乎料到他會出現,神態不驚地抬頭,露出淺而真摯的笑意:“師父。”
神似故人的笑容令帕西斯恍惚了一剎那,隨即皺起眉,大步走近:“沒事吧?你也太見外了,這麼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聲。”東城城主羅蘭·福斯擱下羽毛筆,拿起溫得正好的茶壺倒茶,再搖鈴叫侍女端上點心:“反正訊息會傳開,我就不打擾你了。”
“你是不想讓我為難吧,真是。我的確不會殺楊陽,她是肖恩師父的身體,但我可以讓她再也作不了怪。”
“除此之外,還有感情的因素吧。”羅蘭冰藍的眸子一閃,犀利地看出他的變化。
“唔~~~”帕西斯煩惱地敲敲頭,這是神官的小動作,“我那j□j真是陰魂不散。不過,我還是我,這一點不會變。”
“當然。”羅蘭調了個舒服的坐姿,嗅聞芬芳的茶香,唇畔也漾著閒散的笑,“楊小姐確實給我添了很大的麻煩,但是她已經變成魔族,隨便動她的話,會引來更棘手的勢力,我可不想挑起第二次降魔戰爭。”帕西斯恍然大悟:“哦,原來她覺醒了。”
“師父。”羅蘭加重語氣,眼中射出冷光,“你早就知道她是魔族,還是魔界宰相的女兒,為什麼不告訴我?”帕西斯反射性地一縮,擺手道:“別、別生氣啦,我忘了。你也知道,老人家記性不好。”
羅蘭微微一怔,神色略帶不快:“師父,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好象老是透過我看另一個人。”
“嗯,你發現了嗎?”沒有意外徒弟的敏銳,帕西斯索性坐下來喝茶吃蛋糕,直言不諱,“因為我看到過去的事,中城那幫傢伙對肖恩師父用了'記憶之繭'。”
“師公恢復記憶了!?”
“沒錯,氣死我了!作為回報,我也把諾因那臭小子的封印解開。今天晚上,他會做個有關父親我的溫馨美夢吧。”帕西斯陰陰而笑。羅蘭目瞪口呆:“德修普是你的兒子?”這個世界果然群魔亂舞,八百年前的古人一一冒出來。
“如假包換。”
“那,莉莉安娜殿下也是咯?”得到肯定的答覆後,羅蘭很快接受了夙敵的新身份,“你對德修普做了什麼?”
“也沒啥大不了,就是把他當成親親老婆,用我j□j的嘴強吻了他而已。”帕西斯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羅蘭第一次對人產生這麼大的同情,差點為諾因祈禱冥福。
明天早上,德修普會吐血而亡吧。
舉杯向西方表示哀悼,羅蘭自在地品茗。他早已被周圍一幫沒常識的老不死磨得心如古井,調適能力爆強。帕西斯一邊用叉子把香梨派分屍,一邊嘟囔抱怨:“都怪那小子不好,長得像菲莉西亞也罷了,還穿女裝,戴假髮——我當然會誤會啦!”羅蘭回憶了一下:“應該是他十五歲的時候,王立學院畢業典禮的戲劇公演。”可憐,八成是初吻,無名氏神官也真慘。
“切,反正是他的錯。”帕西斯狠狠咀嚼發洩宿怨。狂喜又復失望的滋味可不好受,更別說親吻同性的噁心。羅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