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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要我別再心軟,幹掉一個是一個。我說我已經試過,可是他們學乖了,聯手對付我,讓我一點下手的機會也沒有。金龍王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就走了。”
“他可真不負責任。”
“不是不負責任,金龍王已經盡力了,他也老了,當然敵不過年輕的我,何況他本來就不是我什麼人。”巴哈姆斯不以為意。羅蘭皺眉道:“那血龍王和銀龍王呢?他們總幫得上你也肯幫你吧?”
“幫不上,他們更不是我的對手。”
羅蘭睜大眼,隨即用一種不確定的口吻道:“喂,'紅黑白'三龍王,你的排名好像比血龍王低耶!”這頭笨龍這麼強?抱歉,他不信。
巴哈姆斯淡淡一笑:“那不是我們三個的排名,是我們父王的排名,我那時還沒被族人承認,是後來辰佔了身體,一口氣殺了包括母后在內三分之二的黑龍,剩下的族人才忙不迭地把王的帽子扣到我們頭上。但我知道,在他們眼裡,我永遠是'怪物'。”
“”
“為了趕在封印解開前壓制辰他們,我拼命鍛鍊,忙得連和瑪蒂的約定也忘了。一天我聽到幾頭母龍在打屁(不用懷疑,這麼粗俗的用詞一定是從某條同性戀龍那兒學來的),說一個奇怪的女魔法師到處抄龍窟,從五年前開始,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得大驚失色,想該別是瑪蒂,連忙回去翻日曆,才發現不知不覺已過了五年了。當夜我就趕去奧斯曼帝國的王宮敲瑪蒂房間的窗戶,她一見我,又哭又罵,差點把我從樓上推下去,然後她盤問我,為什麼不守約定,五年裡音訊全無。我不敢告訴她實情,就隨便編了個理由,可瑪蒂一下子就拆穿了,她咬牙切齒地掏出一隻鎖龍枷,趁我不備套在我脖子上,威脅我一天不說真話,就一天戴著這玩意兒做她的狗。”
好好性格的女人。伊維爾倫城主抹汗:比拉克西絲還有女王派頭。
“我急壞了,做狗做貓倒無所謂,問題是鎖龍枷會不斷吸收我的力量,還有封印的力量,萬一讓七個我脫困就糟了!我只好老實交待,瑪蒂聽完,二話不說拿下鎖龍枷,罵我父王是條神經病龍,要對我施法,我拉住她手,告訴她沒用的,不管她是多麼強大的法師,也不可能戰勝得了我這頭怪物。”
“那瑪蒂後來是怎麼封印你的?”
“因為我告訴她我的真名,又給了她一條我的龍鬚做的護身符。”巴哈姆斯摸摸耳鬢的黑髮,哀傷地道,“這是瑪蒂的要求,她說她會親手終結我,在我喪失自我的那天,說這句話時,她的表情很平靜,眼裡卻湧出了淚水,那一刻我知道,她愛我一如我愛她。”
羅蘭靜靜望著兩行清澈的液體沿著黑龍王白皙的臉頰滾落,轉頭泡了杯熱乎乎的咖啡,遞給神思不屬的義父。
“當夜,我要了瑪蒂。第二天早上我返回龍窟,因為我不想傷害瑪蒂,不想她親手殺死她深愛的男人,可是我終究沒趕上,封印破裂了。我本以為辰他們會立刻殺死我,但他們沒有,他們想讓我親眼看見自己殺死瑪蒂,以償他們被封多年的痛苦。”
“短短一天時間,辰就把整座帝國蹂躪成廢墟,只剩下帝都米隆。街上,人們瘋狂地四散逃竄,哭嚎推擠,只有瑪蒂一個人朝我跑來,穿著魔法袍,拿著法杖。她聲嘶力竭地叫我的名字,一直叫到趴在地上吐血為止,我看得好心痛好心痛,但這些都比不上後來瑪蒂用我教的法子把我封印在'龍眠'裡,然後用封印了我的劍,割斷了自己的喉嚨。”
巴哈姆斯深深吸了口氣,低聲道:“那一刻,我覺得心被掏空了,連悲哀也感覺不到,腦中一片空白。當我清醒時,想起我做了什麼——我吃了七個我。真可笑,瑪蒂生前我一心認定自己做不到,可她一死,我就辦到了,我真的如她所說是頭窩囊的龍。因為激鬥下元氣大傷,我沒多久就昏了過去,直到你的血喚醒我。”
久遠的悲哀化作刻骨的寂寞將黑龍王緊緊包裹,滲入冰冷的氣息,突然,他感到雙手間傳遞來絲絲暖意,抽走那凍結心扉的寒冷,還有孤寂。定睛一看,才發現掌中不知何時多了杯咖啡,濃郁的香氣以白霧的姿態飄散開來。
剎那間,寒意褪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溫馨,填滿心房。
“對不起,巴哈姆斯。”羅蘭自責地道。
“沒關係。”黑龍王微笑著捧起咖啡杯,啜飲醇厚香甜的液體,“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雖然伊人已逝,心傷猶在,但上天總算待他不薄,讓他認識羅蘭,這個他疼入心坎的義子,而且這一次,他一定會牢牢守護住他,不讓他步上瑪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