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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伏擊,被追殺——是什麼時候?
不僅他困惑,對方也驚詫他身手的突飛猛進,相應地提高了速度。突然,他眼中射出熾熱的火焰,朝青年的左半身發動猛烈的斬擊。
該死的混蛋!肖恩升起自己也不明白的強烈怒氣,水刀上挑格開對方的連續劈砍,翻轉手腕往他胸膛斜斜揮落,劃出深深的口子,然後棄刀握拳,擊向他的下巴。這兩招快愈閃電,老辣狠毒,比深諳暗殺術的對方還精通嫻熟。
千鈞一髮之刻,一枚壓縮氣彈不知從何處飛來打偏了青年的拳頭,讓險些下顎粉碎的某人逃過一劫,但肖恩的攻擊並未到此為止,一個墊步拉近雙方的距離,右手一拉一扳,嘎啦一聲卸下對方持刀的手臂,再準確地甩向他的同伴。藍芒一閃,水刀重新回到掌心,隨著疾掠的身形水平揮出,擺明了要將兩人攔腰砍斷。
鏘!刀刃被透明的障壁彈回,肖恩沒有被這個挫折影響,變刀為槍,對準結界的一點突刺,然而就這麼緩得一緩,對方已發動移動術,和同伴一起消失在暗夜裡。
“”
棕發青年怔了會兒,被殺意充斥的眸恢復平日的清澈,浮起困惑。
我剛剛怎麼會那麼反常?
就因為他砍我的左手左手?肖恩俯視垂在身旁的左臂,試著抬了抬,很聽話;再仔細回想,發覺自己一直沒用到左手,想必這就是對方發火的原因了——以為他託大。
可是,我為什麼不用左手?我明明沒有瞧不起他啊。
問題又繞回原點,肖恩瞪著怎麼看也看不出異常的手掌心,丈二摸不著頭腦。
※ ※ ※
“楓,你又做多餘的事。”
礦山另一頭的工地裡,楠拔下附有防禦魔法的戒指銷燬,回首教訓同伴。
站在他身後的是個年齡與他相仿的青年,五官也很平凡,唯一出眾的是一雙桃花眼,流轉的卻不是誘惑的眼波,而是桀驁不遜的鋒芒。
“我既敢挑釁,就有覺悟。”楓一副不領情的樣子,也不把胸口的傷當回事,反而是楠看不過去,伸手為他療傷。
“這覺悟你擔不起,萬一身份暴露,希頓會長他們也會被牽連。”
“我身上沒有任何標記,他如何識得破?”楓嗤笑,眉間的倔意更甚,“再說,我還沒不濟到落在他手裡,雖然我實力的確差他一截。”
還逞強。楠暗暗搖頭,心知對方和棕發青年的實力差距決不止“一截”,但是他也明白:這位心高氣傲的同僚肯承認對手比自己強,已經是很給他面子,再怪下去就要翻臉了。
其實,楓不是沒有能力,相反,他的水平足以和楠比肩,只是過於自負,缺乏協調性,暗影十三眾當中唯有身為領袖的楠還能還能管管他,其他人他根本不買帳,這情形羅蘭也清楚,法利恩甚至提議是不是換個比較合群的人,但羅蘭認為一個組織需要各式各樣的人才,而且楓的亂來沒超過應遵循的限度,所以,沒有采納心腹的意見。
想到這裡,楠不禁慨嘆自己的辛苦,部下個個要他操心。且不說成天吵著要他向羅蘭請願,急欲挽回名譽的席奧恩等人;椿為了無名氏神官茶飯不思、憂心如焚;眼前的人又是個戰鬥狂,常常做出可能搞砸任務的過激行為。
“罷了,你受傷了,早點休息。我去跟希頓會長知會一聲,免得明天目標問起,他的人露出馬腳。”
認命地嘆了口氣,年輕的密探轉身離去,眨眼就消失在層層疊疊的帳篷後面。
※ ※ ※
楊陽推開落地窗,走到陽臺上。寬廣的地面被月光照得雪白,閃閃發亮,看起來就如真正的純銀一般。換作平時的她,斷然不捨得踩上去,但此刻的她完全沒有這心情,神思不屬地走到欄杆旁,往下眺望。
壓倒性的黑暗佔據視野,就好像充斥在她胸口的窒悶感,無邊無際,沒有希望。
她做了個夢。
夢見回到了地球,本應是欣喜若狂的事,夢中的她卻一點不感到高興,在永遠見不到銀髮青年的認知中哭醒過來,殘留的絕望和悲慟卻久久不散,化作夢魘緊纏住她,使她呆坐在床上整整半小時。
情不自禁地蹲下身,楊陽環抱住膝蓋,隱藏起脆弱。
白天的她可以戴起面具欺騙他人,欺騙自己,夢裡的她卻不受她控制,所以是真實的自我,她內心深處真實的渴望。
但這又如何?她也拋不下地球,拋不下親人,除了在兩難的處境中苦苦掙扎,還