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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緊我!”伊芙一馬當先,大聲號令。不是他羅唆,像投石器這種遠端武器可不像弓箭手長眼睛,一個不巧被砸中可完蛋大吉,但又不能停止,在眼下的風勢裡,他們是唯一能給蠻軍較大打擊的武器。因此,伊芙才會不厭其煩地要部下跟緊自己。駐守邊防多年,他很清楚每一架投石器和巨弩車的射程及準星,即使有誤差,也絕對相差無幾,再對照士兵的數量和陣形,就能構繪出一條安全路線。當然,如果沒有對指揮官的高度信任和視死如歸的勇氣的話,這個戰法還是不能實行,而伊維爾倫計程車兵兩者齊備。連蠻軍也沒料到敵人竟會冒這種險,被攻了個措手不及。
伊維爾倫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切進蠻軍這塊厚厚的蛋糕,幾乎是勢如破竹地一路前行,這固然是奇襲的功勞,在陣頭的伊芙也功不可沒。沒有一個蠻兵能在他手下走過兩招,巨型鐮刀揮處,一排人頭落地。金髮將軍化身為真正的死神,在蠻軍陣營裡掀起血的風暴。魂祭的刃鋒以驚人的準確度直取咽喉,劃出一條又一條血線,而空出的左手相比之下就花樣萬千:剜人雙眼、挫人筋骨、挖人心臟、碎人首級。伊芙白皙嬌嫩一如少女的手掌就像一把貨真價實的兇器,隨意變幻型態,或切豆腐般輕易穿透蠻兵的盾牌和皮甲,j□j身體,掏出血淋淋的臟器;或以拳勁直接將蠻兵的腦袋瓜砸成血肉模糊的一團。就連泯不畏死的蠻族也對這樣野蠻兇殘的殺人手法心驚起來,不由自主地退離那尊恐怖的嗜血狂魔。伊芙也不理會,徑自朝陣中的蠻王殺去。
慘叫與哀嚎此起彼伏,冰凍的大地因熱血的噴灑,表面漸漸融化,變成一片血紅色的泥濘。追隨指揮官的身影,騎兵們持續著兇猛的攻勢踢散敵人拼盡全力的防守。即便是大陸數一數二的勇猛種族,也無法抵擋伊芙那近乎魔性的破壞力,一切抵抗全在拳與鐮的聯手攻擊下土崩瓦解。蠻王眼睜睜看著死神越逼越進,束手無策地咬牙切齒。近衛隊拉開石弓,試圖用撲天蓋地的箭雨阻止敵人的腳步。伊芙的親兵們連忙豎起盾牌,卻被上司揮手撥開。
伊芙毫無花巧地揮出左拳,排空而來的爆裂拳勁橫斷虛空,擊得雪屑紛飛,盡顯磅礴之勢,將堅硬的凍土挖開一道深壕,雪與冰彷彿潑天水柱片片飛起,滴水不漏地擋住了所有的箭矢。還來不及驚訝,鋒銳的刀鋒就如鬼魅般欺近,砍飛了蠻族衛兵的頭顱。血花飛濺中,伊芙驅策戰馬穿破雪牆,鐮刀瞄準蠻王的眉心直直劈落。
咯啦!預期中人頭一分為二的景象沒有出現,一隻醋缽大的拳頭橫在刀前,染滿鮮血的鋒面爆開無數裂痕。
“我好像沒教你耍這種玩具,徒弟。”
拳頭的主人——拳神拜薩咧嘴一笑,鬆開五指,抓住已經破損的鐮刀,但聞一聲鈍響,刃鋒徹底碎成無數大大小小的鐵片。周圍的伊維爾倫計程車兵都倒抽一口涼氣。伊芙手中的這把'魂祭'雖非絕世神兵,卻也是罕見的利器,給一隻肉拳像捏泥巴似地捏得粉碎,怎不叫人心慄危懼?拳神之名,果然赫赫有威。
“師父。”伊芙一動不動,臉色不變,好像沒看見剛才的一幕,語氣是發自肺腑的敬愛,“好久不見,你身體還好嗎?”
“肯定比你好。怎樣,你是就此退兵,還是跟我拳上見分曉?”
伊芙蹙眉,但是過長的瀏海擋住了他的表情:“為什麼?”他一字一字地問。儘管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在今天之前,伊芙從未想到會與唯一的師父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因為拜薩雖擁有一半蠻族血統,卻一向潔身自好,不干涉蠻族與伊維爾倫之間的戰事,為何如今
拜薩微一苦笑:“他們終歸是我的族人,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伊芙默然半晌,道:“多你一個,也不會改變你族人的命運。”拜薩眼中浮起興味:“你在向我下戰貼嗎,徒弟?十四年不見,你的性子倒是變的自大一點了。”
“徒兒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伊芙不改恭敬的態度,做了個手勢,親兵們立刻拉開弓,將箭頭對準拜薩身後的蠻王,“——但是,徒兒有信心贏得這一仗。”
“如果摘下你的人頭,我就不信你的部下還能笑的出來。”
話音剛落,拳神龐大的身軀自原地消失,馬上也不見了伊芙的身影。眾人只聽見頭頂傳來一串劈啪巨響,再眨眼時兩人又出現在面前。只見拜薩的皮衣裂成無數碎片被風吹開,j□j出壯碩的胸膛;伊芙服裝整齊,但是右肩多了個拳印,一道血絲從他嘴角緩緩流下,與他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對比。
“將軍!”伊維爾倫計程車兵都驚叫起來。
“沒事,我是左撇子。”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