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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災難歸咎於冰宿頭上。所以,在這個多事的季節,東城可謂全國最平靜的土地了。
不可否認,這樣的發展是比冰宿原先預計的好得多,最起碼她沒像另兩個滿願師那樣被當作純粹的花瓶,但冰宿也明白自己依舊是羅蘭手裡一顆任他利用擺佈的棋子,她絕不甘心永遠受他掌控,總有一天她會設法回地球。不過說實話,冰宿倒是不討厭目前的生活,這裡有許多讓她好奇的事物,比如現在坐在辦公桌後頭的男子,她就挺有研究的興趣。
無論是以她自己的眼光,還是他人的評價,羅蘭·福斯都是一名優秀的主君。軍人出身的他原就有一身統帥風範足以令全城人民肅然起迎;自然流露的優雅氣質與俊美尊貴的容貌又使他宛如王室成員;領導、判斷、和決策的能力都在水準之上;實績與威嚴兼備,才幹與氣量俱佳,簡直是量身打造的君王。但是冰宿覺得羅蘭的內在遠沒有這麼簡單。不是說他有野心什麼的,有實力的人往往就有野心,這一點冰宿早就從歷史書上學到了,她想挖掘的是羅蘭的智慧和真實性格;而且她總覺得這位伊維爾倫城主在模範君主的表象後面,似乎還殘留有未泯的童心,像這會兒羅蘭的表情。
聽見對方有興災樂禍嫌疑的笑聲,羅蘭雙眉一挑,冰藍色的眼眸浮起一抹揶揄:“你禮儀課上得如何了?”
聞言,冰宿立刻收起笑容,這回換羅蘭放聲大笑,兩人都想起一幕場景,那是滿願師召喚第二天發生的事。
那天羅蘭剛給冰宿排好常識、天文、地理、魔法、武技、騎馬等一系列課程,並規定她每天中午到典禮官歐坎那兒學習仕女禮儀。本來冰宿對這些安排沒有意見,可第一堂禮儀課結束後,她就拖著僵麻的雙腿跑去質問她的僱主。
'你是不是想養成一個公主?'
雖然沒聽過“養成”這個詞,但年輕的城主從對方的表情理解了它的含義,雙唇微揚,露出冰宿暗地裡評為“殺人無敵百萬伏特電壓”的笑容。
'好像也可以這麼說。'
'這跟我們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你複述看看。'
'‘請求你完美地扮演一位神使’。'冰宿加重語氣,'一字不差哦。'
羅蘭拍手對她的記憶力表示讚賞:'沒錯,我記得的也是這般。'
'那你現在可以解釋了嗎?'
'好的。'羅蘭爽快點頭,'我並不認為這兩者有何衝突,舉個例子,公主可以是粗野的公主,但神使絕不可以是個野人。'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的舉止像個野人嗎!?'冰宿的眼睛冒出熊熊怒焰,生平頭一次,她被惹毛了。羅蘭慢條斯理地道:'以民眾對神使一詞的標準,是的。'
''
下一秒東城城主被一本厚厚的禮儀書丟中臉部,而一旁的大神官目瞪口呆地目送滿願師小姐昂首闊步地轉身離去。
'我要向你道歉。'
第二天冰宿上禮儀課上到一半時羅蘭跑進來,手裡捏著那本禮儀書,用真誠的語氣道,'都怪我沒解釋清楚,讓蘭小姐起了誤會。禮儀課對來自異域,文化習俗和我們大不相同的蘭小姐來說確實是門辛苦的課程,但我也竭誠希望你體諒在下的處境,做出一定的讓步,畢竟我城的民眾絕無可能接受一位走路虎虎生風、吃飯狼吞虎嚥、講話粗裡粗氣、臉色陰沉死板的女性做他們的神使,更別提這位女性動不動就往別人臉上扔東西——所以,我很抱歉。'說著,他以無比自然優雅的動作,將禮儀書擱到對方頭上兩本厚書的再上面。
冰宿臉上肌肉抽動,恨不得一拳打飛羅蘭純真無邪的表情,但她不能動!因為只要她一動,旁邊那個和惡魔沒兩樣的禮儀老師就會立即飛奔過來再往她頭頂加三本書,所以她只能一字一字,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
'城主你——真是——言重了,小人我——萬萬——不敢當,只是我實在——忍不住——想說一句,你、真的、真的、很會——絢擇·時·機!'
最後幾個字冰宿終於爆發出來,於是響起一連串噼噼啪啪聲做背景音樂。少女臉色由紅轉青的同時,青年再度綻開他的招牌微笑:'還好啦。'
事後冰宿當然差點被大發雷霆的禮儀老師剝去一層皮,雙腳抽了整整三天的筋才恢復。從這件事冰宿得到一個深刻的體會:伊維爾倫城主羅蘭·福斯是個記恨的男人,有器量卻沒肚量,他可以忍,但仇絕不可以不報!只要時機成熟,就會向所有曾經得罪他的人一一討回公道,即使對方是女人和小孩也一樣!
觸及這段慘痛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