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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身周卻飄浮著令人不寒而慄的獰惡氣息。
“我實在不想慢條斯理地跟你解釋。”一字一字,彷彿壓抑沸騰的殺意,“天杖這一出世,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
“我知道。”維烈竭力保持鎮定,效果卻不是很理想。
一聲輕笑,清澈而動聽,卻在語尾漏出一絲不穩,象徵主人的心境:“知道?知道你還攔我?”
“帕西爾提斯,時代不同了。這個時代沒有東方學舍,也沒有英雄王。”
“放屁!”假象的平靜被怒吼打破,“你以為野心家只有從前有?每個時代都有野心家!”維烈提高嗓門:“即使如此,有我們保護”
“我就是在保護他!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傢伙給我閉嘴!一開始就擁有強大力量,超脫於命運的你怎麼會明白命運的殘酷!我早就發現了,肖恩師父在重複過去走的老路!時代又一次把他推往人前!這一次比上次還糟,連退路也沒有——他不可能再死一次!所以我才不想讓他出名,你卻保護?你弄清楚敵人的含義再來說這兩個字!別忘了,當初害肖恩師父形跡暴露的是他真心幫助的民眾!而嫉妒他要殺他的,是他的好友!”
“可是這是肖恩的希望。”維烈的音量小下來。帕西斯綻開一抹苦澀意味多過嘲諷的淺笑:“不分輕重的傢伙,把錢偷偷塞進他的口袋讓他資助貧民和讓他出這樣大的風頭,根本是兩碼子事!好了,我不想同你廢話,馬上開啟這個異空間,不然,即使是你我也照殺不誤!”
維烈只猶豫了一瞬,就堅定地道:“不。”
銀髮青年周圍的殺氣突然消失了,就連笑容也是淡淡的,優雅的,溫暖猶如三月的春陽,卻讓人感到一股從骨子裡透出的冷!
“你好像對自己的不死之身很有自信。”他看似漫不經心地把玩手指,實則熟悉這份幼嫩的身體,“要不要打個賭,維烈?我賭我的劍快得過你的魔法,硬得過你的魔核。”
魔界宰相控制不住地發抖,冷汗流經下顎,匯聚成水珠,在他腳下形成一攤水漬。屬於武者的威壓感糅合了奇妙的狂氣,徹底震懾住他的靈魂。
“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他才勉強擠出細微的顫音,“我不讓你傷害他”
“傷害?”帕西斯一怔,氣勢淡了些。維烈得以大口喘息,把話說完整:“來不及了你現在出去,也來不及阻止,只會引起反噬,傷到肖恩。”狂暴的怒火再次竄燒起來,迸出齒間的單字針刺般尖利:“你——”
就在維烈以為會被大卸八塊時,殺氣再一次消失了,不同於剛才,這次並非收斂,而是怒火燃盡後的無力。
“罷了,是我信錯你,反正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法,不是第一次失去”
“帕西爾提斯?”
澄碧的眸定定注視他,異樣的憂傷也異樣的羨慕:“真幸運,出生就有力量的生物。”
清脆如碎冰的聲響震撼鼓膜,幾片灰色的裂片落下,露出一個白色的空洞。帕西斯收回拳頭,最後看了他一眼,是飽含恨意的一眼:“記住,維烈,你不但害了肖恩師父,也害了我。”
紅髮青年呆呆站在原地,蒼白的臉龐交織著迷惑與無措。他確實不懂,不懂那個眼色,不懂對方的話,因為他是魔界宰相,命運之外的存在。儘管看了無數的潮起潮落,花開花謝,但從未真正涉足俗世的他,如何體會得到滾滾紅塵中的眾生的悲哀與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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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出異空間,帕西斯就從刃霧那兒拿回手鐲,用原來的樣貌出現在兩名東城密探面前。
“回去告訴羅蘭,不許對肖恩·普多爾卡雷出手!”
語畢,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他飛快地劃了個法印,直接將他們傳送回伊維爾倫,隨即看向遠方的人群。一道光柱正冉冉上浮,旋繞著五顏六色的魔法符文,構築成華麗而壯觀的景象。在那道逐漸變粗的雪白光柱中,有某樣東西緩緩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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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茶杯打翻在桌上,沾溼了尚未批閱的奏摺,桌後的人卻似毫無感覺,牢牢握著右手,神情恍惚。見狀,一旁的大神官發出訝異的低呼:“大人!?”
沒有回答,投諸於虛空的視線也沒有絲毫搖晃,冰藍的眸焦距渙散,蒼白的唇吐出不同於平日的深沉聲音:“天杖出世了”
話音剛落,羅蘭痛哼了一聲,驟然回神,攤開手,一個鮮紅的印記映入他困惑的視野,一個鑰匙形狀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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