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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將西城一網打盡的機會?”諾因絲毫不掩飾怒意,“當初是你要我和貝姆特和解的,現在又要我主動攻打西城?”
術士長嘴角抽筋了一下:“現在局勢不同。”一邊說,他一邊在心裡狂踹當初勸說主君的自己。
軍務長插口:“吉西安,是你讓死亡傭兵團進西城的嗎?”
“不是我!”吉西安狠狠白了他一眼,“雖然我是有這個打算,可惜我找不到休得斯和他那票部下。”諾因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心念電轉:“不是我們,也不可能是南城,那只有北城。北城是他!”
“這很好猜。”吉西安擺擺手。
“那我們更不應該攪和進去了!我才不要做羅蘭·福斯的傀儡!”
“殿下,你先不要管羅蘭城主怎麼想!”吉西安用銳利的目光將激動的主君釘在椅子上,“現在關鍵是西城!佔領區的三個傭兵團被紅龍騎士團打得潰不成軍;貝姆特城主和他的本軍被死亡傭兵團牽制,正是我們大展鴻圖的大好機會!其他三城,羅蘭城主短期內無法越過南北兩城,而北城和南城也不會妨礙我們——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諾因回以陰鬱的眼神:“我為什麼不猶豫?這麼一來,我和貝姆特就永遠沒有和好的希望了。”
“你怎麼這麼呆!”吉西安忍無可忍,提高嗓門,“權勢當前,你還管什麼友誼!我之前勸你和貝姆特城主和解,是考慮到我們未來有可能需要和西城聯盟,但現在西城都成了一塊砧板上的肉了,你”
“滅了西城,我們有什麼好處?”諾因打斷。
“什麼?”
術士長的氣焰急速消退,相反,卡薩蘭城主的怒氣空前膨脹:“我要一塊鳥不拉屎的土地幹嘛!還有,如果照你說的,權勢當前就放棄友誼,你又怎麼擔保,有朝一日我大權在握,你和雷瑟克不會被我肅清?”
吉西安震了震,無言以對。
“那麼,至少把塞維堡拿到手。”良久,他才打破沉默,聲音少了先前的銳氣,卻多了份溫暖。雷瑟克想了想,附和道:“殿下,吉西安剛才的提議我也不贊同,但這個主意很好。攻克塞維堡,我們就不用擔心西邊的壓力,可以把防守的重心轉向南方。”
諾因抿嘴不語,陷入激烈的思想鬥爭。他固然毫無責任感,對西境的民眾卻頗為重視,有這樣一個一勞永逸的方法擺在眼前,說他不動心是假的。
“再者,你拿到了塞維堡,就有了和貝姆特城主面對面談話,簽定和約的機會。”見主君委決不下,吉西安繼續鼓吹,不料幫了倒忙:“我和他若真正和解,必然是在戰場上。貝姆特看似沉穩,惟獨對我,寧死也不服輸,而我也是這般。”
正在吉西安煩惱如何說服這個腦筋頑固的主子時,諾因卻忽然鬆了口:“雷瑟克,你估計,我們攻打塞維堡,有幾分勝算?”
軍務長生性謹慎,拿過檔案又翻閱了一遍,才道:“如果鎮守塞維堡的確實只有鐵甲、獨角獸和金雀花三個傭兵團,十成。”
諾因深深吸了口氣,走到窗前,俯瞰外面的景緻。
映入眼簾的是正午市集的繁忙氣象。小販起勁地推銷著商品,市中心的劇臺旁擠滿了看客。還沉浸在節日餘韻裡的人們不時將麥酒淋在彼此頭上,爆發出一陣歡笑。男性總是被揪住一頓好打;女性則意思意思地被拉兩下頭髮,或者輕鬆地逃逸無蹤。飄起的裙襬宛如盛開的花朵,在人群中蕩起歡樂的漣漪。
“我們又要付出什麼代價?”
雷瑟克和吉西安面面相覷,半晌,前者以斟酌的口吻道:“這個,不好說。指揮得當的話,比率可以降到3:1以下。”
攻城戰是所有戰役中最慘烈,己方損失最大的一種。除非敵城中有內應,無血開城。3:1的比率,已經是非常小的了。
青年眸光微閃,一個戴著白帽的女孩跑出建築物,正是剛才那個護士。幾乎在同時,一群少女呼啦一聲湧出來,圍著她嘰嘰喳喳不知說些什麼。一眼掃去,有不少熟面孔,其中諾因印象最深刻的是逼他穿女裝的罪魁禍首——祭司長。
她笑得很燦爛,很愉快,彷彿世間無一不美好,無一不祥和。諾因卻清楚記得,那個大雨滂沱的夜,當時還只十七、八歲的她,是如何顫抖著從一個士兵手中接過未婚夫破損的頭盔,然後跪在地上,放聲大哭的景象。以及第二天,她披上見習生的白袍,跟著前任祭司長一起向他行禮時,木然的神情。那是連生性冷漠的卡薩蘭城主看了也微微心痛的神情。
經此一役,會有多少人變得跟她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