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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防不勝防。
“羅蘭。”打定主意,他閃電般伸出手。羅蘭完全沒防備他,被一指按住眉心。爆發的反射神經讓他後退了些許,然而巴哈姆斯的反應遠比他快,緊跟其後。
肌膚相觸的瞬間,羅蘭的眼神變得渙散,表情也一片空白。
小心地進入他的內心世界,巴哈姆斯儘量輕柔地探索,以免傷及義子的精神。
'找東西?'
正用短刀刻木雕的少年停下動作,抬起頭。他有一張稚嫩而絕塵的麗容,冰藍的眸子是未經雕琢的純淨,淡如月光的金髮長及膝蓋,隨意用藤蔓在腦後紮成一束。
一望無際的晴空覆蓋住蓊鬱的森林,陽光在綠葉和白雲之間浮動,沾染了天空柔軟的藍和葉子透明的綠,無拘無束地四下曼延,灑落輕盈的溫暖。
空氣清新而溼潤,混合著青草香和野花的芬芳,化為無聲的音符,在兩人身邊繚繞。
那時的他,是單純想著復仇和變強的孩子;而那時的他,是渴望離開牢籠的半神。
'對,你水性比我好。'銀髮青年指著波光粼粼的湖泊,笑容有一絲不自然。金髮少年一臉司空見慣的無奈:'你又掉了什麼進去?'
'嗯一把鑰匙。'刻意避開徒弟的視線,銀髮青年深吸一口氣,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比了比長度,'大概這麼大,像銅做的,會發光,很好認。'
'酒庫的鑰匙?真是。'放下刻了一半的木雕,金髮少年起身幫師父整理儀容,這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你別騙我下水,跑到林子裡撿垃圾吃。'
'那不是垃圾,是藥草啦!'
'都一樣,沾著泥巴的草,也只有你敢塞進肚子。'
數落完,金髮少年來到湖邊準備下水,一個聲音喚住他,帶著他不熟悉的壓抑:'羅蘭,你不問問清楚嗎?'
'問什麼?'聽出他語氣有異,羅蘭轉過頭。帕西斯勾起唇角,碧眸卻不帶笑意:'我有可能想淹死你。'羅蘭眯起眼,神色有剎那的動搖:'你會淹死我嗎?'
'不會。'
'這就是了。'背轉身,金髮少年靜立片刻,道,'如果連自己的師父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能相信?'
一道弧線,濺起雪白的浪花。
大量的泡沫撲面而來,藍色的波濤優雅地搖曳,陽光折射出絢麗的水底世界。美麗的景色驅散了淡淡的疑惑,但是隨著亮度的減弱,適才的不安籠上心頭。
不會的,師父不會害我,頂多惡作劇罷了。
甩甩頭,他繼續朝深處遊,一團亮光浮現在視野彼端,散發出難以形容的威壓感。
強忍前所未有的恐懼,他奮力靠近,水流變得異常的沉滯,彷彿固體。好不容易,他夠到那團光,收攏手指
劇烈的衝擊傳遍全身,血液逆流,沸騰的能量在體內橫衝直撞,如烈焰狂燒。極度的痛苦中,羅蘭模模糊糊聽見一個無限深沉,卻聽不出性別的聲音:
《人類,你有什麼事?》
(你是你是誰?)一開口,冰冷的液體就灌進咽喉,羅蘭只能在腦子裡詢問。而那個意志也聽到了他不算回答的回答。
《吾名菲里尼奧,力量的看守者,空間和時間的管理者,主掌封的神聖器。》
(?)
《為何打擾我?你可知你的行為非常冒失?》
(我只是幫師父找酒庫的鑰匙)羅蘭隱隱察覺帕西斯的居心,混沌的腦海卻無法分析眼前異常的事態。輕輕的笑聲響起,直撼他的靈魂,又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楚:《酒庫的鑰匙?他是這麼對你說的嗎?我懂了,他是用你做替死鬼。》
(什麼?)
《人類,你還不明白?他是被我囚禁於此,但只要我一分神,他就能逃出去。本來普通人一碰到我的結界就會粉身碎骨,你因為是半龍體質,才能撐這麼久。》
冰水滲進心臟,直沒至頂。
《你在哭嗎,人類?》
(不用你管。)咬緊牙關,羅蘭強忍內心的憤恨和悲傷,抓緊光暈中的神聖器。
《你做什麼?》一直無起伏的聲線多了一絲名為驚訝的波動。陰鬱的笑痕爬上稚氣的臉龐:(我來都來了,哪能空手而回。落到這個地步是我自己蠢,我輕信不該輕信的人,我要記住這個教訓,以後把招子放亮點。)
《你快要死了。》
(啊,那麼來世,我會學得聰明點。)
神思昏聵間,他感到一股暖流包裹住自己,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