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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甚名誰!除非他把臉蒙起來不,我情願忘記自己姓甚名誰。想到這裡,軒風對冰宿的感佩又深了一層。至今為止,她是唯一一個軒風看過在羅蘭人鬼難擋的魅力前還能悠然保持自己步調的雌性動物,連對男人沒什麼綺唸的邱玲也常常抵抗不了羅蘭的笑容攻勢,的確是冰人——她得出結論。
“我和小玲是他城的滿願師,對他影響不大,你就不同了。”想了想,軒風搬出個比較像樣的解釋。冰宿一聽就知道她在說謊,也猜得出真正的原因,所以不打算拆穿。在面對羅蘭以外的人時,她的洞查力都是所向披靡的。
“他的確答應過會送我回去。”冰宿斟酌後開口,“但是我不認為會在近期。你們的請求我會跟他提,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第一,那個十二段的空間轉移魔法只能施用於一個人,即使以伊維爾倫的術士資源,也負擔不起三個人;第二,我對你們和羅蘭城主的‘友誼’勝過伊維爾倫與南北兩城的友誼這點持懷疑態度。”
語畢,冰宿連句場面話也不交待就起身離去,留下僵在原地的軒風和邱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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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厚重的色彩抹上雲朵,太陽西斜,所有的物體都像鍍了層金似地散發出澄黃的光芒,一隻白鴿穿過覆蓋伊維爾倫上界大陸的結界,朝王宮飛去,停在一扇窗前,用尖喙啄了啄。
咯啦。窗戶由內推開,迎進白鴿。東城城主羅蘭·福斯僅著單衣,肩披黑天鵝絨長袍,坐在窗邊,取下白鴿腳上的竹筒,他並不急於開啟,而是撫摸了一陣鴿子柔軟的羽毛,放手讓它飛離,才慢條斯理地拔掉竹筒的蓋子,抽出絹布做的信件。(注:這種竹筒是附有魔力的特殊竹筒,如果收信人以外的人強行拆封就會爆炸)
法利恩留心觀查主君的表情,一如即往的,什麼收穫也沒有,羅蘭控制面部神經的功力就像控制情緒一樣深厚,你永遠別想從那張宛如半神般俊美的容顏上找到任何諸如驚訝、害怕、憤怒之類的負面情感——有也是裝的,他總是鎮定從容地微笑,把心藏在深處,即使他最信任的部下也不能一窺堂傲。
“贏了。”羅蘭把信捏成一團,沒頭沒腦地道。但法利恩聽懂了,剛才他一看見那隻鴿子,就猜出是來自絕境長城,真正讓法利恩詫異的是羅蘭捏信的動作,他還敏銳地注意到主君的嘴角下移了大約兩根頭髮絲的寬度,跟隨羅蘭多年的法利恩很清楚這是他控制負面情緒的前兆。
“出了什麼事?”
“伊芙受傷了。”
法利恩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人能對金色死神造成傷害,略一思忖,他恍然大悟,“是拳神?”羅蘭頜首。
“將軍傷勢如何?”
“輕微內傷加右手手骨碎裂。”羅蘭緩緩鬆開五指,沉聲道,“明天,我要去趟絕境長城。”
“你的身體還沒復元”法利恩露出猶豫之情。
“我不單是去探病,也是去鼓勵士氣。信上說北地已經下雪了,再過段日子會更冷,必須趕快將禦寒衣物和相關物品送過去。霜雪初露的時候士氣最容易浮動,真到天寒地凍反而好,蠻軍也沒法出來做怪。”
“上界呢?”
“交給你和克萊德爾(注:國務尚書),沒問題吧?”
“大人。”法利恩一手按頭,嘆了口氣,“乾脆說你擔心伊芙將軍,好不好?”
羅蘭眼神閃爍了一下,轉過頭。法利恩凝視他一頭彷彿月色浸染而成的金髮,暗褐色的眸浮起悵然:“伊芙將軍是你最信賴的部下,你擔心他,是人之常情,何需遮掩?再說他還是你的弟弟。”
“你也是我的弟弟。”羅蘭回過頭,加重語氣,“親弟弟。”
是。法利恩垂眸,內心泛起苦澀的瀲漪:我才是你的親弟弟,你唯一的親人,可是我知道在你心目中那個不是你親弟弟的弟弟卻比我重要,只因為他比我早認識你,而且是早好多。
“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弟弟。”
羅蘭別開眼,彷彿自言自語似地道,“因為我身邊全是女人,雖然她們骨子裡比男人還強悍,不屈服於任何人,自由自在地生活,像風一樣無拘無束、自信爽朗。她們把所有的男性都視作奴隸,包括我在內。”
法利恩情不自禁地張大嘴,滿臉呆滯。羅蘭卻浮起追憶的笑容,冰眸也微微融化。
“所以,在她們的淫威下長大的我,理所當然也想找個叫作‘弟弟’的出氣筒來欺負奴役。然後,我撿到了伊芙。他有著和我一樣的金髮和藍眼,年紀比我小,也是男的,又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