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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水光。
'帕西斯!帕西斯!'
身穿雪白婚紗的女性跑掉了百合花冠,任一頭黑髮肆意飛揚,'噢,看哪,這太棒了!'
'菲莉西亞,你是想悔婚嗎,頭紗都掉了。'口吐怨言的青年撿起頭紗,卻在聽見那銀鈴般的笑聲的剎那,化作寵溺與無奈。
'嘿,悔婚好啊,你這奸詐的小子,頭腦清醒的女人都不應該嫁給你。'一隻大掌拍上他的後腦勺,揉亂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銀髮。
'好了,華爾特,這種喜慶日子,你怎麼還鬧他們。'與大手的主人並肩走來的青年有著藝術家的氣質,溫和的眼眸溢滿欣慰。
'安迪,我這是在幫他們增加甜蜜的氣氛。不是有句話叫‘床頭吵床尾和’,今天晚上,新床大概會激烈得塌下來吧。'華爾特一臉昧笑。火冒三丈的新郎踹了他一腳:'狗嘴吐不出象牙!'
沒有理會男人們的打鬧,菲莉西亞彎腰摘了一把靈燈花,用裙上的裝飾帶紮成一束,拋向最後走出神殿的男女:'魯西克,瑪麗,接著!'
一陣風掠過,吹散了窈窕的身影,懷念的人們,祝福的掌聲,歡樂的笑語,還有曾經的幸福。
帕西斯喝了口酒,感覺舌根苦苦的,腦中的記憶亂成一團。
後來——後來怎麼樣?對了,他們找到了肖恩師父,他們以為的肖恩師父
瑪麗薇莎被席恩用肖恩師父的手掐死;魯西克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安迪病死;華爾特去了那個遺蹟,再也沒有回來;
而他被綁上祭壇,親眼看著菲莉西亞
“索貝克!”
來自現實的呼喚撕裂了血色的回憶,他睜大眼,感到臉上涼涼的。
“你怎麼了?為什麼哭?”肖恩捧起他的臉,抹去淚水,滿心擔憂。
更多的酸澀湧了上來,使他一瞬間想撲進眼前的人懷裡,發洩長久以來的痛苦,但他只是輕輕扳開那雙溫暖的手,綻開鎮定的笑容:“抱歉,失態了。”
“你到底怎麼了?”楊陽等人也嚇得不輕。
“哈哈,觸景生情啦,這裡是我結婚的地方,一時有點傷感。”
“原來如此。”眾人鬆了口氣,惑於他語氣的輕鬆,忽略了話中的深意。惟有肖恩依舊不放心,幾次欲言又止。帕西斯微微一笑,從旅行包裡掏出一把七絃琴:“掃興了,我彈首曲子,給大家賠罪。”
“哇——”
美妙的琴音驅散了哀傷的陰影,少女們重新回到靈燈花的懷抱,連肖恩也被歡樂的旋律感染,放鬆了表情。藉著音樂傳達心聲,帕西斯浮起發自心底的笑意。
過去的,就讓它隨風逝去。一切的悲苦都由我來承擔,你只要,幸福地生活在陽光下就行。
※ ※ ※
決定和楊陽等人同行後,帕西斯做了萬全的準備,不但自掏腰包購置行李,外貌也做了番精心的修飾:長髮染黑,眼珠用幻象術變成普通的藍色,甚至買了一件附面罩的有帽斗篷。其他人看了他的打扮,都無言了幾秒。
“這個樣子比原來更可疑。”雖然肯定沒人認得出是休利安神官長。
“沒辦法,你們不覺得這張臉很有當禍水的本錢嗎?”帕西斯指著一邊臉頰,“何況這裡流行把男人當禁臠。”
“”
就這樣,人數擴充套件到七人的隊伍上路了。時值j□j歷1037年雪之月11日,也稱霜降日,一早溫度就特別低,連一向氣候不算太冷的南城也化為一片冰天雪地,為旅行帶來諸多不便。幸好沒有風,騎在馬上還不是很痛苦,但是速度卻不免變慢,讓幾個少女擔心過年前趕不到首府拉魯。肖恩奇道:“為什麼要到首府過年?”
“好玩嘛!”昭霆和莎莉耶異口同聲。楊陽的回答就比較正經了:“節日總是大城市熱鬧。”
“我想在年前回拉魯看看。”希莉絲的低語含著幾縷鄉愁,換來餘人默然的注視。
“那個,我一直想問——”唯一不受氣氛影響的帕西斯道,“你是不是有南城王室的血統?”希莉絲回首一笑:“我是現任城主的獨生女。”
“!”帕西斯的神情幾不可察的一變。耶拉姆開口道:“那就別浪費時間,快走吧。”
馬蹄踏雪的聲音重新響起,銀髮青年來回掃視騎在前面的兩人,碧眸閃過冷銳的光芒。
這個也算是命運的玩笑嗎?
雖然加緊趕路,在雪地裡賓士畢竟是辛苦的事,每天晚上從馬背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