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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馬上動筆,臉露猶豫:“以大人的脾氣,只怕不會同意。”克萊德爾嘆氣:他何嘗不明白羅蘭的脾氣?
“話雖如此,我們為人臣子的,總得盡到規諫的責任。即使不能勸大人回來,也要知會一聲滿願師小姐和艾德娜副官,多多照看大人的身體。”
“是。”法利恩頜首,提筆寫信。
待書記將回信拿下去後,克萊德爾疲憊地道:“希望大人能體諒我等的心情。”他雖是前朝官員出身,但羅蘭並不是透過篡位得到城主的寶座,而且將伊維爾倫治理得井井有條,遠比馬修還出色,所以克萊德爾心裡,是非常敬佩這位主君的,他由衷擔心著羅蘭的病情。
法利恩道:“國務尚書閣下,我認為我們也不必太擔心,大人儘管有時候很固執,卻不是個任性的人,真的撐不住,他一定會回來的,況且,還有冰宿小姐和艾德娜在他身邊,不用我們說她們也會妥善照顧好大人。”
“你說的有道理。”克萊德爾表示贊同。冰宿和艾德娜都是聰明穩重的女性,尤其是冰宿,的確沒什麼可擔心的,換作朵琳,他就無法這麼安心了。
“對了,夫人那邊,我們是否應該派人通知一聲?”
國務尚書這才想起伊維爾倫的城妃大人。其實,在羅蘭外出期間,朵琳無庸置疑是這裡地位最高的人,連法利恩和克萊德爾也必須聽從她的指示。但是朵琳完全沒有政治上的才幹和資歷,個性又軟弱,根本擔負不起管理整個宮廷的責任,她也沒有這個意願。所以,朵琳依舊和以前一樣,成日待在寢宮裡,甚至因為羅蘭不在,連偶爾出來噓寒問暖,端茶送衣的機會也沒有了,以致大多數朝臣都快忘了她的存在,只有年輕的侍從們記得這位溫婉安靜,美麗純善的城主夫人,想念她的一顰一笑,盼望羅蘭早點回來,好解除夫人的“禁令”,也把另外兩位美人帶回來。
法利恩眼神一冷,他至今仍對朵琳抱有一份懷疑,而且歸根究底,羅蘭染上風寒,就是因為喝了那碗毒藥,導致抵抗力下降,不然以他的身體條件,哪會一到北地就感冒發燒?所以現在聽到朵琳的名字,法利恩除了敵意,還增添了一份厭惡之情,當然表面上,他是不可能表現出來的。
“還是不用了,自從上次受到驚嚇後,夫人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太穩定,如果告訴她大人的情況,恐怕會令她憂心成疾。”
“嗯。”克萊德爾一點不認為他是在危言聳聽,朵琳的確就是那樣的人。因為那次的事,她現在連廚具也不敢碰了,每一餐都堅持自己先試過毒後,再給丈夫吃,羅蘭怎麼勸她也沒用;而且對周圍其他出沒的人提心吊膽。聽到羅蘭要去下界巡視時,她還當場昏了過去,醒來後不斷哭泣,生怕丈夫就此一去不回,羅蘭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哄住,順利出宮,要是知道羅蘭此刻正在一個邊境小村裡發著高燒,已經不堪刺激的朵琳十有j□j會嚇出病來,甚至一命嗚呼都有可能。
唉,如此柔弱的女性,能夠教育出一位合格的繼承人嗎?
克萊德爾不禁皺眉。在個人觀感上,他並不討厭朵琳,可是站在伊維爾倫未來的立場上,他就無法接受她了。儘管朵琳舉止有分寸從不干涉朝政,這點讓臣子們很滿意,但對她脆弱的精神,有識之士莫不暗暗搖頭,擔憂不已。
接下來,兩人重新回到政務中。中午時分,法利恩向克萊德爾行禮告辭,退出辦公室,沿著長廊走向自己的私人辦公室兼休息間。
身為大神官,法利恩在大神殿當然擁有專屬的房間,而且比王宮的大得多也華麗得多,但在冰宿陪同羅蘭離開之前,他每天上午教她魔法;下午到傍晚幫助羅蘭處理文書,統合情報;直到晚上,才回大神殿做法術研究,所以他在王宮的時間反而比較長。
經過庭院時,褐發青年突然停下腳步,四下看了看,走到一大叢薰衣草後面,食指在胸前劃出複雜的圖案,剛劃完,一道無形的結界就以他為中心,無聲無息地張了開來。這是為了防止竊聽的音波障壁,即結界裡的人說的話,結界外的人一個字也聽不見。
“楠,是你嗎?”
一布完結界,大神官就對著虛空開口。不一會兒,一個披著灰袍的男子憑空出現,恭敬一禮。仔細看,男子的身體不僅有點透明,而且像被微風吹過的水面般摺皺不定,原來是幻像。
“閣下,兩位滿願師今天一大早離開了西芙利村,似乎要遠行。”
“哦?”法利恩著實吃了一驚,他原以為神官打算將楊陽和昭霆藏一輩子;若他有野心的話,就在恰當時機將她們拱出來,但是他現在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