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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詢問,他想滿足的是另一個好奇心:“閣下,你是向誰學的這麼棒的舞技?為何你從不提起這位老師?莫非他就是拳神!?”
伊芙嗆了一記:“你認為可能嗎!”
“呃”狄格遙想一頭大熊翩翩起舞的畫面,一陣反胃,冷汗大顆落下,顫聲道,“不、不認為。”伊芙笑道:“要是給師父聽見你剛才的話,他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狄格訕然不語。伊芙眺望遠方,綻開一抹沉醉的笑靨。
“教我跳舞的是個非常優秀的舞者,而且是個很漂亮很漂亮的人,你可別瞎猜。”
狄格十分吃驚,他第一次看見上司臉上露出這種表情,不禁猜測那個舞者是不是伊芙的初戀情人之類。
“啊”年輕的將軍抬起頭,喃喃道,“下雪了。”
幾顆雪白的雪子搖搖晃晃落下,眨眼就轉為撲天蓋地的鵝毛大雪,再過得片刻,城外那片血紅色的泥濘已被鍍上一層淺淺的銀白,估計半個小時後,雪就會將屍體及斷槍殘劍全部覆蓋,讓天地只剩單調的白。
“還只九月初,就下這麼大雪,看來今年冬天真的會很冷了。”狄格長長嘆氣。伊芙專注凝視眼前的雪景,若有所思。注意到他的異樣,狄格關懷地問道:“怎麼了,閣下?冷嗎?”話才出口,他就發覺問了個蠢問題:伊芙是不怕冷的。
“血,不見了呢。”
“咦?”
“雪,把血和屍體都掩蓋了。”
狄格這才明白此“血”非彼“雪”,道:“是啊,不過等雪一融,我們還是得整理一下,總不能讓友軍的屍體被魔獸啃壞,至於蠻軍的就不必管了。”
伊芙漫應,壓根沒聽見,思緒仍停留在突然的感悟裡。
雪把骯髒掩蓋,卻無法洗去骯髒,就如同人類的罪行,即使用再多的藉口掩飾;再多的理由推委;再多的修辭美化,也依然存在,像一道血淋淋的傷口,永遠刻在罪人心底。比如為了一個人,可以殺盡千千萬萬人的我。
伊芙攤開手,一片雪花落在他掌心,純白無瑕。
☆、第二章 迷宮
作者有話要說:
蘭冰宿陡然驚醒,一骨碌坐起,用汗溼的右手靶梳額前的亂髮。
“是夢”她低喃,似是自言自語,又似確認什麼。發了一會兒呆,她才注意到眼前一片昏暗,顯然天還沒亮。確定已了無睡意後,她翻身下床,沒有驚動睡在隔壁床的艾德娜,摸黑從櫃裡取出一件錦織白袍,披在藍色的真絲睡裙外面,走出房間。
她的房間位於伊維爾倫最清幽的宮殿'聽香苑',緊鄰著荷花池,一到夏天,香風襲襲,因而得名,現在雖然荷花已謝,但圍繞著宮殿載種的桂花開得正燦,沁人的花香在老遠就聞得到。再過幾個月,就輪到臘梅吐苞了。
冰宿赤腳穿過長廊,將拎在手上的拖鞋放下,轉著走下樓梯,閒晃起來。今晚的星子很亮;水池的蛙鳴、草叢的蟲唱組成秋季的音色;夜風拂動樹葉枝椏,如水波般流動的月光透過其間;庭園裡的花卉彷彿受過洗禮一樣,煥發出澄淨的色彩,嬌豔更勝白晝。冰宿卻無心欣賞這樣的美景,直直走到蓮池邊,懊惱地瞪視空蕩蕩的水面。
我好像在做件蠢事!她心道:就因為做了個討厭的夢,就三更半夜跑出來對著水塘發呆,被人看見肯定以為我要投湖自盡。
回去吧,這裡也沒什麼好逛的,睡不著的話,就看書或做題好了,勝過發呆浪費時間。冰宿搖搖頭,轉身的同時抬起頭,想看看距離天亮大概還要多久,這一看,她卻再也動不了。
“寒星”
滿天星辰觸動了少女心底的某根弦,令她不由得吐出一個人名,語氣卻不是懷念,而是充滿了痛恨、不甘、迷惑和怨懟。
'是你害死寒星的!你根本不該出生!要不是你,寒星也不會死!'“放屁!”冰宿狠狠踢了腳旁邊的桂花,動作非常不淑女,“就因為我生時她剛好翹辯子,就說是我害死她的?什麼狗屁歪理!要找茬也該找那個肇事司機,關我什麼事!迷信的混球!殺千刀的蠢蛋!可惡——”又忿忿踩了兩下,她才收回纖足。
如果有人問蘭冰宿這輩子最恨的人是誰,她會毫不猶豫地回答“蘭寒星”,雖然她連蘭寒星的長相也沒有親眼見到過,但她確實有憎恨這個人的理由。
寒星是冰宿的姐姐,八歲那年因車禍而亡,巧的是冰宿正好同時出生。失去愛女的父母因此悲痛欲絕,連帶把得到次女的喜悅也衝得一乾二淨。有點迷信的母親更因那個巧合的時機疑神疑鬼起來,堅持不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