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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心。
不愧是兄弟,都是臉上開花,肚裡搞鬼。冰宿側目。
法利恩突然收起笑意,用一種凝重的口吻道:“冰宿小姐,大人是很有野心的。”
“我知道。”聽出他言下之意,冰宿也回以嚴肅的神情。
“這就好。”觀察了她一陣,大神官徐徐綻開一個燦爛華美,卻讓人感到莫名寒意的笑容,“若是冰宿小姐不明白,或是明白了卻沒覺悟的話,我會很傷腦筋的。”
這傢伙饒是以冰宿的冷靜,也被那雙暗褐色的眼眸射出的凌厲殺氣震懾了數秒,手心出汗。
果然是羅蘭手上最髒的棋子。
“我曾經差點害死過大人。”
“!”冰宿從淡淡的恐懼中驚醒,瞪大眼注視對方。法利恩一手支頰,偏頭打量窗外幾株開得正豔的夾竹桃,眼底也浮起如那大紅的花朵般陰柔的毒素:“我那時還沒接手暗影的工作,天真得很,覺得孤家寡人的大人好可憐,又成天被艾德娜那種兇婆娘欺負,就暗地裡找可以讓他放鬆心情的女性。本來艾露貝爾最適合,可惜她心裡有人了,我只好另外找,最後我選了個看上去最文靜柔弱的女子,獻給大人。”
“大人雖然不喜歡她,但礙於我的請求,還是收了她當侍女。結果頭一天上班,那個女人就行刺大人,原來她是舊王室的餘黨。”
“”
褐發青年冷笑出聲:“我親手把她投進魔獸籠裡,看著她被撕裂,啃盡,同時也是埋葬我的天真。從這件事我得到教訓:表象是最不可靠的東西,尤其是女人的表象。我又沒大人那麼犀利的眼光,看不出美麗皮相下的是真心還是假意,乾脆把女人分為大人的敵人或工具省事。當然,艾德娜她們例外。”
“你的觀點太極端了。”冰宿評價,泰然自若地捧起茶杯,啜了一口。
“是啊。”法利恩調回視線,靠向椅背,露出會心的微笑:“但冰宿小姐不也是個極端的人?我還記得那天你在空浮舟上說的話。”
冰宿眼神一黯,自嘲地道:“可惜我還是成為了他的棋子。”
“棋子?別開玩笑了!你哪是棋子,夫人那種才是。”法利恩嗤笑。
“那你呢?”
“我也不是。”大神官迎視少女銳利的目光,坦然一笑,“什麼叫棋子?棋子就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工具,你我是嗎?冰宿小姐,別對自己沒信心,大人沒你想象的那麼冷酷。事實上,作為上位者,他是太溫柔了。我也是最近才明白,他面上冷酷,嘴上強硬,其實心腸比誰都軟,所以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是為了不捨棄我們而捨棄了自己。”
'那一刻我發誓,就算要當一個最卑劣、最無恥的小人,我也絕不再讓死神奪走我身邊任何一個人的性命!' 想起當日在海上要塞的情景,冰宿險些端不穩手中的杯子。
“那個傻瓜。”顫抖的低語從她的唇間逸出。
“的確是。”法利恩笑意加深,直視對方的雙眼,誠懇地道,“大人是真心愛你的,冰宿小姐。你沒有發覺,和你在一起的大人,才是真正的他?”冰宿滿面飛紅,不覺別開視線:“發覺了,但我不認為他愛我,我是這麼無趣的女人。”
“真是的,你怎麼這麼沒自信呢?如果不是你而是夫人被大人看上,那麼即使會被大卸八塊,我也會殺了她。因為她只會拖大人的後腿而已。甚至,像那個被我投入獸籠的女人,被人利用謀害大人。所以,我真的很慶幸是你,冰宿小姐。”
茶發少女已經連耳根也通通紅,舉起隻手示意打住。
“夠了,我明白了,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去她會爆血管。
“是。”法利恩恭敬應聲,上揚的唇角卻洩露了不良的居心。冰宿看得一陣惱火。
改天一定要和羅蘭一起撮合這個臭小子和艾德娜,然後狠狠糗回來!
尚不知大難臨頭的大神官攤開面前的書本,用施恩的口氣道:“好吧,閒話就說到這裡,我們繼續上課。今後你學習的時間會少很多,必須珍惜每分每秒。”
“對了,怎麼又變成你教我?艾露貝爾呢?”前些日子羅蘭突然指定魔導團團長代課,冰宿還以為是針對艾德娜的武技課所做的安排,可是現在她霜慟還沒用順手,為什麼就換人了?
“因為我已經準備好賢者考試的內容,就等主考官宣佈日期。”
冰宿愣了愣:“你要考賢者?”法利恩也很詫異:“大人沒跟你說?”
經他提醒,冰宿才想起金髮青年曾說過此事,但那時她正驚訝他態度的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