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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覺吧。
關門的剎那,變故橫生。
無形的力量將帕西斯拉回房間,大門在他身後關閉。反射性地抬頭,銀髮青年對上一雙清皎冷厲的鳳目。
比霜更冷,比雪更清,蘊著冰針一般的恨意,穿過空間的阻隔,疾射而來。
幾乎在同時,他艱難地吐出一個名字:
“蘭修斯。”
※ ※ ※
輕柔的呼喚卻是最猛烈的催化劑,恨意立刻凝聚成實質的黑色利箭,貫穿了帕西斯的胸膛。
“啊!”青年噴出一口金紅色的鮮血,劇痛使他回過神,險險避開接下來的攻擊。
怎麼回事?蘭修斯不是暗黑神,那傢伙最寶貝的弟弟嗎!為什麼要殺他?帕西斯飛快地繞到黑箭攻擊不到的死角,抽空整理思緒。這時,冰棺裡冒出一團漆黑的濃霧,鋪天蓋地地瀰漫開來,帕西斯頓覺呼吸困難。
是殘留思念!判斷出敵人的身份,他鬆了口氣:如果是本尊的話,實在沒把握一邊壓制賀加斯一邊還打贏。
耀眼的強光從青年的掌心迸射開來,驅散了黑霧。房間的另一頭出現一個淡淡的影子,容貌與冰棺裡的男子如出一轍,面露痛苦地喘息著。帕西斯得理不饒人,幻出光劍衝向他,不料這一劍竟刺了個空,而且對方閃避的身法和他一模一樣。
什麼!帕西斯的瞳仁收縮了一下,然而這情景還比不上接下來的發展更令他驚訝——蘭修斯的手上也多了一把暗元素凝成的長劍,以不亞於他的速度疾刺而來。
這傢伙難道帕西斯揮劍格擋的同時瞥見對方露出茫然之情,故意冒著開膛破肚的危險靜止了一會兒,果然,蘭修斯也保持握劍的姿勢愣在當地,臉上的表情更無措。
呵,原來如此。
有種欺負小孩的感覺,但帕西斯本來就是毫無廉恥惡劣到不行的男人,不過他好歹沒做出假裝把劍捅進身子,讓對方有樣學樣的混帳行為,只是先用慢動作讓蘭修斯適應,再突然發難,東拍一下,西踢一腳,並且越來越樂此不疲罷了。
“賀加斯,你”第三次被從房間的這頭踹到那頭,蘭修斯終於醒悟對方是在捉弄自己,氣得漲紅臉,“你我。”
不會吧!帕西斯吃驚得瞪大眼,看出他中間的停頓不是出於憤怒,而是因為不曉得如何措辭。
那個瘟神到底是怎麼教育弟弟的!?
清冷狹長的黑眸迸出火花,蘭修斯在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身形快愈閃電,凌厲的攻勢壓根看不出之前被耍得團團轉的影子。帕西斯頗不輕鬆地擋架,嘴角浮起讚賞的笑意。
真是個天生的完美戰士。
但是以他的立場,也不能無限止地玩下去;而且時間越長,對方從他身上學到的東西就越多,當下晃了個虛招,光劍瞄準肋下的空隙,直直刺入被黑袍包裹的身軀。
傷口沒有血流出,因為思念體並不是血肉之軀,但痛楚是相同的,心傷亦然。
一手扣住對方的肩膀,蘭修斯一字一字道:“為什麼,賀加斯?”
“”
“你總是不回答!總是說我什麼都不用知道!”用僅剩的力氣吼出長久以來的怨懟,蘭修斯再也無力撐住瀕死的身體。與此同時,帕西斯感到一些畫面傳入體內,那是被封印的記憶,也是即將消失的記憶。
“希露菲爾”
隨著逐漸微弱的呢喃,清澈的液體在落地的中途碎散。
看看已空無一人的懷中,銀髮青年轉過頭,冰棺裡的人不知何時合上了雙眼,神情不同於先前的哀傷,是無比的安詳。
譏刺的笑聲響徹房間。
“竟然借我的手消除弟弟的恨意,賀加斯,你真是夠卑鄙了!”
鄙夷地一甩手,帕西斯離開了已經沒有主人的神域。
※ ※ ※
長度及腰的芒草隨風搖曳,低壓的天空不時變幻顏色,從單一到混合,讓人看了心情浮躁。毫無預兆就迸出來的奇怪生物,更是為妖異的氛圍增添了一份莫測的詭譎。
斜削的劍尖劈開粗糙的外皮,飛濺的血花在空中霧化,j□j的腹腔內什麼也沒有,一聲咆哮後,形狀酷似毛蟲卻比毛蟲大上百倍的怪物炸裂為無數飛蛾。常人看到這種情景早就發瘋了,但葉爾瑪還是冷靜地旋轉身體,切出一道風弧,將靠近的飛蛾攪成碎片。
“嘖,真是莫名其妙。”抹了把汗,她放聲喊道,“瑞,沒死的話就回答一聲,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