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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低聲承認。普路託毫不意外地點頭:“那是別人希望他想起來了。誰?魔王陛下?”維烈苦笑:“當然。”
“魔王陛下也太自私了!她就不能設身處地為肖恩想想!?”
“這是王愛人的方式。”維烈卸過對方的指責,神色一黯,“而且,肖恩也必須想起來。”普路託訝道:“為何?”維烈轉過身:“我只能說到這個份上,剩下的你們自己猜吧。”
“等等,賽普路斯!”普路托拉住他,急切地喊道,“別再逼肖恩了,他想不起來的!”
宛如一道驚雷打在耳畔,維烈驟然回頭,髮尾旋出激烈的弧度。
“什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封印有兩道,另一道,是我下的。”
刺耳的撕裂聲劃破空氣,碎裂的布帛彷彿飛舞的黑蝴蝶,冥法王連退數步,單膝跪倒,j□j出的面容清雅而蒼白,一道黃金溶液般的液體從他嘴角逸出。
金黃色的神之血。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維烈全身發抖,勉強剋制住弒神的衝動。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發火,但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一開口,普路託就咳了兩聲,更多的血液湧了出來,“你不要以為靈魂沒有辦法自殺,當情感達到一定強度,魂體就會受不住。肖恩當時的情況就是如此,如果咳咳,我不再次封印住他的記憶,他絕對會當場消失!”
顫抖停止了,維烈整個人癱軟下來,一手蓋住臉,吐出絕望的低語:“完了,全完了。”
“賽普路斯?”
“你們這些神明,都沒有感覺嗎?”維烈垂下手,崩潰地大喊,“你們把肖恩和他身邊的人害成這樣,肖恩是不怪你們,因為他是濫好人!大笨蛋!難道他身邊的人也是濫好人?”普路託茅塞頓開:“你是說帕西爾提斯?”
“普路託!”
溫柔婉轉的嗓音突然響起,一道纖影翩然落下。那是個看來二十後半的女性,容姿端麗,儀態高雅。然而一瞧見吐血的冥王,她美麗的大眼立刻珠淚瑩瑩,顧不得裙子會弄髒,跪在他面前:“啊啊,你受傷了。”
“秦秦蒂絲。”普路託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因為他們夫妻目前分居中,還是對方提出的。
生命女神反射性地伸手想為他療傷,想起兩人屬性相反,咬了咬唇,生氣地轉過頭:“賽普路斯,我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麼要打傷我的丈夫?”她生性溫柔,雖然在質問,語氣卻毫無壓迫感。
維烈沒有回答,愣愣地瞧著他們,衝口道:“為什麼你們可以互相看見?”
“呃?”秦蒂絲完全不清楚前因後果,一時懵了。普路託會意地道:“因為我們都是神,無論屬性如何,存在方式是一樣的。而亡者不同,是另一種存在形式,不是特殊體質或相同屬性就無法接觸。帕西爾提斯的情況更加複雜,原本生者就看不到亡者,加上賀加斯大人的影響,使他的靈識徹底斷絕。”
“罷了,罷了。”維烈灰心至極。
“賽普路斯,你是為了帕西爾提斯?”普路託重拾先前的話題。維烈苦澀一笑:“你們好歹也和他做了一千年鄰居了,都不清楚他的狀態?”普路託和秦蒂絲有點難堪地對視一眼,道:“我們只能從羅蘭他的弟子口中得知一些他的近況,一來他不願見我們;二來世界之鑰的結界我們也進不去。”
“嗯,那我告訴你們他一百多年前的樣子,因為一百多年前我才進去。”維烈淡淡地道,“當時我看見一個瘋子。”
普路託和秦蒂絲呆在當地。
“怎麼,你們很驚訝?”維烈揚了揚眉,綻開諷刺的笑容,“真是怪了,連身為神明的你們都必須互相陪伴才能度過漫長的歲月,你們憑什麼以為他被單獨囚禁一千年,還能保持清醒的理智?”
“我”兩位神祗都有詞窮的感覺。
“我花了三十年醫治他,但我可以斷定沒有根治,事實上也不可能治得好。所以我才希望肖恩恢復記憶,給他點慰籍。離'最終時刻'已經沒多久,至少讓他平靜地去。現在,當然是什麼都不用談了。”
窒息的死寂瀰漫在三人周遭,良久,秦蒂絲低低的啜泣聲滲入停滯的空氣。
普路託困難地道:“賽普路斯,以摩耶的能力,也找不出讓那個孩子解脫的方法嗎?”維烈忍不住吼道:“找得到我還會要肖恩恢復記憶嗎?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痛苦!”
沉沉的嘆息,是無奈,也是愧疚。
“可笑,單單一個席恩,就能搞出今天的局面。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